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宴会接近尾声,考虑周到的威尔利亚姆亲自将客人们一一送走。
珍妮挽着爱德华的手臂,坐进了他的豪华轿车。
这是一个漫长的夜晚,她已经疲惫不堪。
爱德华拥抱着她,让她更贴近自己。
两人在一起时总是如此亲密,仿佛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就在这时,珍妮手中的手机亮起,是迈尔斯发来的信息:“约书亚已经把奎因带到酒店了,地址已发给你。”
珍妮微微眯起眼睛。
约书亚果然胆大妄为。
她挣扎着从爱德华身上起来。
她问:“我能借用琼斯医生一会儿吗?”
“什么?”爱德华扬起眉毛。
珍妮没有对爱德华隐瞒,向他展示了迈尔斯刚刚发给她的短信。
爱德华立刻明白了过来。
他说:“直接叫芬恩就好。”
“他会听我的吗?”
“他会的。”爱德华十分肯定。
珍妮似乎不太相信他。
“芬恩和诺克斯会听你的。”这句话中是否藏着些什么含义呢?然而,她克制住了自己过多揣测。
当下,她拿起手机直接拨打芬恩的电话,“琼斯医生,是我。”
芬恩可能正在熟睡。
虽然听起来不像是刚醒的样子,但电话还是响了几声才接通,这意味着他应该是在不久之前就睡着了。
珍妮忍不住暗自叹息。
尽管莫妮卡对待迈克尔的方式完全错误,但她与芬恩彼此的感情是真实的。离婚后,莫妮卡每天烂醉如泥地入睡,而芬恩还能过正常的生活。
这让珍妮感到有些难过。
“有什么事吗?”
“我记得我有一次被下药,你给了我一种药,吃了之后立刻感觉好多了。”珍妮直截了当地说。
芬恩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没错,他确实有那种药。
在珍妮身上的初次试验基本上是成功的。
不过,这种药没能帮到他自己,因为他在与莫妮卡发生关系时也被下了药。
“你需要吗?”芬恩的声音自然平静地问道。
“我会给你一个地址,请把药带给我的一个朋友,我也已经把他的手机号码发给你了。”珍妮说,“顺便帮我朋友一把吧,他叫迈尔斯,我让他帮我做一件事,可能单凭他一个人难以完成。”
“好的。”芬恩真的答应了。
并且,他并未多问一句。
她转头看向爱德华,对方似乎早有预料,并未表现出惊讶。
“谢谢你。”珍妮表示感激。
芬恩回应了一声后,珍妮挂断电话,再次看向爱德华。
两人突然陷入了沉默。
“你怎么知道约书亚会对奎因下手?”爱德华打破了沉默。
“我猜的。”珍妮直言不讳。
显然,她的猜测是对的。
“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得多。”爱德华笑着说。
珍妮不知道他的笑容里是否隐藏着一丝残酷。
她想,或许她表现得越出色,他对自己的戒备心就会越重。
然而,她还是再度依偎进他的怀里,说:“你能帮我调查一下迈克尔吗?”
爱德华皱了皱眉。
这是因为珍妮突然转移了话题。
“莫妮卡已经调查他很久了,但是没发现任何线索。”珍妮坦诚地说,“但我有种感觉,他对莫妮卡别有所图。”
“我也一直在调查他。”爱德华并没有对珍妮隐瞒。
珍妮抬头看着他。
“我知道每一个对我构成威胁的人的背景。不过很抱歉告诉你,关于他,我目前还没找到任何线索。”爱德华说,“但迈克尔绝对不是个好人。”
珍妮赞同地点点头。
“这种人只是暂时隐藏了他的野心,所以非常小心谨慎。一旦露出野心,很容易就能抓到他的把柄。”
“所以,你觉得现在对付迈克尔最好的办法就是静观其变?”
