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普顿,夜幕笼罩下的暴雨疯狂倾泻,仿佛天空也要塌陷在这座城市之上。
在宏伟庄严的劳伦斯庄园大厅里,一个血迹斑斑的女人倒在地上,她就是珍妮。
家变之后,所有人都作鸟兽散,只剩珍妮一人孤零零地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命悬一线。耳边回荡着狠心老爹——亚历山大·劳伦斯的冷酷训斥:
“珍妮,你算哪根葱?在咱家,你这种离经叛道的行为是绝不被容忍的!要不是念及你和伊登关系特殊,以及你一出生,你娘就去世了,我早把你踢到九霄云外去了!
“老子亚历山大·劳伦斯只认两个孩子,茉莉和约书亚,而你,珍妮,从现在起滚出我的视线,不再是劳伦斯家族的女儿!
“谁敢救她、送她去医院,先过了老子这一关再说!我要让她尝尝挑战老子权威的下场!”
珍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锅背得真冤枉,明明是继妹茉莉抢走了她的男友,结果却成了自己的罪过。
她瞥向茉莉,此刻的茉莉再无昔日纯真模样,取而代之的是满脸邪恶的讥笑。
“珍妮,挨鞭子的感觉如何啊?”茉莉蹲下来嘲讽。
珍妮紧闭双眼,坚决不让茉莉那令人恶心的嘴脸成为自己生命最后的画面。
“珍妮,我还以为你是咱们家的小公主呢,说好的伊登爱你如命?嘿嘿,他其实更喜欢的是我!”茉莉得意洋洋。
若非身体虚弱无力,珍妮绝对会一把掐住茉莉脖子,拉她共赴黄泉路。
“珍妮,你真是个笑话中的笑话,上流社会的最大谈资!失去未婚夫,众叛亲离,你就这么点能耐,不如趁早去死吧!”茉莉嚣张至极。
但珍妮求生意志顽强无比,她不会因茉莉的几句毒舌就轻易死去,她要活下来,哪怕艰难险阻,也要向这个家族复仇。
茉莉盯着珍妮遍体鳞伤,脸上露出恶魔般的微笑,然后往一杯水里撒盐,直接把咸涩的盐水泼在珍妮的伤口上。
“嗷——”珍妮痛得尖叫起来。
周围其他劳伦斯家族的人如同看戏一般,冷漠地站在一旁,交叉双臂冷笑围观。
珍妮痛苦的尖叫声反而刺激了茉莉的变态快感。
“珍妮,我还以为你能攀上斯旺四少的大树呢?”茉莉讥笑不断。
珍妮身上的剧痛几乎将她推向意识边缘。
“怎么?还没能成功爬上他的床?还以为你的花容月貌能呼风唤雨?在我眼里,不过是个碍眼的破玩意儿!”茉莉眯着眼睛,亮出一把刀来。
就在刀刃即将划向珍妮的脸庞时,门突然被撞开。
“珍妮!”一声焦急的呼唤响起。
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让茉莉一惊,慌忙收起刀子。
莫妮卡冲进来,看到珍妮倒在地上,立刻奔过去,泪水决堤而出。
她不知如何救助好友才不致加重其伤势。
“珍妮,我带你去医院!”莫妮卡边哭边说。
“休想!”茉莉喝止。
莫妮卡怒视着她,毫不退缩:“在我眼中,你只是个私生女,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你纠缠,而是救我的朋友!”
“停下!”这时,亚历山大从二楼走下。
“我要带她去医院!”莫妮卡坚持。
“放下她!”亚历山大大声命令。
“你忍心看着她死在这里吗?”莫妮卡嘶吼,眼泪依旧汹涌。
“这是我们家族的事,跟你没关系,莫妮卡!”亚历山大冷冷回应。
“明摆着她就要死了!作为她的父亲,你怎么能见死不救?”莫妮卡含泪质问。
“别多管闲事!”亚历山大怒斥。
“现在就跟我有关系!否则珍妮马上就会死在这儿!”说完,莫妮卡硬是扶起珍妮,准备带她离开房子。
刚迈出几步,亚历山大示意仆人们行动,他们迅速包围过来,强行将满身是伤的珍妮夺走,这一折腾让珍妮的伤势更加恶化,脸色惨白如纸,疼痛已让她麻木。
“莫妮卡,如果不是看在你家面子,我现在就把你赶出去!”亚历山大大声咆哮,随后示意仆人,“把她带回房间去,也送卡德尔琳女士出去!”
“你休想逃避责任!”莫妮卡尖叫。
面对这样的威胁,亚历山大冷冷瞪了一眼女孩。
“如果今天我救不了珍妮脱离这个人间炼狱,我就陪她一起受苦!”莫妮卡以生死相逼,只为救友一命。
“那就看你如何向你父亲交代了!”亚历山大对此反应冷漠。
双方僵持不下,气氛紧张至极。
深知时间紧迫,莫妮卡担心珍妮随时可能撑不住。她转头撞向了巨大的落地座钟。
哐当!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在客厅内回响,令亚历山大瞠目结舌。
头晕目眩中,莫妮卡强忍头部疼痛,再次对亚历山大声嘶力竭:“亚历山大·劳伦斯,你现在给我做选择!”
亚历山大冷冰冰地凝视着女孩,语气平淡地说:“从今以后,珍妮·劳伦斯不再是我女儿,她不能再姓劳伦斯!”
留下无情的话语,亚历山大转身离去,茉莉则紧跟其后,一脸得意。
莫妮卡拼尽全力从仆人手中夺回珍妮,然而珍妮已经无法站立。
“珍妮!”莫妮卡紧紧抱住她。
珍妮视线模糊,用尽力气挤出话来:“谢谢你,莫妮卡,谢谢你愿意付出生命来救我。”
“别谢我,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下去。”莫妮卡红着眼眶,咬牙弯腰背起珍妮。
“坚持住,我一定带你去医院。”
珍妮虚弱地依偎在莫妮卡背上,那个瘦弱的肩膀此刻成为了她生命中最坚实的依靠。
莫妮卡背着珍妮走出大门,外面依然是狂风暴雨。
诡异的是,莫妮卡的车竟然不见了,冲突中手机也丢失。但她没有犹豫,因为珍妮的情况万分危急。
她在瓢泼大雨中赤脚背着珍妮前行,尽管双脚已被磨破流血,却不敢停歇。
雨水与泪水交织滑落脸颊。
“珍妮,你不能死,我一定会送你去医院的……”
“莫妮卡,我没事。”珍妮虚弱地安慰。
她发誓定要活下去,并决心坚守这份诺言。
终于,莫妮卡背着珍妮来到了医院,但珍妮还未痊愈,亚历山大的仆人们就带着机票出现在医院。
他们接到了命令,要把珍妮送出哈肯市。
自那天开始,年仅18岁的珍妮彻底消失在了南安普顿市,乃至整个哈肯国的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