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马车一个急刹车就把永安王吓得魂都快没了。
他火冒三丈道:“什么情况?”
“王爷,就是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只野猫....”
“不就是只猫吗?大惊小怪。”
刀疤男继续道:“随后有一个不怕死的女人冲出来抱住了那只猫,就.....”
永安王有点兴趣地掀开窗帘,看见了一个清纯动人的女子坐在地上,正温柔地抚摸怀里的小狸花猫。
他又蠢蠢欲动,命令道:“停下!”
马车停下后,他来到了女子面前,文质彬彬地询问:“实在抱歉,姑娘,你有没有哪里受伤?若不介意,可去本王的府邸处理一下伤口。”
女子看了他一会儿后,想起身,许是疼痛让简单的行为变得艰难,手摸住腿。
“看样子是腿受伤了。”永安王趁机道:“若姑娘不介意,本王可以抱姑娘上马车。”
他眼神坚定,“本王绝不是对女子有非分之想,只是见姑娘的伤是本王的马车造成的,身为主人,必须负起责任。”
“这猫....你不介意?”
“当然不介意,姑娘这般有善心为去救它受了伤,实在佩服!”
女子点了点头,道:“麻烦你了。”
永安王把女子抱进了马车,继续前行。
“不知姑娘芳名。”
“小女子叫芩禾。”
“芩禾,名字真好听。”
“谢谢。”
回到府后,芩禾的伤口也包扎好了,永安王见人对他没什么兴趣,就使计:“这天也快黑了,夜出危险,要不姑娘就在本王府上住一晚。”
“这猫啊现在也很虚弱,又受惊吓又受寒冷,本王已经命人去煮适合猫吃的食物了。”
芩禾抚着虚弱无力的小猫,饿得喵喵叫,令人心疼。
“多谢王爷。”
丫鬟领着芩禾去到住处。
宅院之内,到处都是气派的建筑、供人欣赏的花丛、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清雅而宁静。
她们走在长长的廊檐里,芩禾好奇地问道:“这里没有别的女子吗?王爷还未娶妻?”
“王爷的事我们当奴婢的真怎能议论。前些日府上还有一个漂亮姑娘,不过,她应该是离开了。”
芩禾也没再问。
到了晚膳时,永安王热情地给女子夹菜、聊天。
“我随父亲四处奔波,做点小买卖,这才来到了繁华的京城,没想到会因为救猫遇见了王爷。”
“那这也算是一种缘分,芩禾,你们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本王,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本王还欠你一个赔礼。”
“多谢王爷,小女子感激不尽。”
第二日吃早膳时,永安王才知道芩禾已经不告而别了,连同那只小猫一起。
..........
贤椿宫。
柳懿贤继上次之后,又有太监送来了一封信。
简而明了,就是让她去赴约,而且是在宫中。
柳懿贤暗骂一声:疯子!
随后,她将信放进炉子里烧为灰烬。
到了傍晚,依旧是冒着会被发现的风险赴约。
侍女不解道:“娘娘,这么晚了我们要去哪里?”
柳懿贤捏紧衣角,努力平复紧张的心情,“本宫睡不着,就想出来走走。”
“你去,把本宫的披风拿来。”
“是,那娘娘你小心些,奴婢很快就来。”
她寻了个借口让侍女离开。
夜里寒风刺骨,柳懿贤谨慎地四处查看,离开了光源处,左拐右拐,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每走一步,她都觉得艰难无比。
她害怕,十分害怕,她甚至觉得她是疯了才会按照信中的内容去做。
突然,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
“阿贤,是我。”
一道沙哑而磁性的声音传入惊慌失措的柳懿贤耳中,这个称呼只有那个男人才会这么叫她。
她冷静下来。
“你可真大胆,这里是皇帝的地盘。”
“管他谁的地盘,本王只想见到本王的阿贤。”
如此暧昧的话语唤醒了柳懿贤的回忆,五味杂陈。
“别闹.....给我的时间不多,你想说什么就赶紧。”
“帮我。”
男人说出了这一句话。
柳懿贤犹豫不决,沉默不语。
忽然,她听见了谁在呼喊她,寻找她。
她急切地小声乞求:“你让我好好想想可以吗?”
