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泉水之下有东西?”
李荒皱眉,抬手抓向泉水之下泥土中生生拽出一口散发着腥臭的血棺,自棺椁中,一阵富有力的心跳声传来,赵询一剑破开棺椁禁制,棺盖之下,一具粉色的女子尸骨赫然出现在两人眼前。
纵使血肉早已腐朽,这身骨却没有半点毁坏,阵阵心跳声自骨身之中传来,一块鲜红的心脏此时依旧保持着活力。
“这心脏就是维持此骨不坏的根源,也是这女子的根源,毁掉它,此事就这么算了”
李荒开口,轻轻敲打在心脏之上惊得骨身作颤,赵询在一旁目光落在李荒身上久久不挪,他似有话想说,李荒却很是干脆的将心脏握在手中。
“荒!我会诅咒你,诅咒你永生永世……”
噗嗤!!!
散发着异香的精血自心脏之中炸开,溅了李荒与赵询一身,女子的声音归于寂静,赵询自棺椁中拿出一本旧天庭的玉简,欲擦去尘土看上一眼却被李荒夺走,丢在了棺椁中。
“有什么可看的?旧天庭已经是过去了!”
“殿下第一天来通天城,这旧天庭的公主怎么会认识你?她还知道你的名号?她口口声声说殿下的罪行,难不成这旧天庭破碎和殿下还有什么……关系?”
赵询憋在心里许久的疑问此时问了出来,被李荒丢在棺椁中的不知是缘还是劫,竟悄然滚了开来。
其上一道道古老的先天文字引得赵询目光落去,李荒没有回答赵询的问题,随手将玉简捡起又丢给赵询。
“谁知道这疯婆子在胡言乱语什么?没准你听错了?没准她知道我的名号?存在了这么久,想来她的记忆早已乱了?你也看到了,她就是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
李荒拿起那旧天庭公主的头颅,忽瞥见赵询目光落在玉简之上眼神变了又变,他面露好奇。
“你能看懂?”
“旧天庭留下的一些文史,便是我负责翻……”
刷……!!!
赵询猛然闪开半步,李荒这一拳劲风擦脸而过,惊得他背后起了一层冷汗。
“殿下这是……”赵询面露不解,李荒紧盯着他的脸,缓缓收起拳头“考验考验赵天师的反应力!”
“呵呵,此地不是什么好地方,研习古经,还是要去一个安稳之地,殿下,咱们走吧?”
赵询收起玉简,却又被李荒顺势夺走搂着肩膀。
“天师闲来无事,回去教教我识字?”
“好啊,殿下若有雅兴,臣绝不藏私!”
赵询伸手搂着李荒肩膀,两人便如同数年不见的至交好友一路欢声笑语回到通天城外,看的听闻消息一路跑来的年一脸好奇。
“你们去哪了?我找了你们半天,可算是让我找到了”
年见到李荒三人回城,顿时激动万分凑了上来,沐战想起自己一天被人魅惑了三次,顿时就往脸上狠狠抽了一下。
“哎,怎么着?好端端的怎么自己抽自己一巴掌?”
年吓得躲在李荒身旁,沐战说起此事脸色就有些难看,只说了一句自己还需要修行,便头也不回的走入城中。
“殿下,天庭那边刚刚又送来两艘天河战船,这次送来的是一些军需辎重,还有一位……”
那传信的天兵话到嘴边,有些不太方便说出口来,李荒抬头望去,通天城内多出一位手中托着罗盘四处演算的年轻道人,他嘴里神神叨叨说着什么,身后跟随着几个年轻仙官不辞辛苦拿着小本本记录着什么。
“是你”
李荒没想到年轻道人会这么前来,年见到年轻道人嗖的一声便跑了过去,一把将其按倒在地。
“是你,臭算命的,你怎么来了?我怎么觉得你来没打算干什么好事啊?”
年一脸警惕,年轻道人被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胡说八道,我是来干好事的,天外天各地生乱象,我是接了天命前来此地清理好战场,免得届时演兵再因这旧天庭的因果起了乱子?”
年轻道人推开年,手中罗盘之上的一根鲜红指针此时不安的左右摇摆,他鼻子轻轻一动,感慨一声“自是红颜多薄命,强权难为有情人”
“你又文绉绉的说什么呢?老子听不懂,你来肯定没好事?你说吧,是想怎么挨揍?”
年磨拳擦掌盯着年轻道人,它早就想揍他一顿了。
“你这凶兽,粗鄙!我来此自然是有要事,不过不是跟你,而是跟李荒,我跟你啊,可有要事要谈呢”
年轻道人笑眯眯的看着李荒,众人汇聚通天殿内,沐战知道年轻道人的身份,对于这一位九天阁主,他很是恭敬,沐家玉九天阁,曾有过不少源渊。
可这份源渊到了李荒和年这里,就显得没那么所谓的尊敬,年直勾勾的盯着年轻道人,一边又竖起耳朵听李荒的指使,只要李荒张嘴,它直接就把年轻道人一口吞掉。
“我本来是打算随着那些神仙道祖们一并来的,但那些神仙道祖们收到了先锋们发来的密令,说是天外天不太平,我们这些保持中立的,就率先进入天外天替你们扫扫地,清清这所谓的不太平”
年轻道人自袖间拿出一卷法旨,那是天尊亲笔,其上更是有数位参与天外天演兵的神仙道祖所留下的仙道真言。
年轻道人清了清嗓子,高高捧起法旨,殿内众人齐齐看向他,除却年轻道人自己带来的几个仙官跪了下来,其余人没一个打算行礼的,也是让年轻道人有些尴尬咳凑了一声。
“天尊有令!众生闻听!今敕令殿下李荒,于两年内肃清天外天内一众诡异,不得推辞,两年之期内,肃清之间,殿下李荒可有号令诸方之权,凡我天庭所属,无不遵从,违者,斩!!!”
年轻道人缓缓将法旨递给李荒,年迫不及待夺过打开,撇了年轻道人一眼“九天阁啥时候成了送信的?”
“九天阁本来不送信,但架不住满天的神仙道祖都来求我,你们也知道,贫道是个耳根子很软的人,所以我只能亲自过来把法旨交给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