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爱德华将珍妮从床上抱起,然后他们一同乘坐快艇出海。
甲板上,海风阵阵吹拂。
巴尔蒂群岛的阳光十分宜人。清晨时分,温暖而不烈日当头,天空湛蓝,海面波光粼粼,阳光在海面上跳跃闪烁。
珍妮慵懒地躺在甲板上的沙发上,看着眼前的一切。
此时,爱德华正在驾驶快艇,他站在离她不远处,背对着她。
他身穿白色t恤和一条黑色泳裤,脚上是一双凉拖鞋。他并未过多打理头发,被海风吹得柔软的短发略显凌乱,却别有一番味道。
这是珍妮第一次看到爱德华这般打扮,如此随意,让人很难联想到他是那个传奇斯望四少。即便在家里的睡衣也是由高档丝绸制成,看起来极其奢华。
突然间,她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爱德华的背影照片,这举动让爱德华转过头来。
原因无他,珍妮忘了调低音量。
当他回头的那一刻,珍妮觉得天与海都黯淡了下去,那男人长得太好看了,足以让世间万物失色。
她移开目光,不愿再沉沦在这诱惑之中。
“你在拍什么?”爱德华问她。
“没拍什么。”她看着屏幕上他的背影回答道。
爱德华笑了笑,又转回头去继续驾驶快艇。
珍妮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拍下他的背影,但瞥了几眼之后,便放下手机继续小憩。
倒不是她精神不济……只是某人的体力昨晚实在太好了。
回想起昨晚的情景,她的脸上不禁泛起一丝红晕。
那些过于亲密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闪现,她不禁纳闷他们怎么能这么亲密无间。
“啊!”珍妮突然惊叫一声,因为就在那时,爱德华忽然坐在了她身边,那张帅气的脸庞在她眼前放大。
珍妮吓了一跳。
他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要是金斯利知道有人能靠近她到这种程度还不被发现,金斯利肯定会再次打死她。
她双手抵住爱德华的胸膛保持距离,问道:“你干什么?”
爱德华在珍妮耳边轻声细语。
下一秒,珍妮的脸刷地一下红透了。
真是个撩妹高手!
他怎么可以这么一本正经地说出……那么露骨的话?
“你不会嫌烦吗?”珍妮责问他。
昨晚折腾了一整夜,现在大清早他又想……
难道男人都像机器一样不知疲倦?
“对你就不烦。”爱德华贴近她的脸颊。
话音刚落,珍妮感觉到他的唇覆上了自己的,深深地吻住了她。
阳光明媚,微风轻拂,海面波光粼粼,浪花翻滚,在这一切美景中,珍妮喘息着躺倒在爱德华的怀抱里。
他们昨晚已经全力以赴了,今天怎么又早早开始了?
而且面前这个男人在这方面绝对不是敷衍了事,每次都能快速进入状态,根本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此刻,她累得连动都不想动,只能乖乖躺在他怀里,聆听他那有力的心跳声。
“我帮你涂防晒霜吧。”爱德华突然说。
珍妮还没同意,爱德华就已经让她躺在了沙发上。
然后……
“爱德华!”珍妮扯着刚才都还没来得及脱掉的衣服。
“周围又没人。”
“我不习惯。”
“你得习惯。”
“我不会习惯的。”
“你会的。”他嘴角微微上扬,笑起来特别好看,语气也充满了柔情蜜意。
珍妮愤愤地看着他。
如他所愿,爱德华用修长的手指仔细地为她涂抹防晒霜。
“我总是忘记问你。”爱德华突然说。
珍妮的脸埋在沙发上,但小巧的耳朵却红得明显可见。
“这里纹身是什么意思?”爱德华修长的手指指向她的背部,脊椎的位置。
那里有一串梵文字符,在她纤瘦白皙的背部显得格外醒目而性感。
“我曾经差点死掉,所以给自己纹了个梵文的纹身,意思是‘受到庇护’。”珍妮答道。
爱德华沉默了几秒钟后才问:“纹身疼吗?”
珍妮突然笑了,转头看向爱德华。
她看着他,他一脸严肃地问她纹身疼不疼,然后回答说:“对你来说,应该不算疼吧。”
相比于他曾经受过的伤,这可能根本不算什么。
“好。”爱德华应了一声。
随后,他继续专心致志地为她涂防晒霜。
涂完之后,珍妮满脸通红地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现在帮我涂。”爱德华突然将她抱起。
他力大无穷,一下就将她抱了起来。她甚至觉得他能把自己举到空中。
她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涂防晒霜?”
“我在意形象。”
“……”
珍妮从沙发上坐起来,给爱德华涂抹防晒霜。
那男人的身材……简直了!
他是怎么练出这般惊人的肌肉的?
她的手指拂过他坚实的背阔肌,硬实而富有弹性。
“你喜欢吗?”爱德华背对着她,却能感觉到她手指故意的摩挲。
珍妮无言以对。
她才不喜欢这种强壮有力的男人。
每次在他身下,她都觉得自己无比柔弱无力。
珍妮给爱德华涂防晒霜时手法有些粗鲁,并没有像爱德华对待她那样小心翼翼。
海风轻拂,波光粼粼。
他们从未想过,那是他们一生中最宁静的一刻……
……
在南安普顿市,莫妮卡从床上艰难起身。
“哎哟。”她情不自禁地低呼一声,因为忘记了自己脚踝骨折的事。
她不小心用力拉扯了一下,疼得厉害。
她挣扎着站起身,拿起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进浴室洗漱。
然后,她看着镜中微微肿胀的脸庞,用手拍打着冷水。
靠!
都是芬恩那个家伙昨天把她气成这样,害得脸都肿了。
她不满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以后,她绝对不会再主动跟芬恩那个混蛋说一句话!
洗漱完毕后,莫妮卡拿起拐杖,准备走出浴室。
由于刚洗完脸,浴室地上有些积水,她一滑。
“啊!”莫妮卡直接摔在地上。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仿佛要见阎王了,眼前一片漆黑。
过了好久,她才意识到自己没死,还活着。
但是,疼痛让她忍不住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
她崩溃般放声大喊:“有人在吗?家里有人吗?”
她大声呼唤了很久,除了自己的回音,没有任何人回应。
莫妮卡想到自己处境如此悲惨,鼻子不禁一酸。
她摔得那么惨,最后还是得自己爬起来。
她不能就这样坐在浴室里等死。
于是,她几乎像爬一样捡起被甩远的两根拐杖,依靠着旁边的洗手台,慢慢站了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走出浴室,离开了卧室。
当莫妮卡来到客厅时,看到芬恩正优雅地坐在客厅看电视,顿时愣住了。
难道说……刚才她在房间里哭天喊地的时候,他明明听见了,却选择置若罔闻?
没错,他们俩现在井水不犯河水,就算她死了,他也只会无动于衷,而她也无所谓。
反正,他们彼此之间不需要负责任。
反正……就这样吧。
她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向厨房。
她饿坏了。
虽然昨天订了外卖,但她当时气得吃不下多少。一想到那个混蛋芬恩说的“我没有义务帮你”,她就怒火中烧,真想把他撕碎。她觉得再这么和芬恩住下去,非疯掉不可。
她决定自己去厨房弄点吃的。
煮个意大利面应该很简单。
此刻,坐在沙发上的芬恩转头看向莫妮卡,然后又继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莫妮卡上网搜了一个做意大利面的教程,按照步骤烧开水,耐心等待水开。
她打算给自己煮一碗美味的意大利面,毕竟老是吃外卖也会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