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正在与金斯利通电话。
珍妮继续说道:“找到露娜和阿德里安勾结的证据并不难,去找找阿德里安的妻子。据我所知,阿德里安和露娜已经勾结多年了,这么多年下来,我不相信他的妻子没有察觉到。女人在男人的事情上比夏洛克·福尔摩斯还要敏感,阿德里安的妻子可以成为一个有效的证人,证明他和露娜之间的勾结。”
“好。”金斯利立刻答应,“我会去跟阿德里安的妻子谈谈。”
珍妮对金斯利说:“一切都解决后,也只能证明这件事与阿德里安和露娜有关,但我不能完全把自己摘清。如果阿德里安坚持说他已经跟我关系破裂,并因此起诉我,我也无法全身而退。此外,我不能就这样让这两人轻易脱身,显然他们与我并无深仇大恨,不会无缘无故陷害我,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所以……”金斯利眯起了眼睛。
“我们必须找出阿德里安到底是在听从谁的命令行事。其实我心里很清楚,这个人就是约书亚。”珍妮非常肯定地说。
“劳伦斯家的人真是恶心透顶。”金斯利冷笑一声。
“约书亚一定是给了阿德里安什么好处,才会让他乖乖听话。以约书亚的智商,肯定会留下一些痕迹或转账记录,事实上,为了保护自己,阿德里安可能还留有对自己有利的证据。”
“好的,我去查一查。”金斯利点头同意。
“不过整件事并非由约书亚挑起。”珍妮眼神微眯,“约书亚还没那么聪明能想出这么完美的计划,他背后的那个人是伊登,而支持伊登的显然是梅洛迪。”
“这么说你是打算借此机会除掉伊登,还有……梅洛迪?!”
“可能会非常困难。”珍妮说,“伊登比起约书亚更加阴险狡猾,他也许不会留下任何对他不利的证据。约书亚也想不到要给自己留下什么证据。当然,在事情没结束前,我们也不能过早下结论,说不定我们会找到些犯罪的证据。”
金斯利点点头:“明白了。”
“我还剩下四天时间。”珍妮提醒道。
“既然你知道时间紧迫,为什么还跟斯旺四少纠缠不清?!”金斯利似乎对她的斯旺四少的关系耿耿于怀。
珍妮抿嘴:
‘你以为我想吗?
‘我是被迫的!’
“好吧,我会尽快行动,有了消息就给你打电话。”金斯利似乎也在告诫自己不要纠结这个问题。
“好。”
珍妮挂断了电话。
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所有办法。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她将一切都交由金斯利处理。
至少在哈肯没有人知道金斯利的身份。
……
在劳伦斯企业,约书亚的办公室内。
约书亚正在给伊登打电话。
伊登立即问道:“珍妮昨天是不是去了公司?”
“是啊,她来了还给我找了不少麻烦,想想都生气!”
“她来干什么?”
伊登全然不在意约书亚的情绪,他在意的是珍妮外出这几天是否找到了什么证据。
“她说去总务部找合同,问了之后发现没找到,然后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那之后她有没有做什么?”
“没有。”约书亚十分确定,“她一直待在家里陪儿子,除了吃饭时间基本没出门,估计是想着以后可能没多少时间和儿子在一起,现在尽量多陪陪他吧。”
“别放松警惕,如果珍妮有任何动作,必须马上告诉我。”
“知道了。”
“关注一下阿德里安的动向,盯紧他。”
“你担心阿德里安会被珍妮威胁吗?”
“也不是不可能。”
“放心吧,阿德里安在职场打拼多年的老油条了,难道还不知道轻重缓急吗?再说,他要是承认陷害珍妮,那不就成了犯罪了吗?”
“总之,别出差错,这次要是搞不定珍妮,下次就更别想了!”
“姐夫,事情都已经做得如此完美,珍妮绝对死定了!你太过于忧虑了,还有三天呢,咱们就等珍妮被判刑吧,到时候我看她还能不能嚣张!”
伊登还想说什么,但他觉得既然事情进展到了这个阶段,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严重的问题发生。
他说:“总之,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好。”
挂断电话后,伊登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他也十分期待看到珍妮的命运走向。
一场悲剧性的命运!
……
四天时间转瞬即逝。
开庭那天早上。
南安普顿市的头条新闻都是关于珍妮今天出庭的消息,整个城市沸沸扬扬,许多人都密切关注此事,消息如野火般迅速传播开来。
珍妮坐在迈尔斯的车里来到了南安普顿市法院。
法院门口早已聚集了许多记者,他们都想知道最新的进展。
珍妮打开车门刚下车,眼尖的记者们立刻发现了她,瞬间蜂拥而至。
迈尔斯站在前面帮珍妮挡住记者,珍妮则与金斯利找来的律师贾杜亚·史密斯一起走在后面,金斯利并未出现。
三人艰难地步入法院。
“珍妮女士,听说您犯罪的事实非常明显,您想过自己会被判多久吗?”
“珍妮女士,您被誉为商界的黑马,如今却因为3000万美元而面临这样的后果,您后悔吗?”
“珍妮女士,听说您是被斯旺四少保释候审,您和斯旺四少是什么关系?”
……
珍妮不想回答,继续跟着律师往前走。
记者们却不依不饶。
直到有人突然喊了一声:“斯旺少爷来了。”
珍妮的眼神微微一动:
‘难道伊登是来看我末路的吗?’
毕竟过去几天珍妮都没有离开过家,伊登笃定她没有找到任何证据!
此刻,记者们突然从珍妮身边跑开。
“斯旺少爷,您是来旁听珍妮的诉讼案吗?”
“您也很担心珍妮吗?”
“您四叔和珍妮现在是什么关系?”
伊登很有礼貌地回应:“我岳父最近两天身体不适,岳母在家照顾他,所以他们让我和茉莉来旁听珍妮的诉讼案,希望有个好的结果。”
“斯旺少爷,您如何看待珍妮的这场官司?”记者追问。
“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我们会接受法律的裁决。”伊登足够聪明,不愿表达个人意见,以免自己的话被媒体曲解。
“我听说您四叔和珍妮关系匪浅,是真的吗?”一名记者迫不及待地问。
伊登似乎有些沉默,那时他仿佛无奈地叹了口气,紧紧握住茉莉的手。
茉莉朝着伊登微笑,显得非常甜蜜,夫妻俩看起来感情极好。
一名记者迅速恭维道:“你们俩看起来真甜蜜。”
其他记者也纷纷附和。
伊登说:“如果珍妮不是那么要强的话,也不至于走到今天的地步。至于我四叔和珍妮之间的事,作为晚辈,我没有资格评论太多,当然,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他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接着又说:“如果珍妮有点自知之明,就应该离我四叔远一点。不管怎样,我四叔都不是她能够高攀的。我甚至都不知道珍妮在国外这些年变成了什么样,变得如此自轻自贱,对此我感到有点愧疚。当年我和珍妮闹翻,导致她放弃自我。”
他听起来充满懊悔。
记者们都被此刻扮演好人角色的伊登打动。
珍妮站在前台阶上停留了一会儿,也听到了伊登的话,此时只能冷笑着。
有些戏码演得太过火,已无法收场。
珍妮挺直腰板准备离开,再也不想听到伊登那些虚伪的言辞。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人冷冷地说:“珍妮配不配得上我,那是我要向全世界宣布的事,而不是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