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杏寿郎的感知着,玉壶施展血鬼术的能量清晰无比。
并且对方的瞬移看似是一瞬间,实际上并不是。
玉壶要先将感知到一个地方,然后动用血鬼术将壶传递过去,最后才是把自己传到那个壶中。
因此,此刻的杏寿郎,只要顺着玉壶的血鬼术,提前一步向着那边转移方向,就能一直向着对方位置前进。
终于,在玉壶瞬移无数次以后,杏寿郎出现在了他面前。
看着面前的杏寿郎,玉壶失声喃喃:“怎么可……”
“唰,轰!!”
杏寿郎携带无尽威势的一刀,与其说斩断鬼脖子,不如说直接将对方震成了齑粉。
“呼~~”杏寿郎喘了一口气,他睁开眼看着眼前除了一条巨大地缝以外,再无鬼身影的地方。
终于,杏寿郎眼睛一闭,身体一软,直接向后仰去。
不过想象中落地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好小子,果然厉害。”
潘安出现在杏寿郎背后,接住了对方。
看着杏寿郎眉心处的印记,潘安欣慰的笑了笑,明明这几个家伙和他是同龄人,但他有种老了,被排在沙滩上的感觉。
“安,安大哥,你们那边搞定了?”
“没呢,不过也快了,在那边从鬼口中得知有两个上弦袭击村子,我这边担心你就赶了过来。
不过也是我小看你了,可以呀,杏寿郎,一个人单杀上弦的感觉如何?
要知道目前为止,鬼杀队可就你一个完成了此项成就。”
“呵呵,大哥说笑了,要不是他们的帮忙,我恐怕已经……”
想到一开始被玉壶玩弄股掌之间,然后被困在水钵中完全没办法出来。
更不要说后面的锈刀,莫名其妙的状态等等。
杏寿郎感觉这战能赢,真的是太侥幸了。
如果在给他一次机会,没有这些巧合,他还真没把握斩杀对方。
“行了,别谦虚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潘安拍了拍杏寿郎的肩膀,然后拿出了随身带的小镜子。
只见镜子中的杏寿郎一脸茫然,然后是惊讶,最后是惊喜。
他摸了摸眉心的印记,同时潘安的声音也响起。
“恭喜你,杏寿郎,你成为我们鬼杀队第二个开启斑纹的队员。
好了,我也不打扰你了,你先休息,我抓紧时间去那边看看,他们几个柱打一个上弦应该没问题。”
潘安将杏寿郎托付给了场上另外两个匠人,不过走之前倒是把杏寿郎手中的日轮刀带走了。
“别老盯着这玩意看了,想要对它为所欲为,那就好好照顾杏寿郎。
等我那边事情解决完了,这把属于杏寿郎的日轮刀,肯定会让你处理。”
说完,潘安在钢铁冢萤刚想冲上来之前便消失在了原地。
“刀,我的……刀。”
钢铁冢萤伸手虚握,他心中念念不忘的想着那把刀。
不过随后他便想起潘安的话。
“照顾好这个家伙吗?行,阿锻,快点过来搭把手。”
钢铁冢萤背起杏寿郎,喊着还在地上,这么章终于有了个名字的导游大汉,阿锻。
杏寿郎费力的将氧气吸入体内,他侧过头看了眼神情十分低落的阿锻,声音虚弱且充满歉意。
“对不起,阿锻。”
“嗯?”被喊起,阿锻回过神来,他连忙摇头。
“大人,您不必自责,您哪怕在最后也没抛下我们,选择站在我们前面,这让我们已经很感激了。
至于缘一零式……”
阿锻抿了抿嘴,“能起到作用,已经很值了……”
“不是的,”杏寿郎语气温和,“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那……”阿锻一时语塞,不是这个,那炎柱大人和他道什么歉?
“是这样的,就在刚才,我无意间进入了一种特殊的状态。
在那种状态下,我能看到很多东西,我也是因此才能斩杀那个恶鬼。
而在这个过程中,我无意间看到了缘一零式的内部构造。”
杏寿郎缓了口气,随后继续开口。
“那些构造现在还在我脑海中。
真的对不起,你祖传的技艺被我偷看了。
所以之后我会将其复刻一份图纸给你,并且以炼狱这个姓氏起誓,绝不将其透露给第二个人。”
“大人……”阿锻眼睛大睁,愣愣的站在原地,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发现阿锻不动了,钢铁冢萤也停了下来,他不耐烦的说道:“别磨磨蹭蹭的了,赶紧把这个家伙放到床上,照顾好,到时候我还要好好看看那把刀。”
不过此时,杏寿郎和阿锻都没理会这个没情商的家伙。
“大人……你刚才说什么?缘一零式的图纸……”
“嗯,”杏寿郎轻微的点了下头,“等我恢复一点力气,就给你把图纸画出来,并且发誓……”
杏寿郎话还没说完,阿锻便抱了上来。
“谢谢,真的太感谢了,炎柱大人。”
感受到背部的湿润,杏寿郎开心的笑了笑,随后感觉眼皮越来越沉。
不行了,精力到极限了……
对于阿锻来讲,缘一零式最大的价值并不是其人偶本身。
其最大价值便是人偶内部的工艺,这是他老祖宗的巅峰手艺。
可惜时过境迁,儿孙不给力。
以至于本来的三头六臂人偶,坏的就剩一头六臂,而他们这代还没那个能力去修复。
说白了就是祖宗的手艺断了。
而现在……
另外一边,往回赶的潘安,内心是纠结的。
一边吧,他希望天元,实弥他们能顺利解决那个上弦。
一边吧,他又希望这边事情还没结束。
要不然这一晚上,两个上弦袭击锻刀村那么大的事件,他堂堂花柱,啥也没干,就来回跑当战地记者了。
不过他的纠结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随着潘安的前进,村尾那里的战斗声还没结束。
并且其声响远超他离开的那会。
“这是……”
来到村尾,看到这巨大的木头蜥蜴,其蜥蜴的尾部有着四条龙头形象的尾巴。
这强烈的既视感,潘安生怕那个木头蜥蜴脑袋上站着个,双手一拍喊啥来啥的家伙。
幸好上面站的不是那位,反而站的是个身后环绕着五个印有憎字鼓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