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衣服,没尸体,没血迹。这是完美的谋杀。问题在于这玩意儿为何帮我?”利特那疯狂的思绪尝试揣摩这邪门玩意儿的心思。
他脸上掠过一丝残酷的笑容,仿佛找到了答案。利特同时施展了自己最为强大的一系列法术。他有个肮脏的任务要做,并不想多浪费一秒钟的时间。
利特离开城堡,寻找人群集结形成的瓶颈,打算在那里造成最大程度的伤害。他正策划着如何最佳地串联起自己的法术时,索卢斯的意识侵入了他的脑海。
“答应我,别让他们受苦。”
利特通过心灵感应微微点头回应。
一道烈日狂怒——五阶战法师法术,击中人群中央,紫焰瞬间四散,转瞬之间将肉体化为灰烬。那些试图逃离爆炸或是不幸在爆炸中幸存下来的人发现,所有的逃亡路线都被另一道五阶法术“静默收割者”封锁。
一个小型龙卷风围绕着他们逐渐收拢,其边缘旋转缓慢,不是吸入,而是如剃刀般切割所触之物为细粉。当两道法术碰撞之时,产生的爆炸冲击波夷平了整个街区。
嗡鸣声从恼怒转变为愤怒,但利特毫不在乎。他紧盯着魔力从地面流向城堡的轨迹,当魔力即将到达第二个待增强的魔法水晶时,利特以一枚“棋局枪尖”将其粉碎。
黑星竭尽全力重建传输点,却晚了一步。能量已经流失。利特继续从空中倾泻死亡,有节奏地在魔法水晶收集地下盖亚尔热泉释放出的魔力之前将其摧毁。
嗡鸣声转为震动,震动又变为地震。
黑星腾空而起,所经之处一切皆被粉碎。城堡和附近所有建筑如同沙砾般崩塌,它们被愤怒的神器重新吸收回去,因为它已经接受即将失去宝贵的收获这一事实。
“看样子真动怒了。我们离屏障还远,最好赶紧离开这里。我们还不清楚黑雨是否对所有生物都有负面影响,还是只针对卡杜利亚人。”随着屏障内充满了由诅咒物体产生的黑烟,索卢斯的担忧愈发加剧。
狂暴的疾风如野兽般咆哮,试图将利特从屋顶上吹落。
他疾奔向城市的边缘,同时向下层人群随意抛掷法术。黑星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没有了黑雨,它无法直接收集魔力核心,除非载体被彻底破坏。
然而,由于光循环在半途遭到中断,云层仍在形成。受害者的伤势越重,复活他们所需的能量就越大,且要让其恢复到有用状态。
利特的法术就如同搅拌机一般,将受害者撕裂得粉碎而非简单地杀死他们。一方面由于水晶被破碎导致魔力损失,另一方面重生的卡杜利亚人所需的再生能量,黑星明白会有大量滋养白白浪费。
但这并非触发其狂怒的原因。对于游骑兵们的反复干预,黑星已习以为常。这让它得以衡量时间的流逝,也让卡杜利亚人有了责怪自己不幸命运的对象。
若是没有游骑兵,这座城市将会再度陷入疯狂,极大地减少光循环带来的收益。死去的人无法吸引世界能量。虽然从他们的核心中收集的魔力微乎其微,却是至关重要的。
感知到他们几乎空虚的核心,世界能量会从喷泉中涌出,更容易被黑星通过遍布卡杜利亚各地的尖塔网络收集并储存于神器之内。
人们是这个机制中的唯一破绽,这个机制是由诅咒物件精心设计来逃脱其囚禁的。它可以修复他们的家园,给予食物,甚至给他们几个小时看似正常的生活假象。然而,它既不能令他们快乐,也无法强迫他们在每个周期结束前一直活下去。
因此,它欢迎游骑兵的到来。他们是绝佳的替罪羊。
索卢斯则是完全不同的情况。经过数个世纪的隔离后,黑星终于找到了可以共鸣的存在。为了表达亲昵,它甚至迎合了她把自己视为女性的错觉。
然而,她拒绝了它的求助请求,并驱使她的追随者对抗它的统治。人类它尚可容忍,但背叛是不可原谅的。神器仅释放了其在过去几个世纪积累的一小部分力量,形式是一束直径犹如手指般的强光。
伴随压缩魔力释放的冲击波具有足以压垮其路径周围两米范围内一切的力量。利特在自己面前打开一道传送门,并使其出口点正好位于黑星的背后。
他预料到会有某种反击,所以保持了一段足够长的距离以便有充足的时间设置防御措施,同时也靠近对手成为诱人的目标。
作为囚犯存在了无数年,而且它的诞生直接导致了卡杜利亚地区魔法的消失。它知道维度魔法的存在,但一直将其视作一种逃脱手段。
近距离遭受攻击让它失去了专注,也遭受了一些损伤。还没等它从惊愕中恢复过来,利特已经穿越屏障到了外面。
“首次突袭还不错嘛。我对黑星的具体运作原理仍然一头雾水,但这应该足以给它的脱逃计划带来沉重打击。”他心想,“黑色雨水正在落下。我得等到雨停才能回去消灭暗影。”
“我建议你靠近屏障,引诱敌人来找你。”索卢斯提议,“恐怕我们的宿主对我们这次插手非常愤怒,它可能会再次发起攻击,而且可能更加狡猾。”
“谨慎行事,诱导它浪费更多力量,听起来是个不错的计划。”利特一边说着,一边使用“活力恢复术”恢复体力。一旦休息充分,他只需几口气就能恢复至巅峰状态。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能量爆裂声,标志着一道传送门开启。利特不知道谁会从中走出来,但他确定对方绝非盟友。军队的通讯符还在他的口袋里,他并未收到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