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有目光落到他这儿,林砚修抬头,正好对上不远处晏清的眼神。
一个站着,一个蹲着。
虽然相隔有一段距离,但绝佳的气质丝毫不被距离影响。
好像在哪里见过……
林砚修怔愣过后仔细回想了一下,忽然想到之前去d.N的时候,在隋晓雪的办公室里,当时隔着办公室玻璃,看到过这副面孔。
不知为何记忆有些深刻,所以回想时没花太长时间就记起来了。
会出现在这说明是来做慈善的,林砚修回了神,唇角上扬,点了一下头示意。
接收到了他的友好,晏清也勾唇微微点了头才离开。
“哥哥,我想要小猫!”
“哥哥,我要鸭子!”
目光原本跟随晏清的身影移动,没看几秒便被围着的小姑娘打断。
小姑娘们穿的不算精致,但都很干净,看得出来被照顾的很好。
她们手上都拿着没吹的气球,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林砚修收回目光,看向那个想要小猫的小朋友,笑问:“你要小猫啊。”
“嗯嗯!”小女孩连忙点头:“小猫可爱。”
林砚修忍俊不禁,声音也跟着柔和许多:“可是哥哥不会做小猫怎么办?”
“哥哥会……”小女孩扑进林砚修怀里撒娇。
林砚修失笑,小心翼翼的将小朋友拥在怀中。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眼神黯淡了许多,嘴角的笑容越发苦涩。
…………………………
许家——
许其琛的工作步入稳定,他上班的时间恢复正常。
下楼,平常已经有女佣在打扫屋子了,今天意外的安静,只是客厅坐了一位贵夫人。
多年精心养护,在许夫人身上鲜少看到岁月的痕迹,她的身材管理和容貌管理都很到位。
与多数中年妇女不同,许夫人的眼光也能跟得上时尚节奏。
今天在家,她穿的随意,上身一件短款小上衣,下身一件同色阔腿裤,小姑娘的穿搭,既显腰细,又显腿长。
她交叠双腿坐在沙发上,正在喝花茶。
听见楼梯处传来的声音,许夫人抬头,看着下楼的儿子,许夫人微笑:“下来了?”
“您怎么没去瑜伽馆?”
许其琛一边下楼一边询问。
他知道母亲一向注重身材,一个星期最少要去三次瑜伽馆练瑜伽的。
“今天约了楚楚去美容院,特意推了今天的瑜伽课。”许夫人微微一笑,解释道。
许其琛点了点头,正要说自己要去上班,还未开口便被许夫人打断。
“我昨天和你爸爸说了,让他联系秘书把你今天的工作推到明天,在家休息一天。”
许夫人微笑:“从你回来之后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正好今天偷个懒,顺便和妈妈说说话,咱们母子俩已经很久没坐在一起好好谈心了。”
许其琛不是傻子,虽然自家母亲说的很委婉,但许其琛还是听出来了。
母亲想和他谈话。
许夫人又往左右看了看,继续回他:“我特意给家里的女佣和阿姨放了半天假,下午一点之前,这幢房子里只有咱们母子两个,所以咱们随心所欲发言,想说什么便是什么,怎么样?”
“好。”许其琛点头,在她旁边的小沙发上坐下。
许夫人看着对面的儿子,明明上一秒眼前还浮现出他婴孩时期的面孔,谁知一眨眼他已经长这么大了,这日子真不禁过。
“儿子。”许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在你晏叔叔家的那件事回来之后妈妈从未说过什么,今天想和你好好谈一谈。你是个好孩子,从小就知道尊重长辈,爱护弟妹,一直以来你从未做过让妈妈生气的事,所以妈妈也知道你不是那种想到什么便说什么、那种没脑子的孩子,但那天你却在家庭聚会上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顿了顿,许夫人接着问:“妈妈想问你一点,那天你说的明着拒绝晏楚的话,是故意的对吗?”
晏楚听了郑颖梅的话给许夫人打电话道歉,许夫人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非常大方的原谅了晏楚的莽撞,并主动邀请她于今日下午一起去美容院做脸。
本来事情已经说清了,但郑颖梅坚持要让晏楚亲自带礼物上门再道歉,晏楚没办法,原本打算下午出门的,只能拎着为许其琛一家准备的礼物提前过来。
许夫人爱美,正好郑颖梅前段时间入了一套很有收藏价值的宝石四件套,自己都舍不得戴,却主动拿出来送给许夫人。
许父上了年纪,特别现在将公司给了儿子,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唯一的爱好就是和一些老友出门钓鱼,郑颖梅便托关系查找哪个牌子的鱼竿好,帮女儿准备一份最拿的出手的礼物。
至于许其琛,他没什么明确爱好,但他每天要上班工作十分辛苦,用眼过度。郑颖梅之前为了保护眼睛特意定制了眼药水,舒缓疲劳是最好的,同时也有其他防护,她爽快将手上的存货都让晏楚带过来了。
就连许家负责打扫的女佣阿姨,郑颖梅都准备的礼物,让晏楚拿了一大叠购物卡,每人一张,金额是五万元,若不想购物也可以到指定地点将卡的额度换成现金……
有一点必须承认,郑颖梅的情商非常高,她很能拿捏人心,就连送的礼物都能送到人的心坎儿上。
这份礼物送出,晏楚在许家人心底的地位将无可撼动。
得民心者得天下这句话是有道理的,许家女佣拿购物卡,这点钱对于他们有钱人来说微不足道,但在普通打工人那里已然是一笔巨款,她们自然会对晏楚有着浓浓的好感。
她们是服务许家人的,不需要刻意,只要时不时三言两语为晏楚说说好话,时间长了,也能将几句好听的话吹进许氏夫妇的心里。
同时,郑颖梅也在为女儿未来进许家门进行铺垫。
晏楚拎着一堆礼物来到许家,意料之外进许家别墅的时候并未看到一个人,平常这个时候在前花园修剪花草的园丁也不见了身影,像极了一座空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