“傲雪,你过来一下。”
趁张无用检查杨北盛的腿这点功夫,吴惠兰把杨傲雪拉到一旁。
“母亲,怎么了?”见母亲这幅神秘兮兮的模样,杨傲雪一脸疑问。
“你跟无用,你们发展到哪个阶段了?”吴惠兰迫切想知道。
杨傲雪道:“才认识几天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肯定在骗我,对不对?”吴惠兰一脸质疑。
杨傲雪皱眉道:“你都是知道的呀,前几天我被人绑去人间天堂,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
“怎么可能?我是你妈,你对我还不说实话啊,你们肯定很早就认识,那天无用就是去救你的,不然怎么可能第一次见面,他就当众宣布你是他的女人?”
这句话可是张无用在九爷的寿宴上,亲口说出来的,还说就连她这个当妈的都没有资格训斥杨傲雪。
倘若只是在天堂人间第一次见面,张无用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是因为张无用说我跟他有缘,想要收我……”
杨傲雪正要解释。
吴惠兰却不等她把话说完,自作聪明的揣测道:“妈妈明白,明白,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主见,你怕我不同意,才这样不肯说实话,对不对?”
“哎呀……妈……你想什么呢……”
吴惠兰再次打断,拉着杨傲雪的手,语重心长道:“其实你完全不用担心的,我是很开明的人,当时第一眼见到张无用的时候,问就觉得这个孩子英气逼人,日后绝对是大人物。”
杨傲雪干脆闭嘴不说话了。
心里微微一喜。
莫名生出一股扬眉吐气的快感,好似之前所有的郁闷,都在此时烟消云散,甚至还有一些得意。
早就跟你说了,张无用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糟,现在你们信了。
杨傲雪看看母亲,故意说道:“妈,这张无用就是天堂人间的小白脸,一个大男人做这种职业,怎么配得上我们家呢?”
“胡说,小白脸怎么了,天堂人间的小白脸也不是是个人就能做的,他们要求可严呢。”吴惠兰现在看张无用哪哪都好,别说是天堂人间来的,就是十八层地狱来的,她也要定了。
“可是我怎么记得,你昨天还嫌弃张无用说他是饿死鬼托生,他坐过的包间你都嫌晦气?”杨傲雪不依不饶。
吴惠兰老脸一红,见杨傲雪眼神古怪的盯着她,干笑了两声:“傲雪,这你就不懂了,我那是故意的。”
“故意?为什么?”
“你想啊,无用这么个人类高质量男性,我怎么可能嫌弃他呢,之前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呀。”吴惠兰眼珠一转,计从心来。
杨傲雪一脸诧异:“为了我?”
吴惠兰重重点头:“当然了,我之前故意刁难他,实际上是考验他,如果他连这点气都受不了,说明他对你的感情不深,这没有基础的爱情,就像一盘散沙,都不用风吹,走两步就散了。”
杨傲雪看着这个戏精.母亲,表情越发古怪:“然后呢?”
“你看,我那样嫌弃他,他都对你不离不弃,还主动让钟老给你爸治腿,这份默默的付出,说明他对你的感情是独一无二的,你可得好好把握,放跑了这样一个高质量尤物,想再去找就难了。”吴惠兰越说越滔滔不绝,心里得意至极:小样,就你,跟我斗?你还嫩点,老娘吃过的米比你吃的盐都多。
“呃……这?”
杨傲雪真想戳破母亲这不要脸的言论,想了想,还是决定作罢。
至少。
这是一个从侧面印证张无用对她上心的好征兆不是吗。
在母女俩对话的时候,张无用也问了钟启明一些问题,了解钟启明的思路。
“你觉得还需要多少次针灸,杨北盛的腿才能恢复如初?”
“回张先生,问刚才认真观察过杨北盛的伤,至少已经持续三四年的时间,这在骨伤方面来说,时间还是有些长的,因为长时间坐卧,他的腿部肌肉大面积萎缩,以我的水平,每三天施针一次,需要两个月方可痊愈。”
钟启明回答完,紧张又有些期待的看着张无用,生怕张无用认为他徒有虚名,华而不实。
张无用未做评价,而是看着怜儿,“小丫头,帮我准备纸笔,纸要两张空白的宣纸。”
“好的,大哥哥,您请稍等。“
怜儿乖巧麻利的备好,请张无用过去。
张无用就着钟启明平时练字的书桌,奋笔疾书,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拿起两张写满字迹的纸吹干墨水交给钟启明。
钟启明看了一眼,如获至宝,激动的声音发颤:“这是……五步回生针的要诀?”
“正是。”
张无用微微点头,“这五步回生针最关键的是第五针,里面包含的手法和施针穴位都较为复杂,现在我已经把具体的方法都写下来,望你勤加练习。”
钟启明感激涕零,双腿一软又要行礼,张无用急忙阻拦:“钟老,您是不是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
“没有没有。”
钟启明干笑两声,稳住身形,那双拿着宣纸的手,却是颤抖不已。
好似这两张纸,是初生的婴儿一般娇贵。
在医学领域,一个重大的发现,确实是很珍贵的,这两张纸所产生的价值,难以预估。
所以钟启明才会如此激动。
待钟启明平复好心情,张无用便下达第一条指令。
“现在你按照这上面的穴位和入针手法,再给杨北盛施一次针。”
“好的!”
钟启明瞬间恢复认真,按照纸上标明的位置,所有穴位入针的深浅,一一对应施针后,杨北盛的双腿肌肉,出现短暂的动弹。
几乎同一时间,
杨北盛欣喜如狂道:“我好像,有一点感觉了,多谢钟神医!太感谢……”
钟启明也被震惊到,听见杨北盛喊叫,立刻打断:“谢我干什么,你应该感谢这位张先生。”
“谢谢!”杨北盛向张无用投去感激的目光。
同时,
他也有着深深歉疚。
毕竟之前对张无用的误会太深了,可张无用非但没有责怪他,反而还让钟老给他治腿,杨北盛心里一阵羞愧。
张无语没理会杨北盛,笑着问道:“使用这套针法,你觉得需要多长时间,能让杨北盛的腿伤恢复?”
“最多三周!”钟启明认真说道。
看到这里,吴惠兰终于对张无语心服口服,她明白了,为什么张无用和方敬儒能称兄道弟,而钟启明又为什么对他如此恭敬了。
吴惠兰想起过往种种,心里忍不住一哆嗦,自己之前万般嫌弃的人,居然会是神一样的存在。
这样优秀的女婿,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花落别家。
吴惠兰悄悄拽了一下杨傲雪的衣服,见她没有反应,又推了她一把。
杨傲雪甩来母亲,没理会。
正值此时,钟家院门外,忽然开来一辆军绿色越野车,车刚停下,几个身手矫健的男子便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
怜儿听见动静,跑出去察看,看见为首的一个戴墨镜的男子,高兴的叫道:“方叔叔!”
方卓宇摘下墨镜,温柔笑道:“小怜儿,你方爷爷是不是在这里?”
“嗯,在呢,跟我爷爷在一起。”
方卓宇点点头,扭头对身后的几个保镖吩咐道:“你们就在这里候着。”
说完便大步走进里院,还没进门便喊道:“父亲!”
方敬儒眉头一皱:“你怎么到这来了?”
方卓宇说道:“我来接你回家。”
“哪用的着接我?这么点距离,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方敬儒似乎有些不高兴。
方卓宇沉默了片刻,凑到方敬儒耳边悄声说道:“父亲,问刚才得到消息,有人企图对你不利,问担心会危及到你的安全,这才带人过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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