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们……”
“哈哈哈~”
付洪声和剑斗哈哈大笑,孙建义是玩嘴高手,能噎到他可不容易,能笑一次是一次,绝对不能放过能笑话他的机会,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笑话他呢。
付云江憋得满脸通红,感觉血压都升高了不少。
孙建义既是前辈又是长辈,他可不能跟着一起笑话。
“闭嘴,别笑了,你们两个老匹夫,居然敢笑话我。”
“哈哈哈~”
孙建义的制止似乎适得其反,付洪声和剑斗似乎笑得更大声了。
“老匹夫,我跟你们拼了我!”
孙建义说着撸起袖子,准备发飙,表现得怒气十足。
“行了行了,把袖子放下来,这么冷的天,撸起袖子干嘛,在场之人你打得过谁呀你?”
“快些消消气吧,孙大军师,你不想听听小江是怎么把言九剑弄来的了?”
付洪声制止了还在撸袖子的孙建义,给了孙大军师一个陡峭的台阶下。
天是真冷啊,孙建义赶紧放下袖子说道:“姑且放过你们二人一码,来,小江,你说说,你是怎么把言九剑弄来的,他什么时候能到?”
付云江立马止住脸上的动作,将身子转了过来,道:“我请言前辈帮我押送一批物资,应该再两日就能到。”
“至于他为什么会来……这个……”
孙建义有些等不及了,涉及到他的江湖偶像,他是真的有些激动。
“快说呀,关键时刻你怎么还结巴了?”
孙建义那略显着急的话音刚落,剑斗开始了气人与捣乱。
“孙大侠,都一把年纪了,你着什么急呀,一点都不沉稳。”
孙建义气冲冲的怒怼道:
“说谁呢,谁不沉稳了,我只是多年未涉足江湖,如今有江湖友人即将到来,有些感慨罢了。”
“缅怀我过去的江湖生涯不行吗,你个莽夫,只知道耍剑吃酒,粗鄙,粗鄙至极。”
听到孙建义的话,剑斗也是来劲了,付洪声却在一旁饶有趣味的看着,满脸的喜悦。
付云江也是饶有趣味的看着,一直憋着笑,他那嘴唇都快收到嘴里面去了。
剑斗摆开架势,大有要大战一番的架势,毫不示弱。
剑斗猛灌一口烈酒,带着酒气吐出了他的第一句话。
“哼!你才粗鄙呢,在怡红院的时候就你最粗……”
话到一半,剑斗瞥了一眼付云江,这娃儿才十七岁,感觉似乎有些不妥,再看了一眼付洪声,付洪声瞪大了双眼,于是剑斗赶紧转到另一个话题。
“老子那是练剑,你他娘的才是真正的耍贱,吟诗作对骗人良家少女,呸,卑鄙!”
“再说了,就你那也叫江湖生涯?你在江湖上混了半年都没有吧,真不要脸,还友人,言九剑那小子认识你吗?你还友人!”
付洪声父子俩哈哈大笑,其实就在上一句突然停顿下来的时候父子俩就有些憋不住了,只是……
毕竟是父子,多少还是要克制着点,在彼此之间留点单纯和正经的形象。
剑斗说完,看到哈哈大笑的父子二人,眼珠子转了两圈,随即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笑,在笑什么,反正笑的比付洪声父子俩还要放肆得多。
孙建义看着三人都在笑,真的是气得不行,忍不了了,看着剑斗发起更加猛烈的攻击。
“老匹夫,这可是你逼我的啊,你徒弟在这呢,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今天我非给你个教训不可。”
“小江啊,你是不知道,当年你师傅闯荡江湖的时候有多缺德,今天孙叔我好好跟你讲讲。”
孙建义是真急眼了,都开始自称孙叔了,付云江也来了兴趣,赶紧追问:“孙叔,快说快说,这我得好好听听。”
付云江表现得很八卦,不过也有要帮孙建义的嫌疑,这一趴孙建义确实被欺负的有些惨。
大戏开演,孙建义和剑斗开始了彼此间的拉扯、角逐、威胁。
孙建义:“当年啊,你师父还在八境,他看上了一个有夫之妇,还跟人私会……”
剑斗:“哎,哎,别乱说啊!”
孙建义:“关键是,还被人发现了,哈哈哈!”
剑斗:“姓孙的,别乱说啊!小江,你别听他瞎说,没有的事儿!”
付云江:“是,师父,我就随便听听。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剑斗:“你别问了,瞎说的他……”
孙建义:“那妇人的男人啊,直接带人堵酒楼的房间门口了,你说好不好笑,你师父这大傻子弄了个没有后窗的房间,两人被堵房间里面出不去了,哈哈哈!”
剑斗:“姓孙的,过分了啊!小江,你别听这个姓孙的胡咧咧,压根就没有这事儿。”
付云江:“是,师父,不当真,我就随便听听。孙叔,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孙建义:“后来他跟人打了一架,找个空挡蒙起头就跑。当晚还去找那妇人……”
剑斗:“姓孙的,孙子!再说我也不客气了啊!”
孙建义:“找那妇人安慰了一番,大半夜才从人家里出来,死不要脸的剑斗,还逼人家发誓不能说出去,你说这缺不缺德?”
剑斗:“姓孙的,老子撕了你这破嘴。”
剑斗开始追着孙建义跑,两老头儿绕着付家父子俩追逐打闹着,跟小孩子似的,完全看不出这两人是名震天下的大宗师和无双国士。
男人至死是少年,尤其是剑斗和孙建义,怪不得俩老头一个五十多,一个六十多,都特么这么老了还没有一个人混上媳妇。
付云江看着远方感慨道:“不愧是师父啊,偷人还这么拽,太特么牛逼了!”
听到付云江的话,追逐的两人也停了下来。
“臭小子,说什么呢!”
付洪声往付云江的头上敲了一下,付云江捂住被敲的地方,随后大家都愣住了。
尤其是付洪声,特别尴尬,因为这似乎是付洪声第一次打他这个儿子。
这父子俩,虽然是父子,但更多的是将与兵,没有平常父子的那种相处与交流。
付洪声常年征战,付云江小时候都是跟随母亲长大的,极少见得到付洪声,教育也是付老夫人在抓,所以父子俩没有太多交集,直到付云江长大从军。
付云江十三岁就入了军营,自此更是没有了父子,虽然交集变多了,但更多的也只有将军与士兵的关系。
付云江又是师从剑斗,付洪声也教不了他什么,加之付云江话少,事情办的都漂亮,所以父子俩也就没有太多交流。
所以刚刚的那一下,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突破。
“姓孙的,胆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姓言的那小子给打跑喽?”
有些尴尬,父子俩之间的变化他们自己知道就行,慢慢来,也急不来,所以剑斗缓解了一下气氛,只是这个缓解气氛的话似乎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