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风极其蔑视地道:“哼,不就是穿得比我们好一点吗?但这反而约束了自己,来啊,来一个!杀一个!”
“你话真多。”
泓澈举起的剑以极快的速度砍了过去,鹰风去阻挡,结果是虚招,挡了个空,剑划伤了他的腿。
他气急败坏道:“你!真卑鄙!”
泓澈淡漠道:“不比你们卑鄙。”
两人再一次缠打起来,快到根本看不清,只能听见两剑碰撞中不断发出的猛烈声响。
另一边的黑衣杀手也开始与援助的御用军相打,赶来的刀疤男躲在暗处观望他们,看得沉浸之时,一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敢反抗,我就杀了你,跟我走!”
他们轻悄悄地离开了这里。
黑衣杀手捂住被猛力踹痛的腹部,“可恶!穿这么重的铠甲还能跟我打得这么轻松!太瞧不起人了!”
“是你太弱了。”
男人身强力壮,要比跟他对战的黑衣杀手高大一圈,是绝对力量的存在。
“呃啊.....!”
其余对战的黑衣杀手发出痛苦的叫声。
鹰风眼见他们被打得连连惨叫,而他也被这个陌生且武功高他一筹的男人打得伤痕累累,心再有不甘,也不敢恋战,运用轻功躲到树上,立即发号施令:“撤退!”
幸存下来的黑衣杀手毫不犹豫地逃了。
泓澈正想追时,被老者叫住:“泓澈,不用追了,查看伤亡,能救一个是一个。”
“是!”
“诶呦.....”
土匪们、官兵们虚弱地倒在地上,死的死,伤的伤,此次一战,损失惨重,幸存者不到二十人。
“啊!官人饶命!饶命....”
影青将剑对准一个畏畏缩缩想要逃跑的土匪,质问:“是谁派你们来的?”
“不说,那就别怪我不给你机会。”
土匪感受到猛抵住他脖子的剑尖正在发力,吓得身子僵直,不敢乱动,惊慌失措地道:“我说我说!”
“昨夜里,我们寨主从外带回来一女子,她蒙着面纱,但不难看出是个大美人,我不知道她跟寨主说了什么,寨主就下令让我们埋伏此地,杀了你们,抢夺囚车。”
“方才对你们袭击的黑衣人,你们可知情?”
“知....知情,寨主说有支援,在他们赶到之前让我们撑住,可没想到......他们竟然也对我们下死手!”
影青收起剑,迅速用绳子把他绑起来,道:“带我去找你们的寨主,还有那个女子。”
“是....”
影青看着众人都疲惫地坐在地上歇息,喊道:“大家都原地休息,晚点再赶路。”
“是!”
泓澈也跟影青一起去敌人的营地查看情况,穿过林子,再往上坡走,来到了土匪的寨子。
“奇怪,守门的阿飞和阿地怎么不见了?”领路的人嘀咕一声。
影青见里面黑黢黢的没点光亮,谨慎地四处观察,紧紧地握住剑柄,随时应战。
他们看见地上躺着两个人,土匪神色一变,急忙跑过去,震惊道:“是阿飞和阿地!怎么....怎么会这样.....”
影青手举火棍,蹲下身查看,眼前的两人脸色发白,嘴唇发紫,没有其他明显外伤,尸体冰冷僵硬,早已没了生命迹象。
他注意到旁边有碎掉的碗,上面的水渍闻着是酒香。
“看来他们是喝了这碗下有毒的酒,毒发身亡。”
“难道是那女人下得毒手....!可恶!”土匪愤恨地道。
他们继续走,来到寨主的屋子。
泓澈简单粗暴,一脚踹开了门,只见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壮汉也以同样的方式死在了座位上。
在这寨子里,他们找不到女子的身影。
影青问道:“那女人的穿衣打扮,有何明显特征?”
土匪仔细想了想,回答:“那女人很好看,粉色衣裳,那声音入耳,应该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她把寨主迷得不行,被我们寨主抱起时,我看见了她手腕处有一块桃心胎记,我就记得这么多了。”
三人回去了,剩余的土匪都被绑住也跟随护送囚车的军队一同往前,影青打算把他们送到附近的官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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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寝宫。
君御玄早早地醒来吃早膳,依旧是在他身边多备了一碗筷。
小喜子推门而入,来到君御玄的身边,有些胆怯,他也不知道姑娘是怎么想的,好不容易跟陛下和好了,又因为点小事闹了矛盾。
“姑娘,我昨夜里回来时您都睡下了,也不好打扰,想着今早给您汇报陛下的情况。”
“嗯。”
他小心地说话,避开了他们闹争吵的时间段:“昨日,还未日落之前,德妃娘娘去了陛下那里,待了会儿后就出来了,然后是皇后娘娘,再之后就是贤妃娘娘,不过,奴才觉得有点奇怪,贤妃娘娘是跟高公公一起出来,好像在找手帕,但她并没有找,而是跟高公公说了什么,说完,贤妃娘娘就跟她的侍女离开了。”
君御玄停住筷子,蹙起眉问:“贤妃?柳懿贤?”
“嗯,贤妃是左相之女。”
“你先下去吧。”
“是。”
小喜子出了寝宫。
君御玄静静思索了会儿,眼神变得严肃,觉得此事绝没有那么简单。
他需要找个时机将这事告诉姜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