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莫妮卡害怕自己失血过多真的会死掉。
她明明清楚地说过不会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
然而刚才她还是冲动地激怒了诺克斯。
现在后悔已经太迟了。
她在痛苦中叫出了诺克斯的名字。
紧接着,她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说:“把手拿开,让我看看。”
莫妮卡的身体僵住了。
她抬头看向芬恩,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
此刻,诺克斯已经拿着急救箱赶了过来。
竹园里准备得最齐全的可能就是急救箱了,总共有至少五个之多。
“把手拿开!”芬恩的声音更加冰冷,仿佛在下达命令。
莫妮卡不想拿开手。
她甚至不想让芬恩知道她曾经自杀的事。
她不想让芬恩看到她那不堪承受的一面。
她咬着嘴唇,一动不动。
诺克斯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走过去用蛮力将莫妮卡的手拉开。
莫妮卡毫无反抗之力,手腕上沾满血迹的绷带暴露在他眼前。
“靠!这么多血!”诺克斯忍不住咒骂了一声。
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
他根本没想到莫妮卡手腕上有伤口。
如果早知道的话,他绝不会那样对待她。
不管他有多么厌恶她,也从未想过要折磨她。
他只能看着芬恩伸出手,突然将莫妮卡的手拉到自己面前。
莫妮卡紧咬着嘴唇。
“忍一下。”芬恩的话语中依然没有丝毫暖意。
莫妮卡一直咬着嘴唇,努力忍受着难以忍受的疼痛。
芬恩用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把医用剪刀,用它小心翼翼地拆开了莫妮卡手腕上的绷带。绷带之下,她白皙手腕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伤口已经被缝合,此刻明显是线被挣裂开来,鲜血不断流淌。
芬恩拿出一块药棉,蘸上消毒酒精,用力按压在莫妮卡的手腕上。
“啊!”莫妮卡尖叫出声。
她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
实在是太疼了。
疼得全身都在抽搐。
她无法忍受。
这种痛苦让她难以承受。
眼泪如泉水般涌出,视线模糊,身体本能地抗拒,另一只手失控般地狠狠推开芬恩。
莫妮卡用力地推着他。
此刻,她感觉自己仿佛会被痛死。
她受不了了。
她大声喊道:“放开我!芬恩,放开我!”
芬恩的眼神微动。
但他并没有松手。
任由莫妮卡的另一只手不断地推搡着他,当疼痛达到极限时,她甚至用指甲划破了他的皮肤。
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诺克斯也有些震惊。
他见过无数人受伤,伤势比莫妮卡严重百倍,但无论是他自己、斯望四少、芬恩,还是他的手下,没有人会像莫妮卡这样表现出如此剧烈的痛苦。
甚至连诺克斯都感觉到了疼痛。
“芬恩,我求你放开我,我求你放开我……”莫妮卡边哭边喃喃自语,似乎因为剧痛而陷入了绝望。
诺克斯甚至怀疑莫妮卡可能会因疼痛而死去。
“该死……女人真能演戏……
“斯望四少受了差点致命的伤,也没见他这么疼……
“就一小刀口,至于疼成这样吗?
“说起来,莫妮卡手腕上怎么会有个伤口?”
