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你要记得你不比别人差,所以只管挺起胸膛,你要的东西要靠自己去抢。”
小时候妈妈总是这样对她说,她听妈妈的话,在努力,不停努力着。
她没有爸爸,她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都有,而自己没有,后来她想可能是自己不够优秀,所以爸爸不要她了。
可是即使她努力,她还是阻止不了妈妈生病去世的事实,也不能让爸爸回来。
这个世界残酷无情,她掉了无数眼泪也改变不了。
后来,她又长大了一些,当同龄人在为明星小说漫画嘻嘻哈哈玩乐的时候,她就抱着书拼命努力,她甚至不知道那时候他们中间流行的是什么东西,与人沟通都成困难,她的世界孤单的只剩下她一个人。
一个人孤独的时候,就更加有拼搏的狠劲。
一路跌跌撞撞,她进了名牌大学,进了江州财团,也见到了妈妈口中的负心汉。
她要能力有能力,要外貌有外貌,在职场如鱼得水。
她从小就知道人心薄凉,能让别人高看自己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变得有价值。
她见到了与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覃野,人家是集团公认的太子爷,从出生就与众不同,口含金勺。
她又怎么跟人家比?
在集团那么久,她听到众多的传闻中最让她想笑的就是覃天昊喜欢是。
一开始她只是笑笑,直到后来她知道覃野跟一个大学生在一起,她沉默了。
还记得有一次,覃天昊来公司开股东大会,她见到他,他却压根不把她放眼里,冷漠淡薄的眼眸扫过她就走了。
她自知自己的样貌与母亲有九分的相似,他连多看一眼都不愿,说明他早就忘记了自己的母亲。
或许他们压根儿没有什么感情,只是逢场作戏,露水情缘而已。
忘了也很正常,她从小到大经历了多少残酷的事,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一个女人会为一个不爱的自己的人生孩子?弄得遍体鳞伤,声名狼藉,真的值得吗?
她想自己这辈子一定不会爱上什么人的,她才不会傻到伤害自己。
可是她最终还是错了,因为她遇上了他。
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让她莫名心动。
帅的,酷的,俊的,美的,她什么没见过,只是见到他的第一眼就一下子撞见了她的心里。
死灰一般的心开始燃烧。
如果说爱上一个人是罪恶的开始,那么她认了。
只是她一往情深,换来的不过是人家的虚情假意。
明明你也是那么孤单的灵魂,为什么不能与我作伴呢?
周洁然搀扶着徐佑文往自己的公寓走,徐佑文喝的酩酊大醉,神智不清,走路摇摇晃晃,花了好大劲才把他扶进家里。
周洁然把徐佑文往沙发上一扔,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周洁然把高跟鞋脱了下来,换上了柔软的拖鞋,她走到徐佑文的身旁静静地看着他,谁知徐佑文一睁开眼伸出手就把周洁然拉到了怀里紧紧抱着。
“别走,阿燃,别走……”徐佑文的嘴里断断续续的念着。
周洁然皱眉,心想原来徐佑文的心里是有我的,心里正得意,没想到徐佑文却接着说:“阿燃,我们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你别离开我就好,我爱你,我求你永远不要离开我,你离开我,我会活不下去的。”
周洁然品出这句话另有意义,她突然明白徐佑文口中所叫的阿燃并不是她。
欣喜变成碎玻璃落了一地,她急忙挣扎离开,但是徐佑文抱得太紧了,她挣扎不开,最后她放弃了挣扎睡在了他的身上,安静的时候,她可以听到他雷鸣般的心跳声。
她承认自己沦陷了。
她从来没有对谁动过情,即使人家送最贵的珠宝,还是请她吃最贵的大餐,我都未曾心动过,如今却有一个人什么都没有做就进了她的心。
这个世界最可笑的事就是你以为自己可以当一个冷酷无情的生物,但是现实却给你大大的一个巴掌。
爱这种东西,真的很可笑。
明明你不需要它,它却仍会进入你的心。
明明没有它你也能活,却还要进入你的世界。
徐佑文喝醉了,他的拥抱渐渐松了,随后进入睡眠。
周洁然从徐佑文的身上起来,她拱起身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徐佑文,伸出手指触在他的鼻尖,笑了笑:“傻子,你不爱我,可是我真爱你啊!”
她低下头,闭上眼在他唇上亲了亲。
嘴唇是冰冷的,但是她的感情却是炽热的。
她从他的身上爬起,走到了洗手间开始卸妆清理自己的身体,换了一身清爽干净的衣服,披散的长发,长t盖到臀部,一双修长细白的长腿露出来给人极致诱惑,她这素颜清纯的样子与她平时截然不同。
她又走到了徐佑文的身旁捧起有些肉却精致的脸笑眯眯的看他,她平日里只能远远看他,这次总算可以靠近了。
“好想占有你,可是现在不行呢!”周洁然歪头露出少女的可爱笑容。
她站起身往自己的卧室里走,她拉开被子躺进被窝,心跳不止,心里开始装着徐佑文。
她翻来覆去了很久还是睡不着,心想万一他吐了怎么办?万一他乱跑怎么办?
她立刻站起身搬着铺盖卷儿来到徐佑文的身旁铺好,她看他睡的跟死猪一样才安心躺下,正在她进入梦乡的时候,扑通一声,徐佑文翻身掉了下来,滚在周洁然的身上。
徐佑文的脸正巧对着她,周洁然的心狂跳的厉害,她虽然久经情场却从未真正的谈过一场恋爱。
这时候徐佑文却睁开眼睛看着她,双眼朦胧,一看就是意识不清,捧起她的脸就亲,一边亲一边喊着:“阿燃,我爱你……”
徐佑文的长驱直入让周洁然沉迷,但是她也清楚,这个吻并不属于她。
她一把推开他,从铺盖里钻出来,后退两步,徐佑文瘫软在地面上,看他四仰八叉,她最终还是为他盖好了被子,然后去门前锁好了门,随后回自己的卧室睡觉了。
她并不是没有占有的欲望,只是她知道要占有一个人要懂得攻心,她并不希望一次以后,就没了下文。
她并不是一次性筷子,用完了就可以随处丢弃。
即使她爱一个人,也没有卑微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