永安王凑近她耳边,笑道:“阿贤可不要让本王等得太久。”
他放开了她,身影融入了黑暗之中........
柳懿贤捂住起伏剧烈的胸口,整理好仪态后,往声源的方向去。
“娘娘,原来你在这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侍女关心道。
“无事,这夜里真冻,本宫实在受不了。”
侍女给她穿上披风,“奴婢都跟娘娘说了,夜里是寒气最重的时候。”
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
一个藏在暗处的黑影也离开了。
.........
夜深人静的静和苑。
云汐坐在梳妆台前,铜镜映照出她的面孔,可那是属于另一个女人的,她的阿姐,为了不能与阿姐那么相像,她稍作了些改动。
可她还是觉得很不爽。
同样都是绝色容颜,凭什么她是一个连字都没有的小小宝林?住在这种小屋子里?甚至这原先住的是她的阿姐......
“你说,我跟姐姐,谁更漂亮。”她问向站在身后给她梳发的宫女。
“自然是我家小主啦,小主就如枝头上娇嫩绽放的梅花,奴婢第一眼见到小主时,久久回不了神。”
即便宫女说得再好听,云汐依旧很不爽,这不是她自己天生的容颜,说来说去,夸赞的还是另一个人。
“你下去吧。”
“是。”
宫女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过了会儿后,正当云汐准备入寝时,听见了什么动静从外面传进来,蜡烛忽地熄灭了。
随后她就听见门开的声音。
“谁?”
“嘘,是本王。”
云汐一愣,不等她反应就被男人拥入怀中,一道温热的呼吸萦绕在她耳边,“汐儿,本王好想你啊。”
“你的腿痊愈了?”
“多亏了汐儿,本王才能好得这么快。”
“你的手......你真是胆大包天啊,皇宫也敢闯......”
“那还不为了本王的好汐儿。”
男人的手开始在她身上胡乱摸索,云汐有些害怕地制止他,只要外面守夜的宫女一进来,他们就会被撞破。
她如今入了宫,被封为了宝林,那她就是皇帝的妃子,妃子与陌生男人偷情可是死罪。
“不行.....”
她越反抗,永安王就越喜得很。
哼,男主你就看着吧,你的女人,还有你所拥有的一切都将会是我的!
两人亲吻在了一起,熟练的吻技让云汐深深沉迷.......
咚咚。
一道敲门声猛地传了进来,沉浸的两人都吓了一大跳。
永安王二话不说,直奔床榻去,躲进了被褥里,顺便把两边还未解绑的帷幕暴力地扯了下来。
云汐:“.........”
她朝门口喊道:“什么事?”
“小主,方才奴婢听见了一些怪异的动静,不知小主里面可还安好?”
“本小主好着。今夜你和乐儿可以回去歇息了,就当是这些日伺候我的奖赏了,以后伺候本小主都精着点。”
“谢小主的奖赏!”
云汐来到门口左右查看,确定没人后,锁上了门,快速来到床榻边,一只手臂猛地把她拉了进去,帷幕里的两人继续着他们的激情.........
永安王殊不知,他因好色来此地,落入了正寻他的暗卫眼中。
他来到景承宫,向还未入寝的姜厌一一汇报:“主子,前三日,永安王与公孙家的小儿子公孙昭元似乎在预谋着什么,和几个纨绔子弟去到了满春院。”
“回去的半路上,马车险些与一个救猫的女子相撞,永安王将人带回了府。”
“夜里,他不睡而是离开了府,属下得知消息后立马追去,好在属下在宫外的一个路口看见了永安王的马车,他可能进了宫,属下想到一个人,陛下新封的宝林,属下猜测这位云宝林跟之前在永安府上的云姑娘可能是同一人,于是潜伏在云宝林的住处周围,果真寻到了永安王。”
“两人同在一间屋里......”
