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宠着你。”斯望四少边说,心中暗道:“用我一生。”
珍妮愣愣地看着斯望四少,之前与斯望四少深入交往前,她觉得他冷漠、禁欲、不善言辞,正如人们所说的那样。
然而……
斯望四少如此撩人,这难道是男人的天性吗?
此刻,珍妮真的被打动了。
她有些微微感动,甚至感觉这不是甜言蜜语,而是一个承诺。
珍妮就这样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斯望四少为她挤好牙膏,递给她准备好的电动牙刷。
她抿了抿唇,接过来放进嘴里。
之后静静地漱口,心中的情感就这样被隐藏起来。
斯望四少抱着她离开洗漱台,让她漱完口后,又替她拧了一条毛巾洗脸。
一切完毕后,斯望四少将她抱起走出房间,径直下楼。
楼下空无一人。
珍妮略感惊讶,泰迪呢?
她依稀记得诺克斯似乎受伤了,在这里疗伤。
为何此刻却不见人影,显得空荡荡的?
爱德华仿佛看穿了珍妮的心思,在把她放在沙发上后,他直接走向旁边的开放式厨房,解释道:“泰迪送诺克斯回去了,暂时不会回来。”
但实际上并非如此,此刻,泰迪正如同被全世界抛弃般在街头游荡。
主人命令他在没得到指示前不得返回竹园。
泰迪还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做错了什么,竟在黎明前就被四少赶了出来!
昨晚他可是什么都没干啊!
诺克斯也是无辜的,全身带伤的他一早就被赶出门,仿佛无人关心他的生死。
他内心燃烧着怒火!
某个在不需要时就将其抛在一旁的人让他气得头发都竖了起来!
就这样,竹园里只剩下爱德华和珍妮两人。
斯望四少亲自为珍妮做饭,准确地说,这已经不能算作午饭了,
因为已经是下午4点了。
珍妮的确饿了,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斯望四少在厨房忙碌。
不禁想找手机打发时间,现代人在无聊时总会这么做。
这时,珍妮想起手机落在车里了,那辆车估计已经被彻底报废,辜负了莫妮卡的好心。
“我已经派人把你的手机送过来了。”正在厨房忙碌的斯望四少突然说道。
珍妮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原本打算打开电视消磨时间。
“在门口柜子上。”
珍妮起身走到门口拿手机,意外的是,手机竟然完好无损。
她拿起手机走向开放式厨房,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
此刻,爱德华正专注地煎着牛排。
“你什么时候让人去取的?”珍妮开机问道。
“今早你还在睡觉的时候。”斯望四少淡淡回答。
在撵走泰迪和诺克斯后,他还派人从警局取回了珍妮的手机。
昨晚警察离开时,把车里的东西全部带回了警局。考虑到珍妮醒来后可能需要手机,爱德华派人送了过来,并且把它放在门口的柜子上,不让任何人进入这座建筑。
珍妮轻轻点头,没有多想。
突然间,她的目光紧绷起来。
此时,她抬起头看向正在认真烹饪的斯望四少,然后低头继续阅读短信。
金斯利上午10点发来短信:[刚离开你就又出大事了。]
珍妮回复:[我还没死。]
刚回复完,又有新消息进来,像是有人一直在等她回复。
[可是梅洛迪要死了。]
[那是她自己的事。]
[珍妮,你这次有点过分了。]
[你觉得换成我死会更好吗?] 珍妮脸上的愤怒显而易见。
爱德华抬头看到珍妮在专心致志地按手机,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他继续煎着牛排。
珍妮的目光也紧紧盯着手机屏幕。
过了许久,她收到一条消息:【今晨8点,梅洛迪赤身裸体且受伤,在南安普顿市最豪华奢侈品店前的步行街上被发现。由于周日购物人流众多,许多人目睹了这一幕,导致桑德斯家族颜面扫地。】
珍妮冷冷地看着由金斯利发来的这条叙述梅洛迪遭遇的消息。
她退出对话框,打开新闻客户端,但并没有找到关于梅洛迪的任何新闻报道。
她回到聊天界面。
金斯利又发来一条消息:【当然,新闻机构不敢报道有关桑德斯家的事,不过因为梅洛迪出现在人流量最大的街道上,很多人都看到了,甚至有人拍照。并非所有照片都流传开来,但一小部分确实已在私下传播。政府内部几乎瞬间所有人都得知了梅洛迪的事情。首长震怒,梅洛迪被带回住宅后并未得到任何治疗,直接被扔进了禁闭室。我听说她已是命悬一线。】
珍妮依旧冷眼旁观。
梅洛迪会遭遇什么,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与自己无关。
她所做的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记得提醒过你,梅洛迪可是首长最宠爱的女儿。】
【所以,你并不关心昨晚我在梅洛迪的手下经历了什么吗?】珍妮回复道,心中却涌起一阵寒意。
金斯利没有立刻回复。
珍妮继续键入另一条信息:【不是因为她被认为对首长更有用才被称为最宠爱的女儿吗?既然现在他知道她没用了,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
【珍妮。】金斯利只回复了两个字。
珍妮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
她能想象到金斯利此刻的愤怒。
珍妮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在强词夺理——故意在狡辩。
她也希望金斯利能够对她多一些关怀和问候。
她不希望因为他认为她做了不应做的事情,就对她如此冷漠。
【我在乎的从来都不是梅洛迪的生死,我在乎的是你要为这件事付出代价!】金斯利仿佛咬牙切齿地打出了这条消息。
代价?
