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挽回那个人,你需要对她真挚地说一百遍我爱你,做一些事情让她感受到你的情。】
【切记,不要被她牵着鼻子走。】
谁在说话?
怎么回事?肚子.....好痛.....
君御玄是被痛醒的,一手捂住肚子,缓慢撑着床起来,结果稍微用一下力,就感受到一股热流从那种很私秘的地方出来。
他懵了,脑子一片空白,以为是没有及时去如厕以至尿在了床上,顿时羞耻感爆棚,窘得无地自容,本就情绪不佳的他这下子彻底绷不住了,霎时间,泪水蓄满了眼眶。
君御玄也顾不上这些,迅速从床上下来,想要在没人发现之前尽快将床单处理干净,他一把掀开被褥,那刺眼的一小片红渍出现在眼前。
这是血....?
君御玄愣住了,那股热流伴随一阵从肚子传来的疼痛感再次显现,他呆呆地低下头,白色裹裤的内侧有一些明显的血迹,一股无法平息的恐慌涌上心头,多种猜测在脑海中一一浮现。
这具身体是不是活不长了?是不是因为我没有按时吃饭?没有按时喝药?所以才会.....?
要是真死了,那我该怎么办?难道要随这具身体一起死去吗?还是说会成为孤魂野鬼游荡在这世间?又或者消失.....
还有一种情况,回到原来的身体里?那姜厌怎么办?她是不是就会消失?会不会离开我.....
君御玄想到这,心尖一颤,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扼住了,令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摇了摇头,随便找了一块干净的布料垫在身下,回到床上,对外喊道:“来人!去喊陛下过来!就说我要死了!”
寝宫外的宫女太监们都震惊了好一会儿,一个宫女推门进入,低着头迅速来到君御玄的身边,“姑娘,这个时候,陛下恐怕还在朝廷上,奴婢们去请太医过来。”
君御玄脸色阴沉,态度强硬:“我只见陛下,让小喜子去。必须尽快,不然我死了,你们所有人都得给我陪葬。”
“是....奴婢这就是去....”宫女急匆匆出了门。
“怎么样?”
“姑娘很不对劲,怕是要寻短见啊!”
她这么一说,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小喜子,姑娘点名让你把陛下喊来,你快去,若是姑娘出事了,我们所有人都得死!”
小喜子一听,哪儿还顾得了什么,赶紧朝着金銮殿的方向跑去。
几分钟后,他看见了守在帷幕外的高德,心下一喜,即将进去时,被几个侍卫拦住了,“你是哪个宫的太监?来这里做什么?”
小喜子气喘吁吁道:“奴才....奴才是龙寝宫的太监,伺候陛下带回来的江姑娘,奴才实在有重要的事情.....要跟陛下讲.....”
侍卫道:“不管你是哪个宫的太监,都要等到陛下上完朝再说。”
“是很重要的事!哎呀,耽搁不了!”无奈之下,他挥舞着手臂,大喊起来:“高公公!江姑娘出事了!”
“住嘴!这可是金銮殿,岂能是你放肆的地方?”
不远处的高德望了过去,快步来到小喜子的面前,皱起眉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在吵什么?”
侍卫急忙撇清关系,道:“公公,是这个小太监嚷嚷着要见陛下。”
小喜子对上高德的视线,缩了一下,给他一种异常严厉的感觉。
“公公,姑娘出事了,要寻短见!”
“寻短见?此话当真?在陛下面前说谎可是要杀头的。”
小喜子纠结了一下,回答:“这是姑娘让奴才转述给陛下的话,是真是假,奴才也不知....”
高德淡淡道:“那就等等吧,陛下很快....”
“等什么?”
一道不同于其他人的低沉声线从身后传来,仅是短短的一句话就能让人感受到这股强大的威慑力,心生敬畏。
侍卫反应极快,对走过来的男人行礼:“参见陛下。”
高德走过去,说道:“陛下,姑娘似乎出事了,奴才本打算等陛下上完朝就赶紧跟说此事。”
姜厌淡漠地看了他一眼,略过他大步往前来到小喜子的面前,漠不经心地说道:“你看着有些眼熟。”
小喜子抖动了一下身子,把头压低,用帽子遮挡,机敏地回应:“禀陛下,奴才是龙寝宫的太监,以前也经常伺候陛下。”
姜厌换了话题:“姑娘出什么事了?”
“姑娘....姑娘几日未见到陛下,那也不吃,这也不吃的,染上风寒也不喝药,如今,怕是想寻短见,陛下快去看看姑娘吧!”
“高德,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要等一等告诉朕?看来是朕平时对你太好了,来人,把他带下去杖责十五大板。”
此话一出,震惊了不少人,包括从前殿过来要跟姜厌谈话的柳左相等人,谁不知道高德是陛下身边的大红人,之前他就是嚣张顶撞了朝中大臣,陛下也没有给他任何处罚。
高德跪在地上,慌张道:“陛下饶命,陛下!奴才知错!”
姜厌直接甩袖离开。
侍卫们面面相觑,他们来到高德的身边,抓住了他的手臂,说道:“高公公,陛下的命令我们也不敢不听,多有得罪了。”
........
龙寝宫。
姜厌推开了门,与坐卧在床上的君御玄四目相对,她愣了一下,那张俊美无暇的脸可见憔悴了很多,可那皮肤依旧白到仿佛自带光芒,金色发丝,碧色瞳孔,一切都跟这古色古香的建筑和摆设显得格格不入。
她确定是有谁在操控这一切,而目的跟君御玄有关......
一步一步拉近彼此的距离,姜厌淡定自若地坐在床边,看向那双含着泪水的眼眸,自她进来,对方的视线从未从她身上移开过,似有很多话想对她说。
“听他们说,你这些日未进食,生病了药也不喝,甚至还要寻短见,就因为我不过来?”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她声音寒凉,漆黑的眼眸里不含半点温度,一言一行都充满了疏离之意,最后一句话更是让君御玄的心有种一抽一抽的痛感。
他难受得不行,明明那晚他与她又亲又抱的,原来全部都是他在自作多情,他也一早就知道的.....
他道:“不是威胁。”
“那是什么?”
君御玄垂下眸,就这样,一滴泪水无声地顺着脸颊缓慢流动。
姜厌眸色暗了几分,视线从那滴眼泪上移开。
“你靠近一些。”他哑着嗓音低语。
姜厌挪动了几下,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