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所以过来,也是为了不让别人说他儿子能娶到萧奕诗,是通过这件事,名声多少有些不好听。
最好是光明正大的,他们中间,还横着常胜侯和萧奕诗的婚约呢,若是这件事让常胜侯知道了呢?
马车上,伯夫人越想越兴奋,远山伯却没有那么乐观:“你别嘚瑟,他们家还有一个萧澜呢,想计划成功,没那么容易。”
“萧澜怕什么,难道他是状元郎,就能为所欲为?到时候那件事情曝光,连常胜侯都不要那个女人,只能我们要了,我们还亏了,要一个破鞋。”
“你得了吧你,按计划进行,不要得意过头了。”
伯夫人不屑,萧奕诗没人要了,还不是只能跟着她儿子?
二人离开后,国公爷让萧管家亲自调查这件事,之后写了一封信寄到了肃宁府给萧澜。
萧管家很快打听到,远山伯世子受伤之后一直昏迷,连太医都说了无救,却被一个姓孟的年轻大夫救了。
若这件事真的与萧奕诗有关,这个孟小大夫还算是间接帮了他们国公府。
“事情就不要让老夫人知道了。”
只是国公府的老夫人可不是一般的存在,没什么事是可以瞒过她的眼睛的。
不过她也不会管,小辈的事小辈解决,听说孟老活得久,就是因为少管闲事。
谁都没发现,刚刚花厅后头,一主一仆两个身影静静听着里头的声音。
吕香珠气呼呼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萧奕诗太浪荡了,明明都有了婚约,还和远山伯世子搞在一起,她想脚踏两条船?”
丫鬟在后头不说话。她可是萧奕诗的人,听到这天大的消息,她心里头砰砰直跳,她觉得,这是她扶摇直上的机会。吕香珠吧嗒吧嗒骂个不停,她也没注意到她说什么,吕香珠此时想的,是要将这件事宣扬出去。
因为这个丫鬟一直没有回话,她觉得无趣,便将人打发走了,另一个丫鬟进来。
那丫鬟觉得正好,偷偷出了府,将远山伯世子醒来,远山伯夫妇怀疑萧奕诗打上门的事,写在信里,寄了出去。她知道萧奕诗在肃宁府。
吕香珠想做的这件事,她觉得不能让府中的人知晓,于是就去了吕府。
这回去吕府,当然也是大张旗鼓,丫鬟都守在外头,她悄悄将事情告诉了吕家人,让他们偷偷找人宣传出去。
几日过后,萧奕诗去青楼将远山伯世子打伤的消息就传了出去,当国公府反应过来的时候,消息已经传遍了京城,除非让听到过的人都失去记忆,才能平息。
远在肃宁府的萧奕诗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但收到父亲信件的萧澜知道了这件事,他眼神暗了暗,一下就猜出了远山伯府的意图,写了信让国公爷注意坑。
他知道了萧奕诗早就到了肃宁府,他也明白她的心思。
以萧澜对父母和萧奕诗的了解,说不定是父母想将萧奕诗和凌展那小子的婚事给萧奕珠,让萧奕诗知晓了,所以萧奕诗才欺骗父母说要去凛中,其实来肃宁,来也没有住在他这里,而是去了常胜侯府,这意图就很明显了。
他也不信她和凌老夫人说的那套说辞,说什么本来想去凛中,后来二哥想到肃宁看看,才跟着二哥来了肃宁府。
哼,萧奕诗的小心思不是一般的多。也就二弟那个蠢东西喜欢给她当枪使。
不过,她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他管她住哪里。
所以即使回了肃宁府,也假装没回,懒得见二弟那个大冤种和萧奕诗。
她从小不喜这个妹妹,知道她不是亲妹妹之后,就更无感了,但也不愿意国公府让远山伯府坑了去。
这事关国公府的颜面。
唯一不在他预料之中的,就是吕香珠这个意外。
她比远山伯他们还早得多的将事情捅了出去!
远山伯听说后,气红了脸,以为是远山伯夫人干的,质问道:“这事情你怎么那么着急,还没到那一步,你现在说了,我们就彻底得罪了国公府。”
国公府一定能查到那日将他儿子打伤的就是萧奕诗,为了平息事件,他们几乎什么条件都能提,娶对方,甚至帮扶家中都可以,这可是比直接将萧奕诗送入大牢利益大得多。
况且他儿子没死。
可如今国公府还没消息,这个消息就满天飞了。
“不是我说的呀,我没说。”伯夫人也是一头雾水。
这样的名声多不好听啊,儿子在青楼被一女子差点儿打死,还是国公府的姑娘。
“你没说?你真的没说?”
他怎么有些不相信呢?
“哎呀,我说了我会不承认吗?你那天就说了不能说。”
远山伯想到妻子的性格,确实不是做了会不承认的,那还能是谁?
“难道是国公府自己传出的?”
远山伯翻了个白眼。
“国公府传这个,能有什么好处?没有好处,脸还丢光了,怎么可能是他们传的。”
迷惑。
英国公夫妇听说后很生气,这回轮到英国公打上了门,虽然没有像上回远山伯一般带了打手,但他一个人的气势就堪比一个军队了。
远山伯知道对方找上来是为了什么,所以一见到人就开始解释,那不是远山伯府的手笔。
英国公当然不信,如此,他一个男的,虽然被一女子在青楼差点打死的名声不算好听,但诗儿的名声会更难听。这世间对女子只会更苛刻,这让诗儿怎么活?
在他看来,远山伯府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们就是想逼诗儿,这件事传出去后,常胜侯很可能会悔婚,诗儿名声有瑕没的选,只能和他远山伯的儿子在一起。
打的一手好算盘。
英国公最恨的就是被人要挟,他的女儿,就算不能和常胜侯在一起,也绝不会如了这家人的意。
远山伯焦头烂额:“真是气死人了,到底是谁干的。”
远山伯夫人却没那么悲观,她说道:“这传了就传了,之前不是也计划着,若是对方不肯嫁过来,我们还是会做这件事的吗?”
她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