珍妮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代价呢?
“桑德斯家总会有一个接一个的梅洛迪,如果这个梅洛迪倒下了,总会有其他人来顶替她的位置!”
珍妮看着金斯利发送过来的信息。
最后他发送了一条新的信息:【照顾好自己。】
他们的对话就此结束。
珍妮紧抿着嘴唇,表情变化明显。
爱德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他没有询问。
僵持了几秒钟之后,珍妮放下手机,努力让自己看向斯望四少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他正在煎制的牛排已经全部烧焦了。
斯望四少也意识到自己并不擅长烹饪,于是说:“罢了,我还是让人送些食物过来吧。”
“我来做就好。”珍妮主动请缨。
爱德华微微皱眉。
珍妮问:“还有多余的牛排吗?”
爱德华取出两块。
珍妮从吧台椅上下来,走进厨房。
爱德华给她腾出空间。
珍妮开始煎牛排。
她的手法熟练,完全不像新手。
“你会做饭?”爱德华问道。
珍妮点点头。
“这是在国外那几年学的?”爱德华继续追问。
珍妮注视着锅中逐渐融化的黄油,并未作答。
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她不想再提起。
爱德华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他们两人似乎形成了一种默契——当其中一人不想说话的时候,另一人会选择保持沉默。
一时之间,周围静得只剩下了锅中牛排滋滋作响的声音。
“在国外那几年,你遇到困难怎么不寻求帮助?”爱德华突然问道。
珍妮一直觉得斯望四少并不是个喜欢多话的人,然而今天,他似乎比平时健谈了许多。
“我不想寻求帮助。”珍妮显得相当淡漠。
她总是觉得自己可以独立生存下去。
如果生活一开始苦一点,也许慢慢地就能熬过去。
正如金斯利所说,珍妮的性格其实并不讨喜,有时候,她只是太倔强。
明明当初在国外的时候,她不必过得那么艰辛,可她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诺克斯说你在国外的时候有整整三年完全销声匿迹。”爱德华语气平淡,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珍妮瞥了他一眼。
爱德华直言不讳地说:“我调查过你。”
珍妮微笑了一下。
没错。
像斯望四少这样的人怎会轻易让别人接近,而不事先了解清楚。
自从珍妮回来后,与之前判若两人,自然他会多加留意。
“你和金斯利是什么关系?”爱德华直截了当地问她。
珍妮一边翻煎着牛排,一边回答:“四少,如果你想知道,让诺克斯帮你调查吧,我不告诉你。”
爱德华盯着她,仿佛在审视她。
“四少,离我远点儿。”珍妮也转头看向他。
两人相互对视。
彼此凝视。
珍妮一字一句清晰地说:“我对你怀有不良意图!”
爱德华的眼眸微微眯起。
珍妮不再关注斯望四少的情绪变化。
她转身将煎好的牛排装盘,然后加热早已备好的黑胡椒酱汁。
一切准备就绪。
珍妮将黑胡椒酱汁淋在牛排上,端起餐盘,“四少,现在可以吃了。”
爱德华接过珍妮手中的餐盘,将其放在餐厅的餐桌上。
珍妮从柜子里拿出刀叉跟在他身后。
爱德华摆好餐盘,拉开厚重的餐椅,请珍妮坐下。
珍妮坐下,而爱德华则坐在她身旁。
她递给他一把刀和叉子,说:“尝尝看,是不是煎过头了。”
爱德华点点头。
两人便默默地吃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实在太饿,这两份不算小的牛排被两人迅速解决掉了。
珍妮擦了擦嘴角。
“四少,我该回去了。”她说。
爱德华转向她。
“谢谢你昨晚救了我的命。”珍妮微笑着说,并补充道:“这份恩情我无法回报。”
说完这句,她没有再说什么。
这意味着她的确无法偿还爱德华的救命之恩,只能向他表示感谢。
“你可以以身相许作为回报。”斯望四少直言不讳地说。
珍妮知道他能很自然地说出这样的话。
“我说过我是带着坏心思来的,四少,你最好别引火烧身。”
“如果你是带着坏心思而来,我就一并接受。”
爱德华话音刚落,突然将脸贴近了珍妮。
在如此近的距离,爱德华停顿了一秒,接着用力吻上了珍妮的唇。
珍妮的眼神微微颤动。
她看着眼前的斯望四少,这个本应难以接近的男人此刻离她如此之近,深深地吻着她。
这一刻,珍妮不知该如何应对。
不知道是应该推开他,还是主动回应。
或者,她应该被动接受这一切吗?
珍妮闭上眼睛。
她应该以自己的身体去偿还爱德华的救命之恩。
她要用自己的身体,仅此而已……
在这宽敞的房间内,空气中的温度仿佛越来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