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安流萤的前车之鉴，林萧没有做的太过分。
浅尝辄止。
当然。
也有可能是少女战力不佳，他感觉还很轻松的时候，顾怜儿就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
窝在他怀里，缓和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恢复思考能力，还会伸出手，在他背后捏捏摸摸，像是要确认这一切是真实发生的一样。
可爱的模样，让林萧忍不住吻了一下额头。
“怎么，还不满意？”
“几点了？”顾怜儿沙哑着嗓音，傻乎乎的问。
“凌晨一点。”
“几次？”
“七。”
“好不真实。”
“怀里抱着都不真实啊。”
“怜儿就是这种麻烦的人。”
“要真是麻烦，为师早就走了。”
顾怜儿没说话，在他怀抱里蹭了蹭。
刚才发生的一切依稀还能在脑海中闪烁而过，本以为试过几次，自己的战斗力还算不错。
结果遇到苏醒时的师尊，瞬间就被压制住，忘记了东西南北。
果然很不一样！
“要是累的话，就早些休息吧。”
林萧摸了摸她的头发，“有什么话，可以明天再说。”
“不，”
顾怜儿摇了摇头，“现在就要说的，不能瞒着师尊。”
“之前不是一直都在瞒着吗？”林萧歪了歪头。
“这不一样啦，”
顾怜儿顿了一下，有些不满意道，“以前没有得到师尊，现在得到了，才可以说。”
“哦，”
林萧点了点头，“意思就是，让我舍不得把你甩掉了，才敢把自己干的坏事说出来。”
“坏心眼。”
顾怜儿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胸膛，“师尊这样说太过分了，怜儿只是害怕您会离开怜儿。”
“好了，说吧，”
林萧笑着看了她一眼，“现在为师总不能离开你了。”
“唔。”
顾怜儿还有些犹豫，于是决定先从最开始讲。
母亲被逐出家族后，她也跟了上去。
刚开始笨手笨脚，但本来就很聪明，很快就学会了生活的要点。
只是皇都已经不适合他们生存下去了。
不停有人上来找茬，加上一些其他家族不受重视的旁系弟子来看笑话，顾怜儿只能负担起生活的压力，带着母亲离开中洲。
一路上遇到过麻烦，也学会了很多。
偶尔也会十分惊险，但都走了过来。
林萧静静听着。
偶尔遇到少女说自己会窝在被子里哭的时候，就拍拍她的背，头，表示自己还在。
终于。
在一次出门打猎后，她遇到了生活的第一道曙光。
轻松将母亲医治好，并想收她为徒的林萧。
她知道自己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唯一可能有点价值的就是这个沾点聪明的小脑瓜和颜值。
所以，在林萧来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以为自己要成为强者的宠物了。
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掉。
本来已经做好准备，决定趁此医治好母亲，让她不要一起过这种悲惨的生活。
结果迎来的却是非常正常的展开。
“怜儿也不知道发现这一点后是失落还是庆幸，顾怜儿说着自己的过去，忍不住有些想笑，“您知道我的性格，面对这样如梦似幻的事发生在身上，只觉得下一秒就飞出掌心，成为无数次难熬日夜的一场美梦了。”
林萧没有回答。
只是拥着她的手臂更多了几分力，让她能察觉到自己生活在现实中。
“然后就到过年了，”
似乎是即将要说出那件无比沉重的事情，顾怜儿语气轻快起来，“大师姐居然早就得到了师尊的心，刚开始知道这一点的时候还真是吓了一跳。”
她很少会去想这一点。
原因很简单，大师姐很少被师尊提起。
就算有那么几次，在小几个月的生活里也显得非常少。
她单纯以为是出师之后，不会经常回山的类型。
但见面的那一刻，她就发现自己错了。
大师姐对师尊的爱意不加任何掩饰，想说就说，想做就做。
会让那个如仙人一般的师尊沉醉，也会偷偷接吻，做任何他们都很少去做的亲密行径。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太合适但……
和师尊生活里小几个月的顾怜儿，在那一刻确实产生了“好东西要被抢走”的急迫。
所以，
她忍不住加快了步调。
但师尊又怎么会因为这莫名其妙的坦白就答应下来。
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她就知道自己做错了。
然后就，一错再错。
“师尊知道吗，”
顾怜儿整理了一下发丝，语气平静道，“仙人醉刚刚炼制出来的时候，怜儿心里想的就是要不要用这个把你拿到手。”
“以前确实是为师做得不对，”
林萧能感觉到自己的做法，在少女身上产生了自己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效果，叹息道，“以后若是再收徒，会好好记在心里，不再去犯这些毛病的。”
“关键不在于这个，”
顾怜儿摇了摇头，“您若是不改掉有什么好东西，就立刻想我们这一点，再怎么注意，也免不了被喜欢上。”
“那要怎么办？”
“变成老太太好了。”
“……老头不行吗？”
“老太太稳妥一点。”
“那要是有人喜欢醇香的怎么办？”
“？”
顾怜儿没听懂。
林萧也没解释，咳嗽一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再然后呀，”
顾怜儿有些紧张地往他怀里挤了挤，“再然后，怜儿就真的用了仙人醉。”
“？”
这回换林萧没听懂了。
什么叫真的用了仙人醉？
等等！
通过之前的故事，已经知道仙人是他了。
也就是说……
空气一时沉寂下来。
哪怕是林萧前世在某些软件里见多识广，面对顾怜儿这句话，也不免停顿了半分钟。
期间顾怜儿非常紧张，一直都在观察他的表情。
直到看向僵硬软化了几分，才像是终于放下心来，叹了口气。
“什，什么时候？”
林萧头脑有些僵硬，或者说不是很敢接受这个现实，“你，你对我做什么了？”
“过年的第一天，”
说都说了，顾怜儿也大胆起来，“像师尊刚刚一样。”
“……”
“师尊？”
“你……亏你下得去手！”
“我太害怕了嘛，一感觉您会离开我，就什么都不想了。”
“行了，我要静静。”
“不要静静，要怜儿好吗？”
“为师没在开玩笑！”
“唔……那您就惩罚惩罚怜儿好不好？”
“罚你下山和娘亲住几百年？”
“这个不行！”
“那就去蕴仙学宫住几百年。”
“这个也不行！”
“怜儿──”
“反正我这辈子就跟定你了，无论怎么惩罚也好，只要不让我离开，所有的一切怜儿都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