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曦又吃了一颗葡萄干,“此言差矣!像我这般人,就算是有些用处,那也不会有阳光的地位。就好像……”
她搜罗着词语,“就好像小鸟在林中飞来飞去,活泼好吃,虽然也捉了虫子,每日拉些粑粑,便是播了种。可终归也是一个悬空做窝,没有地位的小鸟。”
颜羽宸露出了嫌弃这表情,微微凑近她,“你可不可以不要说那四个字?”
明若曦歪着头,懵懂的眼神,像一只可爱的小鹿,“哪四个字?活泼好吃?”
她右手做了松松的拳头,抵在自己的脸蛋儿上,“悬空做窝?”
“前面的。”颜羽宸提醒着。
“捉了虫子?”明若曦娥眉拉了八字。
颜羽宸出了一口气,“是拉些粑粑——真是龌龊不堪。”
明若曦立刻笑着拍手,跳了起来,“哈哈,你也说啦!你不也说出口了吗?”
颜羽宸皱了鼻子,佯装生气,用手指轻轻地掸了她的额。
明若曦立刻夸张的用两只手,乱摸自己的头,叫道,“好痛好痛。”
颜羽宸急忙又用大拇指轻轻抹了,“来吹一下吹一下。”
旁边三位太医,静默不言,只觉得自己也变成了,那圆形半圆形交叠的镂空木窗,浮刻云纹的屋内顶梁柱,挂在屋顶坠着长长流苏的卷轴,放在红木桌上装着葡萄干的暗红釉彩高足花盘。
一室静谧,惟独那穿着红衣的女子和身着蓝衣的男子隽永。
如石入水面,莫吾白闯了进来,他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禀道,“陆夫人来了!正在院中回廊等候。”
他话音还未落,明若曦已经三步并着两步蹦了出去。冒着小雨,跑入回廊。
“义母!”明若曦跳过去挽了陆夫的胳膊。
陆夫人摸了她的胳膊,“怎么才穿这么点啊?在下雨,应该穿一件小斗篷。”
明若曦笑道,“我不冷,走我们到屋里去看看。”
明若曦拉着陆夫人进到屋里,让她到桌子边看自己刚才画的画。
“这画画的可真好,我是从来没有见过画成这样的画。”陆夫人感叹道。
“你看你看,这是弟弟昨天的样子,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做了游戏,还一起吃了饭,玩了好久。”
“那就好。有你和晋王,还有三位太医照顾一问他们,我就放心了。”陆夫人边说边客气地对三位太医点了点头。
三位太医也远远地回了礼出去了。
“我这次来是有事情的。”陆夫人把刚才众多夫人到她府上去的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若曦,你说我这样做对吗?”陆夫人问道。
“晋王,做得对不对?”明若曦问了颜羽宸,她也才穿过来不久,不太喜欢做定夺。
“嗯。做得很好。”颜羽宸点了点头。“既然南安王在指路,我们跟着走便可以了。”
“没做错就好。”陆夫人安心了。
明若曦忽然想起陆府的大门处有一棵高大的松子树,正好长在靠墙处,高出围墙数米,枝叶茂盛,许多树枝都伸到墙外来了。“义母,府院儿门口处不是有棵松子树吗?”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