“是的。”爱德华点了点头。“但如果你想加快速度,我可以让诺克斯帮你。”
“算了吧。”珍妮拒绝了他。“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了,莫妮卡已经相信了迈克尔,并选择与芬恩离婚,所以也不用太着急。”
爱德华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没过多久,车子便来到了竹园。
他们随后回到房间洗漱。
珍妮刚躺下,手机就响了起来,她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后接听电话。
爱德华起身离开了床铺,在走向阳台的路上顺手拿了一包烟。
他们似乎有一种默契,不去侵犯彼此的隐私。与其说是尊重,更像是保持一定的距离。
只要不过分插手对方的事情,就不会太过牵扯彼此。
珍妮望了一眼爱德华的背影,回过神来,“奎因。”
“谢谢你今晚的帮助。”
“你怎么样了?”珍妮问。
“托你朋友的福,我现在好多了。”
“回去好好休息吧。”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对我下手?”奎因问。
“我警告过你。”珍妮说。
“可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无论奎因怎么忍耐,都掩饰不住心中的愤怒。
因此,她没有把珍妮的话放在心上。
“约书亚没那么大胆,但伊登有。更准确地说……”珍妮停顿了一下。“或许有人在背后支持他。”
“是谁?”奎因追问。
“我没有证据,所以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你是说我身边的人?”奎因立即想到了这一点。
珍妮没有回答,奎因也没有逼迫她回答。
“我已经报警了,约书亚现在正被拘留。”奎因突然说。
“我是受害者,我会按照你的安排去做。”珍妮并不想干涉他们的事务。
对她而言,赶走约书亚并获得劳伦斯集团的所有股份才是目标。
至于约书亚的命运将会多么悲惨,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我欠你一个人情。”通话结束时奎因说。
珍妮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一石二鸟,这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电话结束后,珍妮下了床,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上。
阳台上,爱德华正在抽烟。
烟雾弥漫在空气中,红色的烟蒂在夜色中闪烁不定。
感觉到珍妮从房间走出来,他熄灭了香烟,正准备转身时,珍妮从背后抱住他。
爱德华微笑着。
“你平时抽很多烟吗?”珍妮问。
“有时候……”
“我也会抽烟。”珍妮坦白道。
“我知道。”爱德华的回答让珍妮有些意外。
她从未在爱德华面前这样做过。
“我回来的时候,在家里看到一些烟蒂,如果不是你的……”爱德华故意拉长了语调。
如果不是她的,那便是某个野男人留下的烟蒂。
珍妮笑了笑,没有再作解释。
她并不认为爱德华心胸那么狭窄,不能接受女人抽烟。
事实上,她告诉他自己抽烟,只是想让他知道她不介意他在自己面前抽烟,不必每次见到她就急着掐灭烟。
“很晚了,我们去睡觉吧。”珍妮说。
爱德华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一起回到床上。
刚躺下,爱德华又坐了起来,翻找床头柜,取出一支过敏药膏。
珍妮感到惊讶。
爱德华将药膏递给珍妮,并说:“帮我涂一下。”
“啊?”
“我对巧克力过敏。”爱德华说。
这时珍妮才想起今晚爱德华吃了她嘴里的巧克力。
此刻,她脸红起来,同时也有点慌乱和气恼。
明明知道自己对巧克力过敏,还亲吻她,这家伙是不是撩妹比命都重要?
尽管如此,她还是接过药膏,掀开爱德华的衣服,露出了他身上无数的红点,看上去有点凶猛。
珍妮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毕竟他只吃了一点点。
仔细想想,她也曾给乔治吃过含有巧克力的食物,当时乔治吃完后立刻满脸通红,吓得她魂飞魄散。
果然,基因这东西真是难以言喻。
“痒吗?”她在帮他涂药膏时问道。
“还能忍。”
那就是痒,只不过他在强忍着。
她又问:“为什么不早点让我帮你涂药膏?”
“我以为我能忍住。”
“在我面前有必要忍吗?”
“我喜欢逞强。”爱德华躺在床上,霸道地说。
然而下一秒,他突然扭动身体面向她。
“对,就是那里,给我挠挠。”
珍妮无语,既然要逞强,就不该求她帮忙。
“在老婆面前没必要逞强。”
反正他都已经说了。
珍妮为爱德华涂上药膏,替他抓背,一抓之下,他的背更红更凶猛了。
“以后能不能注意点你嘴里吃的东西?”看着他那惨不忍睹的背,珍妮忍不住抱怨起来。
“离你的嘴唇有点儿难。”
“……”
“不过只要你以后不吃巧克力就行了。”爱德华实事求是地说。
靠,真是个狡猾的男人。
拐弯抹角地算计她。
这是他不能吃的东西,居然还想让别人也不跟他一起吃。
真是够狡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