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你是怎么伺候主子的?”米公公眼一眯,嘴一抿,下巴一抬,兰花指一拈,脸一侧,话只一句。老嬷嬷吓着了。
“老奴该死,这就服侍皇贵妃娘娘回去。打扰米公公了,老奴告罪。”老嬷嬷轻声劝了娘娘上了轿子,眼神一使,头一偏,撤了。
米公公见轿子远去,方才入了屋去。进屋后,瘫坐在椅子上,牵了衣袖将额头上的汗擦了。看了一眼冰冷空荡的龙床,只觉全身虚脱了。老天保佑,千万别出什么事。哀家愿折寿十年保皇上、晋王和大明国平平安安。他对月亮虔诚的许愿。
夜半三惊,一块乌云将明月遮住,不过晋王府内院却亮如白昼。
三位太医给莫吾白包好了伤口,被安排喝茶歇息。这样的深更半夜,谁还想坐着硬板凳,喝茶休息?可是他们三人,没有半点微辞。要知道皇上可是乔扮成太医带了三四个侍卫和他们一同乘车前来,一路上皇上可什么话都没有说,脸色焦虑,他们越发不敢询问。
若不是大事,皇上岂会半夜出宫?而且还乔装打扮成了太医!刚才在大路口分明遇到了皇贵妃。皇上假装视而不见,他们当然也心知肚明,佯装匆忙没看见,竟然没有打招呼。
不但有事儿,肯定还是大事儿。不过皇上没有暗示他们可以询问,那他们便只有等待。
三位将茶猛喝,实在太困了,哈欠连连。他们三位都年纪大了,是宫中的老人了。虽然好长时间都过得清净安逸,但是如果有事,他们可是立场最坚定的保皇派。
另一间屋内,皇上和晋王还有陆将军,薛丞相商议着事情。
皇上听完晋王所言,脸上的紧张之色才稍有松弛。“幸好明姑娘聪明机智,学识渊博。如果十九名公子,还有太子,都遭遇了黑手,那朕将如何面对众臣啊!”
当他来时明月高悬,心中坠坠不安,只觉夜色要将自己吞噬。此刻,虽然乌云遮住了月亮,却也觉得灯火宁静温暖。
过了半个时辰,门打开了,皇上和晋王一起出来了,来到太医们休息的屋子。
正用手撑着头打瞌睡的太医们,急忙起身行礼。
身着太医服的皇上用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众爱卿辛苦了。时间紧迫,让晋王给大家讲一下是怎么个情况。”
晋王抱拳,“三位太医辛苦了!今日七夕游园,忽然有数名刺客出现,刺杀无辜的百姓。幸好,京兆尹陆大人做了完善的安全防护,才让百姓无一受伤。”
三位太医听晋王所言,原本喝茶都驱赶不散的睡意,瞬时无影无踪,心被晋王的话提到嗓子眼儿了。
“是何方歹人竟如此猖獗?”
“吾皇圣明,天佑大明,竟是有惊无险,多亏了陆大人勤恳不怠。”
“我大明国国力威威,皇上昌明,官员多能人贤臣,是谁还敢如此不长眼睛在这里大胆放肆?”
三位太医一人一句。
晋王又说了,“除了刺杀之外,他们还下了毒。”
“下毒?”三位太医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