暗卫没敢往下说。
能如此不怕死挑衅皇帝尊严的,再无第二人。
“下去吧,以后不用跟踪了,他的行踪也不用跟朕汇报。”
暗卫很不解,“可是.....”
“这是命令,你只需获得他的信任,最好能取代那个有刀疤的男人。”
“是!”
人走了,姜厌脱衣躺下时,一道熟悉的稚嫩声出现:【宿主,你为哈不让他继续监视啊?】
【很无趣。】
二百五:【啊?】
【以那个蠢货的智商他能不把自己作死就算好的了,任务者又不止我一个。】
【哦~~嘿嘿,真不愧是我,绑个大佬躺赢~~宿主真腻害!要是能对男主再好亿亿点,就更完美了!】
二百五乐呵地拍着马屁,“明藏”小心机。
姜厌没理它,闭上了眼。
【唉!宿主,有时你真的.....】
【闭嘴,睡了。】
二百五:\(`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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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寝宫。
君御玄还在辗转反侧,身旁没有那个熟悉的人再像以往那样抱住他,他难以入眠。
生病的这三日里,他发现姜厌有点不对劲,虽然有在陪他,但总好心不在焉,好像有什么别的事比他还重要......
他也认真想了,答复了那日她提的问题:“如果身子换回来后,我发誓,我绝对不会用皇帝的身份强迫你去做你不愿的事,我只希望你能不离开我。”
可她回应得很敷衍,一个“嗯”是代表她对这个答复不满吗?
君御玄叹息一声,小声地道:“说得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他真的猜不透姜厌......
君御玄刚阖上眼之时,敏锐地听见上空有什么动静,仔细辨别,那是脚在屋顶上快速踩踏而轻小的声音。
是敌人!
这是他首先想到的,警觉起来,手摸索进头枕底下,握住了姜厌送给他的匕首。
又想了想,还是算了,他不舍得这把漂亮的匕首沾染上其他人的血。
君御玄一个迅速,拿了一把精美的簪子,簪子小巧,尖头锐利,也可以当做防身的最好武器。
而且,就算坏了,污染了,他也丝毫不会心疼。
君御玄装睡,等敌人来。
“吱呀”
门开了,脚步声正在慢慢逼近。
君御玄握紧簪子,找准时机偷袭。
“不用装了,我知道你没睡,还发现了我。”
是一道清冷的男人声,且他在哪儿听过。
君御玄立马睁开双眼,坐起身,对上蒙面男的双眸,刹那间,他想起来了......
鹰隼阁阁主。
凭借一张狐媚子相,就能把姜厌迷得呆住......
他半夜来找姜厌做 什么?他想做什么?!
一股怒意直冲胸口,让君御玄无法理智,举起簪子刺过去。
慕清皱了皱眉,面对袭来的簪子赶紧躲避。
“你别误会,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们,那日闯入牢狱的入侵者不是鹰隼阁的人。”
君御玄冷冷地盯着他,道:“那又如何,你们作恶还少了?”
慕清觉得面前的女子给他的感觉,跟印象中的女子有些不一样,可他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古怪......
他冷漠道:“我们只是不想莫名其妙背这个锅。”
“只能晚上来此,真是抱歉扰了姑娘的睡意。”
他想走,君御玄哪会让他轻易离开,他要让这个胆大妄为的男人知道,这里不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还有,他要为姜厌的那道伤口报仇。
两人打斗了起来。
君御玄拿起簪子,次次进攻都是下了死手,不是对方的脸,就是对方的大腿。
接到二百五通知的姜厌赶来了,推开门,就见到了一身单薄的女子被男人压制在身下,那支被他们紧握住而僵持在半空中的簪子正缓缓朝女子的脖子处靠近。
“住手!”
君御玄听见声音后,一愣。
慕清果断远离。
姜厌两三步来到了君御玄的身边,将人拽起来,查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