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颜,马上退掉机票。”
......
陈平安意识到一件事,应文璐很有可能是被骆明月利用了。
现在,但凡是有些异动的地方,都会被认为是得到了陈平安的通风报信。
之前最高检对陈平安进行了多次的突然袭击,但为什么应文璐唯独这一次得到了同事的消息呢?
骆明月如此重视保密工作,应文璐的前同事为什么单单跟她进行了通风报信?
这里面如果没有阴谋,陈平安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所以保险起见,陈平安还是让金颜迅速取消了机票。
“你什么情况啊?怎么一会儿一个主意?我度假的衣服都买好了,你说不让我去了?”
在陈平安面前,金颜不再藏着掖着,而是大方的说着一些和男友之间才有的话语。
这些看起来不理解,实际上就是金颜在跟陈平安撒娇。
“金教授,你就听我的,你们暂时不要动,我感觉这可能是一个陷阱,本来你我之间就是清清白白的关系,最高检想查就让她们查吧,只是....”
“只是什么?”
金颜追问道。
“只是,你让那双胞胎姐妹先你一步来瑞士吧。”
“你!!”
“你误会了,她们二人有些事情是你不知道的,如果被那位骆组长闻到味道,或许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陈平安努力让自己的解释看起来合理一些,语气居然也有了一些恳求的意味。
“好吧,好吧...我知道她们两个是可怜人,到了瑞士你可不能欺负她们!”
“放心吧!放心吧!”
......
另外一边。
早已经默默入驻桐州某商业旅馆的最高检工作组,正在监视着桐州商厦项目公司,现任董事长金颜的个人行动轨迹。
骆明月这一次学的聪明了一些。
为了不再发生上次那样影响恶劣的跳楼事件,她这次选择了偷偷摸摸。
‘消息’是最高检工作组入驻后的第二天,骆明月故意要求工作人员透露给应文璐的。
这个应文璐昔日的老大姐,已经将她当做了对付陈平安的工具人。
骆明月已经跟上级做了申请,只要金颜有任何要外出逃脱的行为,就可以立马将她临时请来工作组谈话。
“骆组长,金颜起了个大早,现在正在公司楼下跑步呢...”
“不对啊...按道理...她可是购买了今天凌晨飞瑞士的机票啊!”
骆明月轻声嘟囔道。
“或许,她临时改变主意了,或者生意伙伴爽约了?”
工作人员在一旁耐心的猜测道。
“再看看吧...这个女人能够在李盛军跳楼之后没多久,就接手公司,一定和陈平安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好!”
骆明月坐回旁边的独立沙发,翘起二郎腿,划开了折叠屏手机,跟丈夫严江聊起了先天儿。
“怎么样?”
严江问道。
“不怎么样,那人没有逃走,难道真的是我弄错了?”
骆明月发过去一个低落的表情,还拍了一张自己特意穿上的过膝紧身裙摆。
“漂亮...”
“没有逃走才是正常的,你为什么非得盼着陈平安出事呢?或许他真的不是‘黑金’的持有者呢?那你现在做的事情岂不是都在浪费时间?”
严江发了一个色色的表情,然后又配上了一大段的分析。
“我也不知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知道我年龄马上就到了,如果不能再进一步,可能就要退休了...”
“不是还有我吗?”
“你?要不是我现在压着你,你怕是早就跟那邓远博一样在台上撒欢了吧?”
“你真是冤枉我了,我只宣你一个人...”
“去去去!恶心死了...”
骆明月嘴上说着恶心,心里此时却已经乐开了花。
不得不说,严江哄骗女人的手段还是可以的。
他现在正是男人最好的年纪,身强力壮不说,多年积累的从政经验更是别的年纪的男人所没有的。
可现在,他被骆明月一家死死的压在一个小部门,已经有些透不过气。
对于骆明月这个女人,他是有感情的。
但现在,随着了解的越来越深入,严江总觉得自己已经有些把握不住。
首先,陈平安曾经和骆明月是一个战壕中的战友,他们之间要比平常的同事之间的感情要深一些,但从骆明月铁了心要置陈平安于死地的样子来看,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
其次,骆明月已经在上次的案件当中,将‘杨家黑金’一案办结,并且因此而获得了一些好处,可现在她又将这件事捡起来,死死揪着不放,吃相的确有些难看。
最后,严江已经多次进行劝阻,甚至以人格担保陈平安没有问题,可骆明月依旧不依不饶,这说明骆明月只是把他当做了一个泄欲的工具。
此时,严江的心里已经有了思退的想法。
这个女人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掌控范围,如果任其继续发展下去,他面临的后果就是永远成为这个女人的吉祥物。
这对于曾经的封疆大吏严江来说,是绝对不允许的。
上次桐州出事,严江曾极力建议骆明月站出来帮秦天宇说话,可骆明月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任凭秦天宇独自一人被排挤,被孤立...
收起手机之后,严江的笑容瞬间收起,他一脸默然的起身穿衣,走出了屋子。
半小时后,他站在了一栋四合院的门前。
他四下环顾一圈后,迈步走了进去。
“秦主任。”
“你是?”
秦天宇正在院子里跟秘书下棋,看到来人戴着口罩,一时没有认出来。
严江看了一眼坐在秦天宇对面的秘书,没有马上摘下口罩。
当秘书最基本的功力就是察言观色。
所以在看到来人的眼色之后,秘书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离开了院子。
“是我..”
严江摘下口罩,笑道。
秦天宇认出了严江,原本笑容满脸的脸色,此时也耷拉了下来。
“严主任怎么不在家陪媳妇儿?”
“媳妇儿?哪里来的媳妇儿?”
“骆组长啊?她不是你媳妇儿吗?”
“害!那算哪门子媳妇儿?证都没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