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昏迷?”他焦虑着,三步并作两步便往里面去了。
颜朝云被安置在最里面,和太子正对着。
“云儿!”南安王唤道,“云儿,快醒醒!爹来看你了。”
颜朝云双目紧闭,毫无反应。
“这昏迷多久了?怎么还没有醒?”他拍打了颜朝云的脸,又将他的手拿起来摇了摇。
“这看上去如同睡着一般,可是却一点反应没有啊。”南安王大吃一惊,丧魂失魄。
“会不会看上去不严重?实际上很严重?如果是睡眠一般,人是可以轻微地动的。而如今这般,整个人全无意识,虽有呼吸,如同那植物了。”南安王慌乱了,忧心忡忡。
“如此这般看上去好像不是大事,不过,如果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机会,等到病相显露出来,那可能就回天乏力了。”他有着十二分的警惕,伤思劳神。
“如果云儿和他妹妹一般,那……那……那……”
“不会的。”颜羽宸口吐三字打断了他的话。
“晋王如何知道?”南安王注视了晋王,一双清澈的眸子,目若点漆,厚薄适中的嘴唇抿成了一线。坚定的神情下藏的不过是少年的倔强。
“我以我异能向苍天乞求保太子和我十九个学生平安!”晋王正容有信。
“都找了哪些医生来看过?有没有说出中的是何种毒?”
任医生将二十位的医馆名报了。
南安王追问:“那可有说中的是何种毒?”
任胡赖三位太医面面相觑,保持沉默。
南安王怒了,“连何种毒都没有查出?称什么名医?”
任太医上前解释,“虽然没有查出是何种毒,但是治病是根据病人的脉象,观其病人的表症来冶疗的。”
“纵使病人曾经接触过毒物,不过现在判断体内无毒,体外也没有毒源。任何毒物若入体内会两个时辰内有反应显现,而后一日三日七日,会走住坏灭之周期。如今我们三人观察并无大碍,所以觉得七至十天,太子和朝云世子等十九人应该都会苏醒。”
南安王沉默了,毕竟他不懂医。他低头看了颜朝云,良久,叹道,“脸怎生变瘦了。”
颜羽宸看了一眼,“没有,他一直这样,一点没瘦,只是——脸——长。”
“咳咳咳……”三位太医一阵乱咳,不咳不行啊,憋笑好难,快破功了。晋王也大直白了,说朝云世子没瘦,虽然没瘦,别人在伤感,当然可以说人比黄花瘦;又说朝云世子脸长,虽然确实脸长……
赖太医灵光一闪,想起米公公教的,二流死,三流亡,一流不笑场。
立马敬业的精神拿出来,只觉得笑气回归,精神端正。
他用手势作了口形给其它两位,两人也终于从笑气中解脱出来。
南安王心里略为惊诧,其实,从颜朝云七岁后,质押进京学习后,他就没有越来越少关注过他了,即使他回府中,他也并未与他问过学业生活,都是他娘转述。不过,晋王话中似乎知道这一点。也许是错觉吧,毕竟朝云应该不会把这种家事告诉别人。更何况他娘一直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而且告诉他父王只是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