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你确定不一起吃晚饭吗?”珍妮见爱德华就要上车,便问道。
爱德华在踏进车门的那一刻停下了脚步,随后转过身来。
珍妮微微一笑,如果他不愿意在劳伦斯家吃饭,那她可以陪他在别的地方用餐。
“比起共进晚餐,我更想……吃掉你,劳伦斯小姐。”
珍妮心头一跳,脸上泛起红晕。
“那么,我走了。”男人说着坐进了车里。
随着引擎发动,他离开了,留下珍妮站在原地发愣。
刚才斯望四少启动车子的时候,她虽然心里有气却不敢说什么。
但突然间她想起一件事,于是拨通了斯望四少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带着笑意。“如果劳伦斯小姐舍不得我离开,我可以立刻回来。”
“不用。”珍妮断然拒绝,这让对方显得有些不悦。
珍妮说:“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
“劳伦斯小姐,请讲。”他的语气冷淡起来。
“我们会有婚礼仪式吗?”珍妮问。
她不确定是否会举办婚礼仪式,感觉斯望四少可能就开着车把她接走就算了。
“劳伦斯小姐是怀疑我吗?”
“不。我说过了,只要你四少满意这个婚礼,我都没意见,不会干涉。我只是想问,如果有仪式的话,莫妮卡能不能做我的伴娘?”珍妮询问道。
电话另一端的爱德华感到惊讶。
“为什么不可以呢?”
“……哈肯的传统不是已婚女性不能当伴娘吗?”
“对我来说,劳伦斯小姐就是规矩。”爱德华磁性的声音在珍妮耳边回荡,“其他一切人和事都无关紧要。”
她发现斯望四少说话还真是有一套。
“你还有没有别的需要?我会尽量满足你。”
“就这样了。”
“真的只有这些了吗?”爱德华追问。
她还应该有什么需要吗?而且,为什么斯望四少听起来有点不开心?
她想了想,开口说:“还有一个。”
“请讲。”他的语气听起来稍微轻松了一些。
斯望四少不是那种讨厌被麻烦的人吗?
可是此刻,为什么她觉得斯望四少好像很乐意被她麻烦似的?
她说:“你可以不要叫我劳伦斯小姐吗?”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下。
珍妮咬了咬嘴唇。
她觉得他叫自己“珍妮”听起来挺不错的。
再说了,他们都要结婚了,他总不能还像对待外人那样对她吧。
当她说出这句话时,对方突然陷入了沉默。
她是……太霸道了吗?
其实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真的没那么重要。
正当她开始感到尴尬,准备开口解释时,斯望四少却说:“就只剩两天了。”
“哦?”珍妮有些惊讶。
“这个称呼问题,就只剩两天。”
这是意味着斯望四少是在刻意制造悬念,还是说他仍需要时间培养对她的感情?
反正不管怎样,珍妮笑着说道:“其实就是一个称呼而已,你喜欢怎么叫我都可以。”
“好。”他应了一声。
“四少你要保重,我挂了。”
“好。”
挂断电话后,珍妮深吸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四少交谈时,都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股洪流席卷。
尽管他说喜欢她,但她还是有种讨好他的感觉!
她依然觉得他离自己太过遥远。
之后,珍妮回到大厅,那里气氛压抑。
珍妮预料到亚历山大会因为没捞到好处而不高兴。
然而,珍妮无视了他,径直走上楼去。
“你现在可真得意啊!”亚历山大在她身后厉声道。
珍妮嗤笑一声,转头看向他:“你不该为我嫁给斯望四少而高兴吗?不过听你这嘲讽的口气,倒像是不想让我过得好似的!”
“珍妮!”
“我又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对吧?”珍妮反问。
“够了!”亚历山大怒火中烧。
珍妮完全不在乎亚历山大的脾气。
“珍妮,你真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斯望家的婚礼都能这么仓促,连我们的嫁妆都看不上眼,你觉得他们有多重视这场婚礼?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
“四少说会给我斯望家百分之八的股份。”
“你就真的相信了?”亚历山大讽刺地说,“到时候你会发现那百分之八股份附加了多少额外条件!名义上是你的,实际上还是斯望家的,纯粹是个摆设!”
