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卓被刘火荣吓破胆的模样,搞的有点牙疼。耐着性子说:“你儿子开了一间叫爱美高的工厂。”
“系~系~” 刘火荣赶紧点头。
“他的工厂,仿造了爱卡的吊扇,用料极差……”
“系~系~”
“我说,你听,不用回答。”
“系……”
“爱卡和爱美高商标都是Ai开头,产品外观一模一样。这让许多用户发生了误会,将两个厂的产品,当做一个厂的两个系列。我这么说,你能听懂吧?”
“……”刘火荣用力点头。
“所以,爱美高存在严重质量问题的吊扇,影响了爱卡吊扇的口碑。
而且,爱卡的吊扇拥有外观专利,受专利法的保护,爱美高抄袭爱卡设计行为属于侵权。爱卡起诉爱美高,是合理合法的。”
“……”刘火荣知道曲卓说的是实情,心一个劲的往下沉。
“你们两个听懂了吗?”曲卓问刘火荣的两个合伙人。
“合理合法,合理……”左面那位下意识应声,话说一半又赶紧闭嘴。
右面那个脑子比较灵醒,只是点头,不敢出声。
“请你们三位过来,是想让你们知道。现在,爱卡愿意用合法的方式,向爱美高索赔。
但你们如果敢造谣生事,歪曲事实,抹黑爱卡,帮助爱美高隐匿、转移资产,或是……”
曲卓示意孙老板:“像他一样,觉得自己有能力不与爱卡讲道理。我也很愿意使用不讲道理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能听懂吗?”
“……”
刘火荣和俩合伙人忙不得的点头,孙老板脸色惨白,发青的嘴唇直打哆嗦。
“起来吧,到一边站着。”曲卓摆了摆手.
刘火荣和两位合伙人如蒙大赦,费力的站起来。挪动着跪到又麻又疼的腿到角落里傻站着。
仨人已经被吓破了胆,意识到他们被“请”来,只是一种威胁和警告后,不但没有不满和愤怒,反倒长舒一口气。
主要是他们亲身见证了,某人确实有“不讲道理的能力”。所以,万分庆幸他现在还愿意讲道理……
与多少沾点无妄之灾的刘火荣,和他两位完全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合伙人相比,不大愿意讲道理的孙厂长通体彻寒……
他初时想的十分简单,找社团大哥狠狠地教训一通姓荣的,让那个内陆仔知道在港岛该如何做人。
计划很成功,但有些过分成功了。
孙老板没想到细肥太过给力,不但把姓荣的打到住院,还放火烧了工厂。
打人事小,烧厂就有些搞过界了。
果然,阿sir找上门请他去“喝茶”。
孙老板又不傻,肯定极力否认他与纵火和伤人两件事的关联。
好在阿sir没有证据,律师很顺利的把他保释了出来。
孙老板知道古惑仔不可靠,一旦细肥被抓,肯定把他供出来,得赶紧想办法平事。
几经犹豫,忍着肉痛向塑料协会的理事胡文瀚求助。
为什么忍着肉痛?
因为胡文瀚很贪婪,求他出手少不得狠狠的出血。
正如孙老板预料的那般,胡文瀚听过事情,张口就要五十万港币的“活动经费”。
瞒天要价,就地还钱。
一番讨价还价,二人商定了二十万港币的价格。先付十万,等胡文瀚摆平了大陆仔,再付十万尾款。
孙老板心里滴血的开出一张十万块的支票,转过天傍晚就接到胡文瀚的电话。
本以为胡文瀚能量巨大,事情已经顺利的解决了,不曾想兜头一盆冰水……
胡文瀚在电话里说:爱卡的背景扎手,他爱莫能助。
好歹是收了钱的,也没打算退。又尽义务似的提醒孙老板:尽快想办法化解矛盾。不然,会大祸临头。
今早,一夜无眠的孙厂长正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在办公室里一遍又一遍徒劳的翻电话本,想找出一个能救他的人时,向波带着两个凶神恶煞的手下杀到超然塑料厂,“客气”的请他去谈事。
呃~没有照面就一顿圈踢,堵嘴绑手套麻袋,确实已经算得上客气了。
孙老板不想去,向波让他二选一:死一个,还是死全家。
很简单的选择题,孙老板明智的选择了前者……
当他心肝乱颤的被带到中湾别墅,第一眼就看到风头正盛,传闻已经只手遮天的新晋大哥细肥,正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
紧接着,得知沙发坐着的三个人,分别是新义安龙头、号码帮老字辈叔伯,和传说中率领几万人包围中区警署,凭着强横的实力压服二马的顺生曲老板。
孙老板觉得自己有点死不瞑目,不就是教训了一个内陆来的小老板嘛,怎么好像把天捅了个窟窿似的。
昏头懵脑的跪了一个来小时,刚刚才大致听明白,好像姓荣的只是个摆设,爱卡真正的老板,是曲老板的子侄。
完了,惹大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