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明白我当然不明白啦,你说清楚一点嘛~”袁静怡美目圆睁,等待张无用的解答。
“就是……”张无用努力重新组织语言。
“哎呀,我也说不清,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放弃了。
“好吧,不用多说,我懂得。”袁静怡仰着头,眼神中充满同情,还用手拍了两下张无用的胳膊。
张无用发现自己越描越黑,对这女人的思维简直苦笑不得,索性懒得解释了。
吃完早餐后,袁静怡去公司上班。
张无用留在家查阅资料,他一向自由散漫惯了,受不了束缚,让他安安静静在办公室待着,比杀了他还痛苦。
在网上搜索了一些关于黑寒病的信息,不仅没有明确的治疗方法,甚至连相关历史都是零星记载,没有追溯到当时救治纪实,这便加大了医治难度。
张无用决定再去一趟玄武斋,一是昨天没有见到潭旭;二来他想知道莫如风是什么原因没被传染。
玄武斋。
张无用还没到门口,远远就见一个身影点头哈腰从堂内出来,身上还背着个小箱子,被身体挡住一半,看不清是什么箱子。
送他出来的是莫如风身前的总管夏福,张无用在玄武斋住的那几天,夏福一直忙前忙后伺候莫如风,很是周到尽心。
他也是在莫老爷子身边十多年的老人,很得信任。
玄武斋上下,大部分事物都由他派遣,可以说除了莫如风这个主人,就是夏福的身份地位最高。
而且,随着莫如风的逐渐退隐,夏福的权利也越来越大,很多事都是他在做主。
往来玄武斋的人都要通过他,才能见到莫如风。
只见夏福在门口看着那人走出几步,便折身进去了。
就在张无用和那人照面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这人看上去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人匆匆离开,也没有抬头看张无用,径直从侧面走了。
这时张无用才看见他背的是个药箱。
遂心生疑窦,昨天来时莫如风还精神抖擞,怎么过了一夜就请起医生来了?
潭旭的手机还是无法打通,昨天本来是要见他的,但是他手机一直关机,没有联系上。
张无用走进大厅,明显见到服务员减少了很多,前厅由原来的三十多人,只剩下三人。
整个玄武斋冷冷清清。
“莫老在吗?”张无用走到大堂前侧,询问服务员。
“不在。”服务员头也没抬,语气冷淡回答道。
“去哪了?”张无用又问道。
“我怎么知道,他又没告诉我。”服务员不耐烦冲张无用撇了一眼。
张无用眼睛一瞪,一股寒冷之气喷薄而出,那服务员不自觉的身体抖了一下,又低下头去。
“莫老在不在?”张无用声音低沉,已有明显怒意。
“我……我不知道。”服务员心生畏惧,不敢在硬碰硬。
就在张无用想下一步怎么办的时候,夏福从侧面走廊出来,一见大厅站的人是张无用,步伐一滞,眼神闪过一丝慌乱,瞬间又被掩饰住。
“哟,这不是张先生吗,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夏福急忙打招呼。
服务员一见夏福,赶紧站起身规矩的靠墙站好,弯腰行礼。
她们好像对夏福心存畏惧,这一幕被张无用看在眼里。
“是夏总管啊,莫老在不在?”
张无用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无瑕与人寒暄。
“张先生实在抱歉,莫老有急事外出了。”夏福恢复早前的恭敬,不紧不慢回到道。
“我昨天晚上走之前也没听说他要出去,这么突然出行,是发生了什么事?”张无用盯着对方的眼睛。
“这我就不清楚了,张先生也知道我只是伺候莫老的佣人,主人要做什么,是不用给下人交代的。”
张无用的眼神太有威慑力,夏福有些承受不住,再次回答张无用的问题时,他微微弯了一下腰,正好避开。
夏福觉得自己的话合情合理,主人的事当然不需要跟他一个伙计交代,张无用也无法提出质疑。
“如果张先生有事,还请等到莫老回来后,再到府上来。”
夏福生怕张无用再找事,便下了逐客令。
“昨天我有东西落下了,今天过来取,麻烦夏总管带我到包房去找找。”
张无用感觉到夏福神情焦急,也听出催促他离开的意思,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便找了个理由拖延。
“这……张先生还是等莫老回来后,再来找吧,说不定他当时捡到,一并带走了。”夏福回话滴水不漏。
“我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张无用说完就往里面走。
夏福赶紧跟在后面,说道:“张先生,莫老不在,那个房间是不允许我们私自打开的,而且钥匙也不在我手里,还请你不要为难我。”
莫如风有一个房间,是专门用来接待他的重要客人,和张无用的每次会面都是在那个房间进行。
张无用走到门口,一拧门把手,果然上着锁。
夏福说道:“这个房间只有莫老能打开,他把钥匙带走了。”
“我看刚才那个人背着药箱,他来给谁看病?”
“有个下人身体不舒服,我请大夫过来给看看。”
“是吗?是谁不舒服,我也是医生,让我瞧瞧是什么病?”张无用从夏福的话里找出破绽,整个玄武斋除了莫如风,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让夏福把医生请到家里给他看病。
”就不劳烦张先生了,那位医生已经诊治过,也开了药,再说您都是给莫老看病的,要是让他老人家知道您给这些下人看病,肯定会责罚我们的。”
夏福神色淡定,语气不疾不徐,丝毫没有之前的慌张。
“莫老对你们很苛刻吗?”张无用闻言皱眉道,和莫如风接触这段时间,感觉他人很温厚,不存在会有给下人看病会被责罚的情况。
而夏福这么说,让他有些意外。
“哦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您是莫老尊贵的客人,我们这些下人身份卑微,怎么敢请您看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