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把内力引进李莲花体内,直接激发了他体内的碧茶,他比以往都要痛苦,极力忍住痛意不叫出声,赤红的皮肤却瞒不过卿谧。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内力刚劲,强入他身是怕他死的太慢还是嫌他死的不够痛苦?!”
笛飞声收回手,后退一旁,被卿谧推到一边去,也不吭声。
卿谧手附在李莲花后背,把笛飞声引进去的内力吸走,药魔小眼一眯,“这是…吸星大法?亦或者说北冥神功?”
李莲花感觉到身后的内力停滞了片刻,随后又续上,身体里的笛飞声内力残存了部分,也不大会伤害自己的身体。
卿谧又灌注了自己的内力之后李莲花才好受些。
对于药魔的话卿谧敷衍道,“你眼睛倒是尖,的确是吸星大法。”
卿谧顶着李莲花几乎要吃了她的目光坐下,药魔想到什么,继续说,“这吸星大法因着吸人内力自补,世人皆言其为邪功,还说会让人走火入魔,几乎无人在修炼,这内功心法也失传已久,没想到今日竟在您这里看到。”
小阎王他之前就见过了,药魔也很怕这位活阎王,他也是没想到这小阎王何止两把刷子。
邪功都敢练,真是胆大。
卿谧蹙眉,背后发凉,这药魔要不要这么多嘴?
李莲花本就心眼子忒多,心思又细腻,凡事都经不住他琢磨,她就算编了瞎话他又能信多少?
骗他不是骗方小宝,李莲花不是随随便便打发两句就能搪塞过去的。
李莲花联想到自己身上的毒消失了快一半,会不会跟这个吸星大法有关?若她真的是把自己的毒吸到了她的体内…
他不敢再想,如果真的是这样…
李莲花闭了闭眼,掩住眸子里的痛苦之色。
谧儿,你这是把我往死路上逼。
他隐藏内力让人看上去只剩下一成,可现在到底如何他心里门儿清。
李莲花疑心窦起,知道卿谧不会跟自己说实话,也只能靠自己去发现。
他想到另一个严肃的问题,他少的五分毒素若在卿谧身上,她刚刚才和笛飞声打斗过,现在又用吸星大法为自己除去笛飞声的内力,还把自己的内力输了进来。
她这身体估计要到极限了。
他死死盯着卿谧,想瞧出什么端倪。
卿谧也被他盯得发毛,手不自觉攥紧了衣摆。
笛飞声打断二人的焦灼,对药魔说,“再想想别的办法。”
药魔想了想,“或许那灵蛇窟可以一试!”
这灵蛇窟就是几十条蛇被养在那里,密密麻麻的,看得人头皮发麻。
四人走进去的瞬间,毒蛇好像感受到什么,纷纷退到墙根,“奇了怪了,这些蛇今儿是怎么了?”
“好像是见了什么害怕的东西一样。”
卿谧没有继续往前走,这些蛇害怕她,就离蛇窟三丈远的位置停下。“我怕蛇,在这儿看着就行。”
既然她怕蛇,他们也不会勉强她过来。
“这些东海灵蛟,是用灵药饲喂多年,最喜欢吸人反哺,正好此人气海受损,给他换一换体内的血。”药魔解释这些蛇的用处。
笛飞声把李莲花推进去,蛇游移到李莲花身上,对准李莲花脖颈处的血管,一口咬下去。
毒牙吸取李莲花的血,却在吸了李莲花的血后爆体而亡。
“碧茶之毒!”
药魔这才发现李莲花所中为碧茶,这个自己都没有研制出解药的毒药。
不是他医术毒术不精,这毒…实则外人所赠,非他一人之举。
这毒里有他从未见过的药材,他也无法从药田找到对应的解毒草药。
卿谧也顾不得这么多了,飞过去把李莲花带上来放到一边休息,站在上面的药魔和笛飞声却清清楚楚看见了四处逃窜的灵蛇们。
这人到底什么来路?
他们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人是真龙神下凡。
李莲花身上的柳绿色长衣已经血迹斑斑,本来束得规整的头发也蹭乱不少,几缕发丝飘在外面。
他还是坚持不住,吐出一口血,唇上也沾染不少血迹,整个人几乎要散架一般靠在卿谧身上。
卿谧用袖子给他擦着血,心都揪在一起。
自己找了多年的药魔也没办法解毒,她本以为今天李莲花会有一线生机的,是她高看了这人。
求人不如靠自己,卿谧现在已经不指望任何人。
李莲花的手摸索着卿谧的手,卿谧以为他是要借力坐住,便把手腕抬起来让他扶着。
带了凉意的手半握在她的手腕,卿谧还在听药魔说其他的救治方法,没有注意这人一直在探自己的脉象。
李莲花手指抖了抖,僵在那里,最后从她的手腕处移开,整个人深深缩在她怀里。
其他三人以为他是身体疼痛到蜷缩,实则他是把自己遮掩起来,不想让他们看到那一滴滴泪流下来。
药魔思索一会儿,想到一物,“尊上息怒,要让此人恢复内力,还有一办法。”
“说!”
“忘川花!”
卿谧不可置信,她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什么?忘川花?”
笛飞声好像也知道此物,“这草药至刚至阳,能帮我突破悲风白杨第八层,可他的内力并非刚猛一路,如何治他?”
卿谧还在走神,忘川什么时候长花了?她怎么不知道。
药魔又说,“尊上,这忘川花分阴阳两株,阳草与尊上同属武功一类,可助尊上突破内力。阴草是这世上最毒之草,服下即便是幼童也会有十年功力,但会如同回光返照一般,数日之后,阴草药性大发,越生越烈,他会经脉寸断。
世界上再也没有这样痛苦的死法了。”
笛飞声说,“我不求他长命百岁,只求与他痛快一战,动身吧,我要这忘川花。”
“呸!”卿谧怒言,“你不求他长命百岁?你算什么东西?他的命何时由你决定了?在你这里,他就是你比武的工具?
我不稀罕你来救他,他的命是我的,你没资格指手画脚!
阴阳两株我都会拿到,比武?你想都别想。”
靠在她怀里的李莲花又抓紧了她的手,眼泪混着脸上的血污,滴在卿谧的手背,烫的她也差点垂下泪来。
抱着他的右手又紧了紧,另一只手松开他的手,为他擦了擦泪。
这又引起笛飞声的怀疑。
“你从一开始就处处维护他,且你与他熟识,举止亲密,除却那个女人,李相夷是不会再与其他人有这般亲密的行为。
你是不是…青玄仙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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