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说了一番卿谧听不懂的事情,她就带着两人去寻孩子,可他们到的时候李相显已经死去,旁边只有刚刚跟着的小尾巴单孤刀和哇哇大哭的李相夷。
芩婆看向三个孩子,“这…”
卿谧解释,“小的和这个刚走的孩子是,旁边那个,应该是他们在乞丐窝认识的小乞丐。”
李相夷看见卿谧,又扑过来,“姐姐!唔啊啊…”
卿谧注意到单孤刀手里的玉佩,“他临死之前是不是把这个给你?”
单孤刀看着面前的漂亮姐姐,局促不安地点头,“他让我拿着这个玉佩照顾好他的弟弟。”
卿谧了然,这应该是真的,卿谧把怀里的李相夷教给芩婆和漆木山,李相夷犹如一只过年的猪仔一般按不住,卿谧哄骗,“他们不会害你的,安心安心。”
“姐姐别走!姐姐别走!”
卿谧对小孩哭闹一向没有办法,只能跟着漆木山夫妇回了他们的云隐山,顺带着那个小乞丐单孤刀。
芩婆和漆木山乃隐世高手,两人膝下无子无徒,便收了两个孩子做徒弟。
卿谧在这里才发现这小子竟然是个练武奇才,是小乞丐单孤刀绝不能比的。
云隐山避世,卿谧几次想要离开去寻羲玄,都被李相夷这个小鬼头发现,然后缠着卿谧不许她离开。
“若姐姐偷偷离开云隐山,我便再也不理你了。”李相夷双手抱胸,还抱着漆木山刚刚给他打造的小铁剑威胁卿谧。
小小的李相夷可爱的很,卿谧捏着他婴儿肥的脸颊,“那我还真不敢走了。”
在天界观察情况的柏麟看卿谧这么快就找到了羲玄,觉得不行,背手思索了一会儿,书信一封交给清琰,让他给卿谧找些事做。
清琰收到信自然不会推脱,女儿和那小子天定姻缘,把女儿这么快就嫁出去怎么可能?得给那个小子吃点苦头,便派麒麟流夏前去召卿谧回来。
流夏找不到卿谧的气息,又折回去问卿谧在哪儿,清琰才想起来自己女儿的五行灵力被封,流夏又不能根据煞气寻到她,报了个位置流夏便又出去寻卿谧。
刚陪两个孩子练完剑的卿谧看见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流夏吓了一跳,“流夏?你怎么过来了?”
流夏把清琰写给她的书信交给她,卿谧看了内容,“嗯,我这就和你回去,稍等片刻。”
卿谧在这云隐山上陪了李相夷将近两年,李相夷如今也快六岁,对于这个姐姐很是亲近,听她要走急得哭出声来。
卿谧左哄右哄不成,只能一个手刀把他打晕跟流夏回北冥去。
清琰在卿谧回来之前就带着妻子溜走,去了玄玉岛和几位仙尊赏玩美景,按照柏麟的要求留下了凡间三四年能完成的任务。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北冥与天界同算,三四天后卿谧才从事务堆抬起头,还没等歇,就被柏麟派来的人赶去寻羲玄。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卿谧深吸一口气,“羲玄我真是欠你的!”
忙活太久,卿谧已经把山上的李相夷忘到脑后了。
卿谧这次的目标在王城,她细细打听,却被人告知当今圣上刚得了一个女儿,并没有皇子。
卿谧当场石化,“不是吧不是吧,羲玄你不会是投胎变成公主了吧。”
远在山上的李相夷又打了个喷嚏,“谁在骂我。”
不喜欢李相夷的单孤刀心虚的摸摸鼻子,“许是着了风寒,相夷,你可要注意身体。”
李相夷喜欢这个对自己好的师兄,觉得他在关心自己,“好的师兄。”
不信邪的卿谧闪身进了皇宫,又是在夜晚化作黑雾溜进小公主的寝殿,“年纪不对,性别不对,奇怪。”
这句奇怪不止是这小公主不是羲玄,还有个原因是,她发现这皇宫没有龙气。
“见鬼了吧我这是。”
自我怀疑的卿谧变成了一团疑惑的黑雾离开皇宫,继续去寻找她的发小羲玄。
卿谧算着羲玄下凡也有十年,按照凡人怀胎十月再生下来羲玄应该是九岁,但她没问过天上的人,其实他们投胎是在妇人生孩子的时候投胎进入。
羲玄,也就是李相夷,今年十岁。
卿谧觉得凡人世界比较好玩的事就是他们的烟火气息,他们有情调,有许多许多节日,不同意义的节日,不像他们几界,永远都是那些人,那些集会,无聊的要死。
偏生他们活的还久,日子一天比一天无聊。
卿谧想,若是没有羲玄成日与她斗嘴,这生活可能是特别的无趣,就跟那个讨人厌的柏麟帝君一样。
刚想到这,天上就闪出一道天雷,卿谧无语,“知道了,不骂你了。”
拿起自己的司南,去寻找羲玄。
卿谧一度觉得这个柏麟帝君给的司南有问题,它指着一个方向后卿谧每次去问去探,都是无功而返。
柏麟:没错就是坏的。
可怜了卿谧每日拿着这个破司南去寻找羲玄,好不容易误打误撞找到又得被分开。
今日人间花灯节,满街道上都是各种各样漂亮的花灯,卿谧今日难得起了小女儿的心思,去店里买了套月影纱材质的百褶如意月裙,更显得卿谧像仙女一般美丽。
卿谧面上十八岁左右,为了方便行走江湖找羲玄,她趁着在北冥,又把面容变得成熟些,看上去有了些棱角,约莫二十岁。
不过这样就有些太显眼,频频引得人驻足,卿谧觉得不好,又找了面纱覆盖。
路上的花灯目不暇接,她惊喜的看着各式各样的漂亮花灯,被一个金凤形状的花灯吸引,“老板,要一个凤凰花灯。”
“老板,这个灯我要了。”
是一个半大孩子的声音,卿谧循声过去,看着这个孩子有些面熟,那孩子也注意到她留在外面的星眸,熟悉的感觉涌上来。
还没让卿谧反应过来,那孩子就扔下银子拿着花灯走了,那背影颇有些气冲冲的感觉,卿谧看没有凤凰花灯了,连忙追上去,“我说小弟弟,你怎么能抢东西呢。”
李相夷转过身,“我先付的钱,当然是我的。”
小小少年桀骜不驯,加上卿谧上次打晕他就跑了四年,李相夷越想越生气。
卿谧觉得这小子怎么这样,“小子,你要知道,有些人的东西可以抢,有些人可不行。”
李相夷更不服气,“我今日就抢了,你能拿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