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水灵和乐正齐名被追得实在跑不动了,不仅如此,对方几个法术就把他们给制住了,于是乎,两个人被关进地牢之中。
这里的地牢阴冷潮湿,周边还关着几个可怕的家伙,虽然施了法术。
他们在认真看过一番后,也将他们二人分别绑住在不同相距较远的牢房,且用上了法术。
“就我这点实力,还要如此费力?方才听他们说什么噬魂兽?那是何物?莫不是边上这家伙吧?”
乐正水灵看向左手边隔着一个牢房的巨大虫子,它身上那些褶皱,还有流涎的嘴,看得乐正水灵差点吐了。
“那些人是眼瞎吗?我跟它像吗?”
她想起乐正齐名,叫唤了几句,乐正齐名听到给她回应,结果没说上两句,那些虫子也开始发出各种声响,引来了看守士兵,最后把他们都狠狠的警告了一顿。
“喂,你给我站住,我警告你们,可别把我们当成那些虫子,我们是人,是人好吧。喂……喂……”
他们竟然看也没看她,当作没听到,就走了。
“都是聋子吗?也不对。好在羽华哥跑了,应该会想办法来救我们的。”
另一边,乐正羽华跟着那个小女孩,很快就找到了入界处。
锦绣正坐在柜台前,按着乐正羽华写的纸张发呆。
“还不快进去?”
小女孩直接给他推了进去,手劲还挺大,乐正羽华踉踉跄跄的差点没摔着。锦绣看了过来,拿着生死簿盖在了纸张上头。
“你怎么回来了?还有两个人呢?”
“你们好似忘了东西没给我们。”
“难道青青没寻着你们?”
“没有。”
“抱歉,是我的失误,现在青青还在外头寻你们,要不你等等,她天亮之前会回来的。”
“我师弟师妹因无铭牌被追捕,生死不明、行踪不明,我等不了。”
“你们这么快就撞上羽林卫了?”
小女孩走了进来,说:“非也,他们是惹上塔外侍卫了。”
“塔外侍卫?”
锦绣看向小女孩,可以说每一个由入界处登记的鬼族,她都记得名字与模样,可眼前这个女孩模样陌生,想不起曾经登记过。
小女孩举起手扇风,露出手腕处的一个手镯,锦绣的眼神立马变了。
“海棠,锦绣姐姐怕是不记得我了吧?”
“海棠?”锦绣笑了出来,说:“你个淘气的家伙,我怎会不记得?”
“我们走吧,乐正羽华。”
小女孩过来拍了下乐正羽华的手臂。
“去哪?”
“你的师弟师妹没在此处,兴许是迷了路,或者被塔外侍卫抓住,当然是去可能关押他们的地方问问了。那我们就先走了,回头再来取铭牌,告辞。”
“二位慢走。”锦绣一直看着他们出门,还目送着他们远去,尤其是盯着海棠看了许久,心生疑惑:“她莫非已经知晓?可有告知那位大人?”
锦绣施法将那张纸拿了过来,羽华在上头写着出生年月,乃是1985年6月6日。
这个算法实在看不出是哪个种族的算法,而他身上锦绣也只认出人族的血脉来。
按照人族如今公认的算法,乃是元五千四百三十三年,鬼族没有被偷走的那两千年,所以是七开头。
历法还能如此之新的种族,锦绣还真想不出来。
职业军人也让锦绣有些看不懂,人族是没有军人之说的,若是魔族又怎会在乐正的名下?
魔族的历法就更不是这个算法了,现在天下大多数的种族,就连魔族,都以远古之战签订停战协议那天为始计算,怎么可能是1985?写法虽看得懂,也不是习惯写法。
“他是借尸还魂、复活之人,莫不是1985生人,死后,如今才复活?
元1985年,远古之战尚未停战,他在两千年后,已经轮回,又怎会……
莫非,他记得很久之前轮回之记忆,忘了其后之记忆?从未有过。
今日,我真真是遇见了几千年来未曾遇见过的诸多事。两人不在生死簿之内,一人竟是借尸还魂者。
如今,就是她也搅和在里头,她是否知晓这些事?这须呵摩提是要发生些什么了吗?”
她看着、听着,街上的族人一如既往的过活,没有任何异常,也没有危险将至的不安。
她又看向远方,利用她鸟类的眼睛,仿佛可以穿过所有建筑,直望到那竹之墙,浓重的黑暗,在一点点的往宝塔的中心靠拢。
她化成鸟身,飞冲上空中,惹来族人的驻足观望,看一眼后就恢复了平常。
锦绣俯瞰着整个须呵摩提,用眼睛去丈量,须呵摩提又比先前小了一圈,宝塔的结界也无了往日的强劲,只能被黑暗一点点的推着变小。
好在塔够高,结界也就够高,自己还能飞到如此高的地方。
可望着结界之外,也尽是黑暗,如今不是十五的月亮,都很难再发出光芒,更别说照亮须呵摩提了。
鬼族不喜阳光的强烈,它会伤害到鬼族的皮肤、眼睛,又害怕无尽的黑暗,所以他们对温柔的月光有着极度的爱恋之情。
月光的温柔,能够抚慰他们的心灵与不安,也能使他们更加强大,可如今,连沐浴月光都变得奢靡。
锦绣望着结界之外,黑暗之中仿佛有无数的黑影在飞,它们一次又一次的抚摸尝试,总有一天,结界会在它们的抚摸之下破裂,那时候,噬魂兽将一拥而上,鬼族将走向灭亡。
想到未来鬼族之命运,锦绣就像被黑影抚摸了一般,吓得往后退开。
“海棠?荼蘼大人,我们还等得到她吗?”
锦绣想到乐正羽华背上的剑,有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传说中的天神剑。
与荼蘼做着交易的那个人,她曾说过,天神剑的出现不仅仅会改变天下,也会改变须呵摩提。
与它何关,锦绣还真想象不出,但是荼蘼说过,她,能预知未来,就是不知这改变是好是坏。
想到这里,锦绣很不悦她未将话说完整,因为,若是坏处,锦绣现在就杀了他。
她俯冲而下,回到入界处,手上抓着乐正羽华的纸。生死簿快速的翻动着,最后停在一页上,乐正羽华的纸飞了过去,没入那张空白的纸上,纸上就慢慢的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
“她不是一直在寻他吗?如今,我们可有了新的筹码与她谈了。”
她一挥手,生死簿“啪”一声合上,继而消失在柜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