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哉说到这里突然愣住了。
自己是什么时候学的这些玩意？
他记得自己大学的时候是选修过哲学，但那其实不是自己选的，而是吴启代替他选择的。
他感觉自己脑子里好像多出了一点东西，自从吴启离开之后，他的一些记忆似乎开始一点点恢复了。
李哉干笑了两声。
“扯远了，扯远了。。。。”
“我的意思是，这个和大鱼共生的女人，应该已经不能被称为人了。”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依靠身体的本能，没有精神力的干扰。”
“人的精神有很多的需求，有些需求甚至排在生存的前面。”
“但对于只依靠身体本能的东西，生存才是绝对的第一位！”
几人听得似懂非懂，李哉摆了摆手。
“不说这些，老哥，你有把握抓到那条鱼吗？”
李哉看向了那个老渔民。
老渔民皱起了眉头，思索了一阵。
“如果就是条鱼的话。。。。。问题不大。”
李哉点了点头：“是不是我们猜想的那样，抓上来看看就清楚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船沿。
自己刚才的话，对他有些触动，他的脑海里有一阵电流划过。
一些他感觉十分关键的东西在他的脑中一闪而过。
正在此时，船底再次传出了那种敲击声。
李哉低头看去，果然再次见到了那个长发齐腰的女人。
“快！抓住她！”
李哉对着身后挥了挥手，几个渔民当即进入船舱，不多一时便带着鱼枪走了出来。
大黄想要打开手电，李哉忙挥手制止。
“别开灯，别把它惊跑了。”
几个渔民已经来到了船沿，皆是托着鱼枪对准了水中的那个女人。
“对准鱼身，射下面的黑影！”
听到李哉的话，几人紧张的紧了紧手中的鱼枪，齐齐的将枪尖对准了女人下面的黑影。
就在几人准备射击的时候，那水中正在敲击着船板的女人却是突然抬起了头！
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众人！
惨白的一张人脸在月光下看起来十分的渗人！
几人皆是忍不住齐齐的退了几步。
“她还活着！”
“我看到她笑了！！”
听到几个渔民的呼喊，李哉也有些心有余悸。
“你们看到没有？”
“她的眼睛是不是有些奇怪？”
“那不像是人的眼睛？”
老渔民收起了鱼枪，并吩咐其他人也把鱼枪收了起来。
他隔着船板看向那个女人的位置，那敲击声依旧回荡在耳边，老渔民有些心有余悸。
颤巍巍的说道。
“不。。。。不能打！”
“那是鱼神的奴仆！”
“那。。。。那不是人眼！那是鱼的眼睛！”
闻听此言，几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月光下几人的脸色皆是有点阴沉。
李哉想要确认一下，他来到船边，打起手电想要再看看那个女人的眼睛。
但就在此时，水下却异变突起！
只见一道人形的黑影竟是以极快的速度直直的冲着那女人游去！
吴启！
几人听到水中的异动，也是围了上来。
而此时吴启已经和水下的黑影撞在了一起！
江面上的女人瞬间缩了回去，水下的黑影剧烈的挣扎，不断地下潜逃离！
而吴启的身影则是紧随其后，紧紧地追了上去！
待到一人一鱼的身影消失之后，李哉打起手电照向江面。
原本那女人所在的位置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几人皆是看的目瞪口呆。
“这。。。。。这太夸张了吧？”
“人能在水里追着这么大的鱼跑？？”
几个渔民皆是有点难以置信。
李哉没有回话，他打起手电紧张的注视着江面，但经过刚才的一番打斗之后，江面再次恢复了平静。
几人分散开来，试图找到吴启的位置，但他似乎是潜入了更深的江底，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众人等待了好一阵，船底再次传来一个敲击声！
李哉忙将手电照了过去，却见是吴启正在捶打着船板。
他送了口气，急忙招呼众人扔下绳子。
众人合力将吴启拽了上来，吴启回到甲板上，脱下了身上的潜水衣。
他一边拍打着头发上的水渍，一边说道：“没事了，可以下去了。”
众人就是愕然的点点头。
他们当然明白吴启的意思，那条怪鱼应该是已经被他解决掉了！
虽然吴启这么说，但众人还是忍不住又等待了一阵，确定没有再见到那怪鱼的身影之后。
大黄第一个下了水。
一个小时之后，众人将大黄从水中拉了上来。
大黄摇了摇头，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鱼。
之后几人轮番上阵，但经历了一夜的奋战，却都没有见到吴启口中的那种一眼就能让人觉得奇怪的鱼。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众人正在甲板上吃饭。
原本松散的绳子突然抖动了几下。
当即几个渔民就把水下的大黄拽了上来。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
大虎问道。
大黄的表情有些呆滞，他缓了缓神，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我好像看到那种奇怪的鱼了。”
“长什么样子？”大虎问道。
大黄咽了口唾沫。
“就。。。。就跟平常我们吃的那种鱼长的差不多。。。。”
大虎翻了个白眼。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没吃过鱼吗！”
“不是啊，哥！它很大啊！”
“有多大?”
大黄看了一眼渔船，有点难以置信的比划道。
“比这个船大差不多一圈吧！”
几人闻言都是愣愣的看着大黄。
“你没看错吧？你确定你看到的不是鲸鱼？”
大黄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渍。
“哥啊，这是在江里！”
“鲸鱼那玩意不是海里的吗！”
几人闻言急忙都来到了船尾，向着江里张望。
但众人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并没有在水面上看到什么巨大的黑影。
“别找了，那玩意是趴在泥里的，它贴着江底在走，不下去是看不到的！”
大黄在身后喊道。
几人皆是有些不信的回头看向大黄，这让他一时间有些百口莫辩。
正在此时，吴启却是一言不发的将大黄身上的绳子解了下来，绑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冲着几人挥了挥手：“我下去看看。”
话音落下，他就已经纵身一跃，进入了水中。
几人忙上前抓住绳子，小心的注视着江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