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不用休息,只要能为你们兄妹多做一点事情,就觉得很开心。”
这样无私奉献的精神在八十年代真的很常见,尤其是在农村,做父母的当牛做马一辈子就为了自己的儿女可以过得舒服一些。
苏晚却不希望自己的爸妈这样奉献自己。
她笑着依偎在亲妈的怀里,撒娇道:“妈,我们做儿女的都希望你和我爸可以好好的,何况家里的条件又不差了,您和我爸该吃吃该喝喝,别为了省钱不吃肉,每天买个两三斤肉一个月也才百来块。”
“知道我女儿现在赚钱了,我和你爸每天都有吃肉,你就放心吧!”
“那您也看看我公公婆婆,让他们别省。”
郑爱芳听着女儿的话,点头回道:“放心,妈都知道了。”
吃完东西,苏晚帮着一起洗完了碗筷,就回房间睡觉了。
第二天,陈渊就开车出去了。
苏晚难得有时间,在家里陪着爸妈一起,走在田野上,扑面而来的泥土气息让她感觉到了久违的放松,好像这一刻,她有种归属感。
一直飘着的心,好像也慢慢的往下落了。
“晚晚,中午想吃什么?”
郑爱芳瞧着女儿,大着嗓门问道。
“妈,我吃什么都可以,你和我爸别一直问我吃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想吃什么可以自己做。”
“你就算年纪再大,在爸妈心目中也都是孩子。”
闻言,前世亲缘几乎没有的苏晚抱着郑爱芳的胳膊紧了紧,心里有一个曾经枯萎过的地方,悄悄发了芽。
她撒着娇说道:“是是是,我永远都是您和爸爸的小宝贝!”
郑爱芳那被太阳晒得有些斑点的脸颊有些红,“你这孩子……”
声音里透着的欢喜,是怎么也掩藏不住的。
上午帮着亲妈干活,下午还去菜地里除草,苏晚难得享受了下田园时光。
等到傍晚,陈渊才回来。
他风尘仆仆的回到家,语气里却都透着笑意,“晚晚,上午就在店里把架子都安装好,王叔王婶今天中午就按照你说的买了菜开店,周围的学生刚好放学,生意好的不行,附近还有些农民工来吃饭,我离开的时候帮王叔王婶算了下,今天除去本钱还赚了五十三块二毛七。”
“那就好,等王叔王婶习惯了,做起来也会得心应手。”
“他们已经熟悉了,我今天上午出去帮甜甜安排了附近的幼儿园,她下周一就可以去上学。”陈渊说的口干舌燥,苏晚递给他一杯水,才听他继续说道:
“王叔王婶那边安排好了,我就不需要过去了,我和附近的派出所打了声招呼,让他们看顾着点,有事王叔王婶也会过去那边求助。”
“有附近的派出所看顾着就好,以后甜甜在附近上小学也方便。”
王家的事解决好了,夫妻俩在家里也都待了三天。
余下的几天,他们打算在家里好好地陪陪双方的家人。
接下来的三天,苏晚和陈渊都在地里帮忙干活,一开始还有点不适应,等完全适应的时候,在地里拔草的苏晚都快忙成一道残影。
路过的人看到这小两口那么勤快,也都忍不住的打趣。
“晚晚和陈渊回来都那么勤快啊!”
“那不是,陈渊在我们村子里那都是数一数二的勤快,这小两口现在是真的有钱又勤快,难怪过的越来越好了。”
说话的语气里多少有点酸捻,可苏晚却装作没听到。
陈渊抬起头来,十分骄傲的说:“对啊,都是晚晚的功劳,家里里里外外的都被她操持的特别好。”
几个婶子讪讪的笑着,心里却怎么也不愿意承认苏晚一个女人比她们的儿子强。
“她再厉害也是个女人,还不是你帮着她,不然她哪里有那么厉害?”
“婶子那可说错了,我家的钱都是晚晚赚的,和我没关系,就连我大哥都是她带着去鹏城赚钱的。”
陈渊可不像是那些人,不愿意承认自己老婆的价值。
他说完这话,婶子们的脸色就越发的不好看了。
她们还是死不承认的说道:“那肯定是她哥哥们厉害,赚了钱都说是她帮忙带的,一个女人能赚多少钱,还不是要靠男人。”
陈渊再傻也能够明白婶子们的意思。
他眸子暗了暗,淡声说道:“我和晚晚结婚以后都是她养家,她从来没有靠过我,婶子,现在国家都在宣传妇女能顶半边天,您的思想太固化了。”
那个被说的婶子张了张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等她们离开,苏晚才开口:“婶子们要说就让她们说吧,你怎么样解释她们都不想承认女人能赚钱的。”
闻言,陈渊很认真的开口:“为什么不解释,现在国家都在喊妇女能顶半边天,何况你那么优秀,为什么要让她们觉得那是我做的。”
钱是苏晚赚的,四合院是她买的,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的那个人都是她,陈渊不想什么都没做还让人以为是他做的。
苏晚笑眯眯,“我无所谓的。”
“但我觉得很有所谓,如果我今天没有和她们说这是你赚的,以后村子里的风言风语只会越来越多。”
陈渊语气十分严肃,“现在都提倡男女平等,何况在家庭里你付出的远比我多出很多,这些都是事实。”
“我还以为你只有在单位里才会那么较真。”
苏晚傻乐着,眼神里全都是笑意,“不过这样的你,我也很喜欢。”
陈渊摸着她的头,语气里多了些许无奈,“下次那些婶子们说这些酸话的时候,你可以说那都是你赚的,都是事实没什么不能说的,更不用觉得这样会让我没面子,我一直都在单位,钱本来就是你赚的,我也没有那种虚荣心。”
“是是是……”
苏晚笑着:“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真的不在乎的。”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去。”
陈渊伸手想要去拉苏晚,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道柔柔的声音,语气里还透着几分欣喜,“陈渊,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