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说什么？”淑妃脑袋突然空了。
皇上从来没有如此对她说话。
“这香，只有你才有。”
“皇上，这这……臣妾并没有。”
“来人，去水纤宫。”
淑妃面色发白。五公主此时在外头，也不知道里头在说什么，只见几个侍卫被叫了进去，又走了出来。
淑妃更是被动。那东西平日里她都藏得很好，五公主怎么会知道在哪里。
因五公主没有和她商量，就私自行动，她没有做完全准备，万一……
她不敢想。
果然，侍卫从水纤宫里找到了同款的香。
“淑妃，你还有什么话说？”
“皇上冤枉啊！这东西不一定只是臣妾那儿有，请皇上明察。”
“还嘴硬，是不是朕平日里对你太纵容，所以你才如此胆大妄为。”
“不，皇上，那一定不是臣妾的。”
“从你床尾的暗盒搜出来的，你说不是你的？
本身你暗藏或者拥有这东西，就是犯了宫廷禁忌，还撒谎说不是你的。”
“皇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也是被人陷害的。”
还嘴硬，难怪皇帝觉得每次去淑妃的宫殿，都特别有兴致，原来是有这东西作祟，法子都动到了他头上！
“这香你平时用得不多吧，所以味道非常淡，但用在四公主身上，你倒是舍得，一次用五根。”
看着那齐头并进的五根烧了一半的香，皇帝心里的那团火烧得更旺。
“若是五根，那四公主不可能只是头晕啊，皇上。”
“淑妃，临死之际你还想暗示什么？”
真是其心可诛。
淑妃面色更加惨白。她百口莫辩，怎么样也要将四公主拉下水。
“许是有人想对四公主图谋不轨，才用了那么多量，说不定什么事都做完了啊！皇上，那东西点燃了五根，本就是无解的啊，若不是……早就爆体而亡了。”
说着，淑妃看向了四公主和她身边的孟小大夫。
“住嘴。”
皇后娘娘一巴掌打到她的脸上。
“他是外头的大夫，什么香不能有？”
淑妃的声音都有些尖了。
“否则他俩共处一屋，为何关着门，为何内侍通传，里头却没有动静，说不定那二人当时正在忙乱穿着衣裳，摆出正在把脉的样子。”
淑妃声音又尖又大声，就怕一会儿没机会说了。
还让外头的人都听到。她知道，外头的人都没走。
皇后：“将人拖去冷月宫。”
那是一座吃人的冷宫。
“等等！”
四公主起身，高高在上的看着淑妃。
“小四，你做什么？”
皇后娘娘心疼的问道。她绝不容许淑妃还在这儿胡说八道。
“母后，淑妃娘娘如此说我，我总得辩驳辩驳，以示尊重。”
“请问淑妃娘娘，你刚刚是在说，我和这位孟小大夫做了不该做的事是吗？”
这小贱人，今日就将你钉在耻辱柱上，有你在，我女儿如何能嫁给萧世子？
“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四公主。”
吕南星突然站了起来，用女性的声音参见了各位。刚刚几人进来的时候，他已经用男音参见过了一回。
淑妃眼睛瞪大，一个想法闪过脑海——不可能。
“请皇上饶恕，民女并非故意女扮男装，只因世间对女子诸多束缚，若不是女扮男装，民女无法走遍天下悬壶济世。”
孟小大夫原来是个女的。
和女的如何做淑妃以为的那种事？
皇后娘娘抢先说道：“真是难为你了，好孩子，你先起来吧，我们知道了。”
“我不信，声音仪态都可以装，你刻意接近公主，有何目的？”
“淑妃娘娘不信，请母后让宫里嬷嬷给这位孟小大夫验身，总能知道男女。”
果然验身下来，是个女子。
淑妃颓然坐地上。
她本来就因拥有那香犯了禁忌，又想在最后拉踩皇后的女儿，本想着若是能成功，即使她被打入冷宫，也算是为五公主除掉一个祸患。
没想到没有成功就罢了，还多了一项故意害四公主的罪名。
“拉去冷月宫，剥夺妃位，降为美人。”
这回传来的是皇帝冷冷的声音。
“皇上，皇上，原谅臣妾这次啊，臣妾也是受了别人的蛊惑啊！”
“你一向嚣张跋扈，还能受人蛊惑？说出来谁信？”皇后冷冷道。
五公主在外头许多话听不清，只能听到淑妃的大喊，门打开，就见宫人控制着淑妃。
“母妃，母妃……”
淑妃面若死灰，泪流满面，看见五公主的时候，挣脱开宫人，给了她一巴掌。
若不是这个逆女，她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郑美人如今已经被打入冷宫。”
宫人冰冷冷的说道。
五公主震惊，这一进一出，淑妃的位分就没了？这是她万万想不到的啊。
皇帝没有看一眼五公主，皇后冷冷的看向她：“五公主从今日起，就在自己的宫殿抄佛经吧。”
什么时候能出来，还得看皇后娘娘心情。
“父皇……”
皇上已经出了门。
四公主带着吕南星，去了皇后娘娘的坤宁宫。
“今日多谢你，要不是你，小四她就……”
“民女不敢，说不定五公主是见到民女，才起了那心思。”
“你的意思是……”
“民女在外亭，见到了五公主。”
并不是像刚刚解释的那样，四公主的人经过他，他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
她将五公主的人想要将她当马骑，然后将她打晕的过程说了。
“醒来我就发现宫殿的宫人和公主都晕倒了。
民女发现了不寻常的味道，于是开窗，灭香。”
这些她刚醒的时候，已经都告诉过四公主。
“原来如此，没想到小五小小年纪，居然如此歹毒，平日里是本宫大意了。”
真是防了老的，防不住小的。
谁能想到呢，小五平日里也乖巧得很。
“那你是如何解了那香毒的？”
“民女的师父给过民女一颗救命的解毒丹，能解百毒。”
“真有那么厉害的解毒丹？你师父是……”
“民女师父早已仙逝。”
意思就是，那世间最后一粒的解毒丹已经没了。
吕南星可不敢承认自己会做，或者能用针灸解毒，否则她很大可能要一辈子待在这勾心斗角的宫墙里了。
按照孟老的说法，她可是祖师爷，也就是说，她的师父早就归西了，虽然她不知道师父是谁。
“你姓孟，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