伤口的位置让人很难忽视。
大厅里回荡着莫妮卡的哭喊声。
尖叫声此起彼伏。
她甚至还惊醒了乔治。
乔治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下楼来,看到那个从不按常理出牌的教母正在大喊大叫,挣扎不已。
最终,乔治依旧保持着冷静。
他只是乖乖地走过来,看着他的教母。站在她身边,注视着她。
此时,莫妮卡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乔治的到来。
否则……
否则,在乔治面前,她或许还能强撑住。
好吧,事实上,无论谁在场,她都无法忍受这样的痛苦。
此刻,她只想痛死算了。
而紧紧握住她手腕的芬恩,并没有打算松开她的手腕。
渐渐地,莫妮卡似乎因疼痛麻木了。
她稍微平静了一些。
她平静地看着芬恩那张冷漠的脸庞。
他对她的痛苦完全无动于衷。
芬恩无法感知疼痛,自然无法体会别人的痛苦程度。
而且就算他能感受到疼痛,也没有必要去关心莫妮卡。
能够救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尽管莫妮卡疼得几乎快要昏厥过去,但她还是明白芬恩正在用力按压她的伤口止血。
时间一点点过去。
芬恩松开紧压在她伤口上的手,然后慢慢抬起。他看着刚才按压的伤口,发现已没有血液再流出。
“诺克斯,拿最小号注射器给我准备一剂麻醉药。”芬恩向诺克斯吩咐道。
诺克斯急忙帮助芬恩准备好,并递给他。
芬恩给莫妮卡的手腕注射了麻醉药。
过了一会儿,莫妮卡似乎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了。
早知道有麻醉药,就不该让她承受那么大的痛苦。
莫妮卡在心里抱怨着。
但在芬恩面前,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尤其是在她平静下来后,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芬恩说:“你的伤口裂开了,我重新帮你缝合。”
这意味着伤口需要再次缝合。
未经莫妮卡同意,他便开始了缝合工作。
因为有了麻醉药的作用,她已经不再感到疼痛。
芬恩的动作既快又准。
很快就完成了缝合,接着他在莫妮卡的伤口上涂抹了药膏,然后细心包扎起来。
很快,莫妮卡的手腕又被缠上了绷带。
包扎完毕后,芬恩转身收拾起急救箱,将使用过的物品消毒、整理复原,放回原来的位置以便下次使用。
“谢谢你。”莫妮卡对芬恩说道。
芬恩并未回应。
他拿着急救箱走离莫妮卡一段距离,将其放在不远处的地方。
莫妮卡抿了抿嘴。
她觉得无论说什么,在芬恩面前似乎都是多余的。
“你这是自残吧?”诺克斯突然发话。
莫妮卡的身体瞬间僵住。
此刻,她不自觉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芬恩。
以诺克斯的音量,芬恩应该能听见。
莫妮卡迅速否认:“你想多了,我只是前几天心血来潮做饭时不小心切伤了自己。”
“编得挺准啊。”诺克斯嘲讽道,明显不相信她的说法。
莫妮卡不愿再多做解释。
“你应该割深一点,这样祸害就活不过千年了。”诺克斯继续嘲弄她。
莫妮卡咬牙忍耐。
她完全无法反驳。
如果当时下手再狠一点,可能真的会丧命。
她甚至不敢提起,刚割下去那一刻她就后悔了。
毕竟她还想保留点面子。
“怎么了?”诺克斯当然不信她是做饭受伤,开始挖掘真相。
“没什么。”
“下个月十五号不是要结婚吗?”诺克斯特意提起了婚事。
莫妮卡的目光锁定在芬恩身上。
她看到他放下急救箱,起身径直走向二楼。
也许只是不想与她共处一室罢了。
莫妮卡转头看向诺克斯:“别把钱喂狗,我会给你寄请柬。”
“靠!”诺克斯脱口而出。
他还以为莫妮卡会说婚礼取消了。
觉得自己感情受到了欺骗。
他甚至认为也许是迈克尔逼得太紧,导致莫妮卡选择了自残。
“靠!诺克斯觉得这本是莫妮卡的事,为何自己如此多情?
他站起身离开,临走不忘丢下一句:“没事别来这里,我们不欢迎你!”
莫妮卡也没想到芬恩和诺克斯会在这里。
若早知道的话,或许她在电话里就说清楚了。
莫妮卡很清楚芬恩有多么厌恶她,也知道诺克斯有多恨她。
她还没无聊到用这种方式来折磨自己。
莫妮卡深吸一口气。
既然来了并且遇见了他们,那就必须完成今天此行的目的。
她转向乔治。
比起那些臭男人,乔治显然更顺眼得多。
乔治看到莫妮卡,忍不住问道:“教母,你的手腕受伤了吗?”
“没关系。”莫妮卡满不在乎。
乔治心想:‘刚才那像杀猪般的叫声是谁发出来的?!’
“我今天来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莫妮卡满脸兴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