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葱葱这金贵的大小姐,竟然道歉了!
“算了,扯平。”上官时对长得好看的人,总是多几分包容。这毛病,真得改。那张无忌他娘殷素素不是说过: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你和传闻还真不一样。”郁葱葱拉耸肩膀,一身湿答答,又冷又难受,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上官时瞥了一眼,“不舒服就脱。”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
郁葱葱垂着眸,双手护在胸前,“不脱,舒服,舒服。”
这话听着怎么更奇怪?
上官时懒散的坐着,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思虑片刻,“傲娇葱,你什么时候看上鹿星野的?”
郁葱葱没想到上官时这么问,呆愣半晌才开口,“两年前。”
“鹿星野是我妹夫,虽说和我妹还没成婚,到底是名草有主了。”上官时这个妹控,处处护着上官月。看着人家姑娘情窦初开……不忍打击,斟酌一番才道:“你看上人家鹿星野什么了?”
“他长得好看。”再提起鹿星野,为何没有脸红心跳的感觉呢?见鬼啦?郁葱葱望向上官时,天啦噜,心跳加速的感觉又来了!
“天下好看的人多了去,别为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啊亲。”
玛德!鹿星野,祸水啊!妹妹也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上官时语重心长,继续劝解,“傲娇葱,你别只盯着我妹家的男人,鹿星野这棵树给我妹一个人吊死得了。姐回头给你找个比他好看的。”
额……也不是不行。
郁葱葱羞涩的看了眼上官时。
上官时忧心忡忡,压根没察觉郁葱葱对她产生了兴趣……
——
这边,上官月把天祁宫翻了个遍,不见上官时,周身气压低迷。
“月月,我上山看看。”上官秦指了指半山腰那片墓地。
上官月望过去,点头,“十二,你跟上。”
片刻,两人融入夜色之中。
上官月站在原地闭上眼,感知空气中氤氲的一丝腐朽,找到了!
这股味道,正是前方的院子飘出来。
上官月一看,是悯心住的小院。
悯心,上官月印象很深刻。她美,却偏偏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天祁宫,到底藏了什么?上官月跳上屋顶,一探究竟。
院里,西窗亮着,依稀可见两个人影。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床沿。几分钟后,那人站起来将灯光调成柔柔的暖黄才离开。透过影子,似有些悲伤。又过了几分钟,院里方才安静下来,上官月轻悄悄爬过去,掀开屋顶瓦片,腐朽之气直冲天灵盖,上官月屏住呼吸,仔细一看,愣住了。
文嘉宁。怎么会是她?真惨!比那天被揍还要惨。此时,文嘉宁脸色肿胀,大概是因为涂了药油,泛着一层浅浅的绿光,嚣张的眉眼看起来更加面目可憎,而身上包得就像木乃伊。
造孽啊!上官时突然不见,八成跟文嘉宁脱不了干系。
什么东西,竟然敢算计她姐姐。上官月想也没想,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了一粒小药丸子捻成粉沫洒下去。呵!没个三五天,不用醒了。
上官月小心翼翼从屋顶下来,神色凝重。
悯心这人是要好好查查了。
只不过这腐朽之气……
江岂怕是知情的,拖不得。
上官月给花凌霄传了信,又听一阵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直接蹿上身旁的银杏,躲了起来。
近了。
姐姐!
郁葱葱背着她姐姐!上官月惊掉了下巴。
不是,这两人怎么搞在一起的?
不是!郁葱葱怎么也来天祁宫了?
上官月蹿天猴似的,一连跃过十几棵树,落在郁葱葱面前。
郁葱葱被吓了一跳,看清来人,低吼,“上官月!”
“姐姐怎么了?你们?”
“文嘉宁干的。”郁葱葱甩锅,虽然她也参与,但上官时身上的伤,她郁葱葱可没动手。
“姐姐?姐姐。”上官月上前,轻拍上官时的脸颊。
上官时已经昏迷,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同样夹杂着一丝腐朽之气。她不敢给药丸姐姐吃,这一刻,她后悔没跟老头学医术……
“先回我院里。”郁葱葱说了句,到底没怼上官月。
上官月紧跟其后。
郁葱葱往前走了几步,停下来。院子门头挂着“郁”字。
郁家在天祁宫竟然有独家小院?看来郁家和天祁宫渊源颇深。
郁葱葱推开院子大门,直接往她房间走去,“放心,这院子只有我一个人住。”
“郁大小姐,你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上官月声音讥俏。
这嘴真毒。
郁葱葱翻了个白眼,拉上窗帘,才开了灯,把上官时放到床上,上官月刚挨着床沿,被打发了,“你快去打盆热水来。”
事关姐姐,上官月赶紧进洗手间打热水。
“新毛巾在洗手间第二个抽屉。”郁葱葱朝洗手间喊了一句,弯腰为上官时脱鞋脱祙。欠她的!
想她堂堂大小姐打小就没干过伺候人的活。
上官月端来一盆热水。
郁葱葱又吩咐道,“你到对面房间,打开第七个柜子,第十七格,把药拿来。第一个柜子有剪刀和纱布。”
上官月抬头,狐疑看了郁葱葱一眼,乖乖去拿药。
不让她碰她姐?
有猫腻。
可不是有猫腻么。
郁葱葱得帮上官时换衣服啊。
等上官月拿药过来,上官时衣服已经换好,盆子里的清水已成血水,再看郁葱葱脸色和血水一样红……
“再打盆水来。”郁葱葱有一丝不自然。
上官月没在意,肯定是郁葱葱得罪她姐了,不然能这么细心照顾?
郁葱葱自己都没发现,她对上官月的敌意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眼里只有上官时!
热水打来了。
上官时腰间缠好了纱布,郁葱葱正在包扎手臂上的伤。
手法专业。
“没想到你还是医生?”上官月惊讶,她站在一旁,姐姐是皮外伤,看着触目惊心,但问题不大,养几天就好了。只是这昏迷原因不明,不知是不是与腐朽之气有关?
郁葱葱拧了毛巾,轻轻擦拭,慢条斯理道,“我是余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