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听到红莲说不要了,以为红莲又误会了自己,她赶紧上前一步解释道:“我的内丹裂了许久,光是活下来我就用尽了全力,所以内丹一直没有机会修复,加上我忘记了这些事。我没有骗你,你相信我阿姊,我真的没有骗你。假以时日……不,给我三日,我定会将内丹修复。而且我不用换,你要,我给你。”
红莲举起手来阻止她。
“你的心脉是我伤的,你的内丹也是因我而裂……我知道,如果不是母亲与天神剑,你早已不在,这都是我的错。是我妒忌你,恶意的揣度你,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我对大皇子有好感,却不至于爱,在我毫不犹豫对他出手的时候,我便明白,我所做一切不过是害怕失去你。
我无法孤孤单单的面对这个世界,又没无法承认自己的懦弱,继而生出妒忌,一步错,步步错。
我毁了花界,害了整个花精灵族与隐族,可母亲还是下不了狠手,留我一命。
只有我,孤孤单单的困于花界之中,看着它一点点败落,成为瘴气弥漫的不毛之地。
我只想你回来,因为我相信,你我两个也能重振花界,我需要你,我离不开你。
我以为你死了,我亦生如死灰,可我却没有死的能力。直到我遇到了心儿,她创造了桃花谷,那些谷民都是拥有神之力的花精灵。
原来不是传言,母亲果然是要把女王之位传给你,因为只有你可以创造出更多的花精灵。我真的很难不妒忌你,是心儿告诉我,你我不过是天赋有些侧重,我也做得到。
在她的帮助下,我真的做到了,我才想起来,母亲自始至终都选择的我,是我让她失望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醒悟得太迟,浑浑噩噩,只不过是想要逃避现实,我以为心儿不过是在骗我,直到我真的遇到了你。
青莲,对不起。对比失去你,其实我更害怕看到你不开心。
看到你们又再次相遇,看到你们配合得那么默契,我是真的很想看到你们和好,原谅我的擅作主张。我真的很对不起。”
红莲深深鞠了个躬,青莲听到她说起慕心,明白这事也有她参与的一份。
她先是阴沉的低着头,很快就笑得灿烂,抬起头来,跑过去将她抱着。
“我与他是儿女情长,与你是血缘亲情,爱你们这件事,从来就不冲突,所以,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
面对青莲诚恳的模样,更加深了红莲对她的信任。
“其实我一直很清楚,你可是我的妹妹呀,所以,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青莲,你与大皇子愿意原谅我吗?”
“他早已轮回转世不知多少次,早已不记得前因后果,哪怕他作为隐族大皇子不愿意原谅你,我觉得也是人之常情。
而我,是你的亲妹妹呀。更何况这件事,多多少少与我有关系。是我没有及时发现你的不对劲,任由你的情绪不断地不断地变得更坏。你愿意原谅我的疏忽吗,阿姊?”
红莲将头深深地埋进她温暖的怀抱里,泪水如决堤般涌出,仿佛要把几千年来积压在心底的所有苦楚和哀伤都倾泄出来。
她那瘦弱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着,哭声如同孩童般凄惨无助,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青莲想起曾经她撒娇般抱着自己,而自己却为了与爱人的约定将她推开。
她不过是需要安慰,需要自己给予安全感,青莲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与后背,这是迟到了几千年的简单动作,却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又最终迎来了和解。
青莲与红莲一起帮乐正齐名疗伤,加上慕心的丹药,他很快就恢复了。
乐正齐名看了过来,青莲此刻已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青果,红着脸看向别处。
“我怎么见你好像……不大高兴似的?是我给你伤得太痛了?你若是觉得这样不够,大可以打回去,我绝不还手。”
乐正齐名其实在苦恼着与青果的前世今生,他本以为这种事轮不到自己头上,他也不喜欢因为前世而爱自己这种事。
“若是水灵回来,头都得给你们吵大。”乐正齐名没有明确表达自己的想法,乐正羽华也没有拆穿,“你这结界还是赶紧的撤了,被其他人瞧见,又得大做文章。”
“也是。”
“等会。”乐正羽华阻止了红莲并解释道:“乐正宁思在外头,你若是现在解开,我们必定落于她眼前。”
“像你这么多说,她不离开我还不能解除结界咯?我们也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头不出去吧,而且,区区一个人族道人,我还怕她不成?”
青莲拉着红莲,摇头阻止道:“齐名和小羽还是受着乐正的管制,处理不当容易引来祸端。虽说以我们的能力,倒也不怕,可到底是不愿意与乐正闹翻的,阿姊也不希望看到他们被逐出家族吧?”
“说实在的,我在蓟门关也是待了些日子的,乐正根本就没有把你们放在眼里,我就不明白你们为何就认准了这里?你们人族不有句话吗?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你这都哪里学来的?”
“侯妖妖说过,我觉得挺有道理的。”
“侯妖妖吗?感觉像是她会说的话。总而言之,这里头的事,没我们想得那么简单。一旦我们失去了乐正的庇护,不仅仅会被其他道人家族盯上,想必长生界也会趁机出手,要知道,那个时候心儿姐姐也得离开蓟门关,你总不想心儿姐姐无处可去吧?”
“你这姐姐姐姐叫得顺口,她可比你我小多了。”
“可我们到底是没有她成熟啊。”
“倒也是。既然是考虑到心儿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听一听你的意思。”
乐正羽华摊开手,众人立马认出他手中的传送石来,于是,他们利用传送石回到芳苑,结界也在他们离开时消失。
乐正宁思看着偌大的结界瞬间消失,走在乐正齐名家门口四处张望,甚至盯着他家紧闭的大门,心中疑惑道:“奇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