珍妮噘了噘嘴,心想亚历山大说得也有道理。
“你最好对自己的婚姻有点自知之明!”亚历山大大声训斥道。
这时,珍妮顺从地回应:“谢谢你的忠告。”
之后,她没有多做停留,立刻上楼去了。
看到珍妮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的脸色更加阴沉。
珍妮弗赶紧安慰他:“亚历山大,你已经点明斯望四少娶珍妮并不是真心实意。首先,就婚礼而言,肯定很简单,因为他们只有三天时间准备。想想茉莉的婚礼有多么盛大,那才叫真正的结婚。珍妮这种类型的婚礼,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斯望家肯定没投入太多精力。再说股份的事儿,太可笑了,斯望家怎么可能把股份给珍妮呢?仔细想想,如果他们真有诚意,应该给我们。但他们却给了珍妮,这意味着他们在掩饰股份转让的真实意图。斯望家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背后肯定有原因。没必要因为珍妮这点小成就就不开心。”
与其说是安慰亚历山大,倒不如说她在安慰自己,让心里接受珍妮与斯望四少的这场婚姻不过如此。
亚历山大冷哼一声,似乎被珍妮弗的话说服了。
珍妮弗握住亚历山大的手:“最多我们就陪他们演场戏,但也不用对他们过于讨好,万一哪天斯望四少和珍妮离婚,闹得难堪,我们可别跟着丢脸。”
亚历山大点头,狠声道:“我倒要看看三天后婚礼上珍妮还能有多得意!”
珍妮弗连忙接话:“她得意不起来的,婚礼简单得很,不管听起来多好听,到头来只会成为别人的笑柄,我们拭目以待吧!”
珍妮弗冷笑不止,心中暗自盘算着——她的阴谋计划。
按照约定的时间,三天后的婚礼如期而至。
婚礼当天,消息再次轰动全城。
毕竟斯望四少的地位太高,他的婚礼自然吸引了全城人的关注。
一时之间,话题不断,纷纷冲上热搜榜单。
珍妮早上5点就被工作人员叫醒。
昨晚加班到晚上10点,回到家卸妆、洗漱完毕,也快接近凌晨12点了,想到第二天就要结婚,又失眠了一会儿,估计真正睡着的时候都过了凌晨1点,然后又被早早唤醒。
平时虽然睡眠不多,但也绝不算少,每天至少需要七八个小时。
而且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在早上5点被叫醒。
不就是穿上婚纱化化妆,然后等着斯望四少来接吗?
她的想法十分单纯,以为早上7、8点起床就足够了。
尽管如此,那一刻她还是忍了下来,用冷水洗脸让自己清醒过来。彻底清醒后,她有些傻眼。
难道是眼睛出问题了吗?!
为什么卧室里会出现一件华丽的白色婚纱?精美刺绣的紧身胸衣,腰间袖口处缝制的细钻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这件婚纱出自哈肯知名婚纱设计师之手,只有身份够高的人才能拥有!
婚纱全部手工刺绣缝制而成,不仅昂贵且耗时良久,斯望四少怎么能在短短四天内搞定这一切?
莫非是仿制品?
“劳伦斯小姐,这件婚纱是由哈肯顶级设计师老亚当斯亲手制作的,一针一线都是手工缝制,堪称无价之宝。”工作人员介绍道。
珍妮皱眉:“不是说老亚当斯都已经超过80岁了吗?”
“由他亲自指导最得意的弟子完成的。不过最经典的领口部分,是由老亚当斯亲自缝制。”工作人员接着说:“他的一件带有相同刺绣的作品曾在世界拍卖行以过亿高价成交,但从那以后,老亚当斯再未复制过这样的作品。可以说你现在看到的这一件,劳伦斯小姐,是他最后的作品。它不仅价值连城,更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珍贵之物。”
总之,贵到无人能买得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