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厌略过这些,她要的不是这个:“陛下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君御玄没明白。
“我刚才问你是否可以行使皇帝的权利,如今我是你,是皇帝。”
“既然你也说你是皇帝,那为何还要问我是否可以?”君御玄依旧不解。
“因为我想听你亲口说,不然到最后你觉得我这做的不对,那做的不对,说我不过就是占据你身体的另一个灵魂罢了,真当自己是皇帝了?有什么权利代替你做这些之类的话。”
君御玄听完这些,也明白了对方为何会一直问他这个,心里就泛起一阵刺痛,暗暗自嘲道:相处了这么久,原来我在姜厌心中是这种不堪的人.....
“你可以行使皇帝的权利,只要不做出危害天下苍生的事情,不沉迷于享乐之中,能做个明君,虽然这会很难。”
姜厌满意地凑到他的耳边轻语:“御玄,我答应你。”
君御玄攥紧手,那声“御玄”令他的心尖猛地颤动了一下,眼神呆愣地望着前方,他知道姜厌挨得极近,只要他稍微一动,就可以触碰到彼此。
那股温柔而灼热的气息伴随一道沙哑性感的嗓音,萦绕在他的耳旁撩拨着,宛如涓涓细流,正悄无声息地浇灌他的心田,让他久久回不了神。
他情不自禁地在想:要是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
已经到了吃午膳的时辰,门口的高德笑逐颜开,坚定地认为江姑娘已经把陛下哄好了,他推门而入,嘴里还喊道:“陛下,江姑娘,该吃....”
望向位上紧密贴在一起的两人,他目瞪口呆,七慌八乱地退出去并轻悄悄地关上门,暗骂自己一声:“哎呀!我真是该死啊,竟然打搅了陛下和江姑娘增进感情的绝佳时机。”
两边的太监见他这样,极为好奇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高德闷声道:“没有,一切正常。”
宫殿内,被人撞见且那人还是待在他身边许久的高德,君御玄羞得无地自容,二话不说就要挣脱开姜厌的怀抱。
姜厌反而不放过他,“这是被人看见害羞了?”
“不是!我没有!不准说!”
即便他再如何狡辩,那仿佛抹了一层胭脂粉的脸颊和恼羞成怒的声音都暴露了他。
“快放开我!”
“好好好,放开。”
君御玄背对着她,眼神四处游走,缓了一段时间后,说道:“我要看信。”
“信?.....在这。”
君御玄看去,信封在姜厌的手里,他咻地一下拿了过来,快步来到离姜厌远的位置坐下拆开,结果她看到是一片黑糊糊的墨水,几乎认不出几个字。
他不悦地看向姜厌,问道:“这怎么回事?”
姜厌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来的时候掉水坑里了,再打开后就成了这个样子,但信上的内容我都记得差不多了,我可以说给你听。”
“......那你说。”
“就是一计划,慕昭媛就是按照这上面的计划行动的.......”姜厌顺畅地说完,但内容跟她看到的一点也不沾边。
君御玄丝毫没有怀疑。
”好像午时了,你要跟我一起吃午膳吗?”
面对姜厌的邀请,君御玄没有想,但又很矜持地答应了。
“传膳。”
高德进入的时候都不敢抬头。
.......
夜深人静,寒风瑟瑟,一道暗影从冷宫的墙壁上一跃而下。
透过窗纸能知道屋内还燃着灯火,慕挽眠已不再是昭媛了,她坐在陈旧的梳妆台前,褪去了张扬艳丽的打扮,一身单薄的素衣衬得她消瘦、萎靡不振。
咻——
一道强风刮来,把所剩无几的蜡烛熄灭了。
“谁!”
慕挽眠立马握起一支簪子,缓缓站起来,身体不受控地颤抖起来,深陷黑暗中的她心生无尽的恐惧。
这时,她听见门开的“吱呀”声,她不敢出气,身体也僵住了,“来人....唔唔.....”
她想大声呼喊,一只手猛地捂住她的口鼻,那人凑到她的耳边发了狠地威胁道:“再叫我就杀了你。”
声音沉闷粗哑,但不难听出是一个女子的音色。
慕挽眠慌忙点头。
那人又说:“慕昭媛,你为何不把我给你的信烧掉?还反被自己的侍女陷害了,你可真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慕挽眠听着对方的谩骂,流出了泪水,这泪水中含有她的愤怒、屈辱、恨意、后悔.....
“那侍女怕是早就背叛了你,是别人安插在你身边一个眼线,我也是高看了你。”
“你放心,我不杀你,你可以慢慢等着,还会有更多的人过来陪你。”
空气中弥漫的香味让慕挽眠感到头晕目眩,最终没了意识。
次日。
乾清宫里,姜厌手握毛笔练字,高德在身旁磨墨。
“去把云宝林喊来。”
高德懵了一下,有震惊有疑惑:陛下竟然会主动喊江姑娘以外的女子来,之前除了皇后,这还是陛下第一次.....
“还杵着干什么?”
高德连忙说道:“奴才这就去。”
他迅速出了宫殿。
清纯娇俏的四位女子聚在一起,踏在青石板平铺的小路上悠闲漫步,闲聊着。
夏美人道:“没想到出了这种事,平日里啊也就你跟慕昭媛的关系最好,她出了事,想必你心情也不好。”
“对啊,你们关系那么好,这件事她就半点没跟你透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