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往南。”
“孟老,是那边有可以治我脸的药吗?其实不必,我并不需要一张好脸。”
孟老翻了个白眼。
“对你确实是没有多大影响的,你想不看就不看,但其他人需要看啊。”
吕南星:……
伤害性还挺强的。
“其实我一直都想去看看,听说南海黑珍珠是世上最好的珍珠,入药可生肌。”
孟老一生对好药材的追求从来没断过。
“可是这危险重重……”
况且刚经历过神女的折磨。
“去哪里都一样危险,这些年大魏的大江南北我也都走过了,该见过的药材也都见过了,也想见一些没有见过的。”
这是说服吕南星的借口,也是孟老心中真正的想法,它们竟如此和谐的统一了。
吕南星太了解孟老对好药材的稀罕了。
“可是,黑珍珠不是在海里吗?我们该如何下海。”
这是吕南星所有的生活里都够不着的世界,海里该是什么样?
大海该是什么样?它的浩瀚也只是那箱子书中只言片语提到过罢了。
吕南星下定了决心:“孟老去哪儿,我们就跟着去哪儿。”
然后转头看向傻柱:“傻柱,你回去吧,你要回去读书的。”
“不,你们若是去东边,我马上就回去,可是去的南边,我必须得跟着。”
吕南星说服不了他,只能答应了。
神女软倒在地之后,人也陷入了昏迷。等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几个时辰,要追吕南星他们也是追不上了。
凌展是神女的“贵客”,被她的手下看着,没有离开。
神女的状况不太好,没有解药。虽然她多少懂一些医术,但比起吕南星这种天才,她简直不值一提。
不过,凌展手中却是有从谢敏山那里买的解毒丸。
吕南星和孟老平日里做的药,比较普通的会通过谢敏山卖出去,而谢敏山主要就是做肃宁军备府的生意。
凌展手中的解毒丸还是吕南星制作的,只是提供给他们的没有自用的好罢了。
凌展救了神女。
神女对凌展的态度就更好了。
神女将凌展安排在她的院子。之前她其中一个院子被烧了,只不过,她还有另一个院子,而且她信众那么多,被烧了院子,很快就有人去给拾掇重建了,根本就不是问题。
如今和凌展住在一个院子里,她非常满意。
“郎君是否能摘下面具给我看看?”
凌展闭口不言。
神女的手摸上了他的肩膀,他很快避开,避得明显,避得毫无遮掩。
“哼,郎君不会是还没尝过女人的味道吧?那第一次可以尝一尝我的?”神女笑得妖媚,身姿婀娜,更是将饱满且暴露的胸脯挺了挺。
“姑娘请自重。”
凌展冷冷的模样,不仅没有让对方知难而退,反而让神女更感兴趣了,虽然她不能容忍有人违抗她,但她看上的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违抗,最终被她拿下的时候,一定很精彩。
“听说中原的女子都很白?”神女问道。
她从来不觉得她偏黑的肤色有什么不好看的,但当爱上一个人后,就能听得进去别人的意见了。有人提过,中原的女子很白。
凌展看都没多看他一眼,承认道:“倒是比你白很多的。”
“所以郎君承认自己是中原的了?郎君也喜欢白一些的?”
“也不必一定是中原的,才能知道中原的女子白,比如,北边的人也都知道你们这边的人比较黑。”
“郎君你……”
怎么听起来那么气人呢?
“那边的女子白又如何,如今郎君还不是陪在我身边。”
神女伸手勾向凌展的下巴,当然,再次被凌展躲开了。
“郎君你说说看,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
神女的脸从笑容逐渐变得严肃,猛然一拍桌子,说道:“没人敢说不喜欢我!”
“那是您遇到的人太少了。”
神女生气了,从前,神女生气可是要命的事,大家都不敢惹她生气,她可是他们的天,若是生了气,是会有天罚的。
虔诚之下,有时候也是战战兢兢。
可是这个男人却带给她不一样的感觉。心脏此刻仿佛被揪了一下。
“看在你长得如我所愿的份上,本神女这次就放过你了,若是你敢……下次……本神女绝不轻饶。”
凌展闭幕,若是能闭耳,相信也是会闭上的。
虽然前一日如此不愉快,但翌日二人还是一起用餐。
这日晚,神女睡下,凌展不动声色的给她下了迷药,就跑了出去。
他来到了县衙。
“清林镇的神女到底怎么回事?”
凌展冷着脸问道。
县令大人看着桌子上的令牌,瑟瑟发抖。
“这神女,是前几年出现的,很快就在当地发展了信徒,不过,她也没做什么坏事,官府不也是管不着吗?大人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县令大人居然觉得,两年之内,有那么多童男童女失踪,不算什么坏事吗?”
县令心中一惊。
“这……事情确实是有,但和这神女没什么关系吧?”
凌展冷冷的看着县令。
“你调查过她吗?就那么确定。”
“这……她——”
“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来清林镇有什么目的?”
“这……”
“你都不知道,这个县令,本官看,还是不要当了。”
凌展用的是萧澜的令牌,毕竟他一个西北的大将军,出现在这边着实不合适。”
凌展也不多说,让县令彻查神女之后,就离开了。
县令在凌展离开之后,悄悄出了门,没有发现跟在身后的凌展。
到了县城中一个不起眼的店铺,店铺外头什么字都没写,不过这在南边的县城很多见,晚上关门就看不出卖什么,白日才会挂出名字,大概因为雨多,挂在外头容易坏掉。
“神女被怀疑了。”
凌展感觉到县令之外,还有另一人的气息。
“怀疑什么?怕不是别人吓你罢了。”
“怀疑那些小孩……”
空气冷滞了一瞬。
“怎么说的?来人是谁?”
县令将和凌展的对话说给了那人,话音落,那人再次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