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轮椅到门口,人还没出去就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有一个声音是晏楚的,另一个声音很年轻。
她一顿,鬼使神差的没有出声,而是坐在那里安静的听着。
偏偏正是这一举动,让她听到了让她到死都难以置信的真相。
门口,晏楚因为不安心慌的厉害,但又想到母亲说过,在朱露这种人面前不能暴露真实情绪,只要被她知道自己的内心想法,就会被拿捏勒索。
所以,她冷漠的盯着朱露,不愿和她多谈,只是问:“你到底想干嘛,从我这里拿了这么多东西还堵不了你那颗贪婪不足的心吗?”
“呵呵。”朱露不足为惧,冷笑着:“谁要你的钱了,我是来宣扬正义的,我就是要让许其琛的妈知道,你虚伪面孔下的真正嘴脸有多恶心。”
“你得恨她恨成什么样啊,让我爸去撞她。”
“我没有!”晏楚下意识否认。
朱露才不听她虚伪的辩解:“别说你只是给她一点小教训,你在找我爸的时候就是奔着撞死她去的吧,许家太太也是个傻\/逼,她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你指使人撞没她的腿的吧,结果就因为你给了她点小恩小惠,她就把你当成亲闺女一样,哈哈哈……”
“啊!”
朱露原本在嚎啕大笑,结果平地炸出一声尖叫,两人都愣住了,扭头就看到许夫人坐在轮椅上,像是疯了一样瞪着她们。
晏楚的脸色瞬间变了。
“许阿姨,我……你别听她胡说!”
许夫人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愤恨的眼神死死瞪着晏楚,满脑子都是刚才门口那女孩说的话……
一切都是晏楚干的,是晏楚干的!
“啊!”
她疯了想要冲上去撕破晏楚虚伪的面孔,但却忘了自己狼狈的样子。
从轮椅上摔下来,一直盖在她腿上的毯子也掉了,她艰难的在地上爬,嗓间传来阵阵崩溃的嘶吼。
朱露说是来揭穿晏楚真面目的,其实只是过过嘴瘾,主要是来震慑人的。
毕竟就像晏楚说的那样,事情曝光晏楚再怎么样也有有钱的爹妈帮忙捞。
她从晏楚那拿的那点钱过日子还凑合,但是办移民手续肯定不够,加上现在事情又闹起来,已经有人扒出来她的信息了,现在出国更不可能。
想要离开,只能靠晏家的人脉关系。
结果没想到玩漏了。
毕竟是自己亲爹害得人成这样的,朱露有点心虚,什么都没说赶紧跑了。
屋里,晏楚彻底心慌,她试图上去扶许夫人解释。
“阿姨,我……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她就是个精神病来串门的,真的……我本来想打发她的。”
“您快起来,地上凉……”
嘴上是否认着,但她慌张的情绪已经把什么都暴露出来了。
许夫人糊涂了这么久,在这一刻大脑却异常的清醒。
是晏楚干的,都是晏楚干的!
她撕扯着晏楚,晏楚疼的龇牙咧嘴,还是努力把人抱到轮椅上。
许夫人时不时尖叫,听的她也是心惊胆战。
虽然许家住的独栋别墅,但她的声音那么刺耳,路过的人听到了可就不好了。
她捂着许夫人的嘴,把人推进了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晏楚不管说什么许夫人都不信了,她疯狂嘶吼着。
“晏楚,你这个白眼狼!你怎么这么心狠!是你害了我!”
“阿姨,不是我,不是我……”
“怎么死的不是你啊!你这个狠心的贱人,亏我还把你当成亲闺女对待!”
许夫人已经被气疯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想狠狠往晏楚心窝子上戳。
“就你这贱样还想超越晏清?你别做梦了!我儿子从小喜欢的就是晏清!你们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冷笑着:“晏清为什么知道她是领养的,不就是你那缺德爹妈故意告诉的!因为你从小就不如人家晏清,谁看到了都喜欢晏清,你那偏心的爹妈才故意暴露晏清是养女,震慑那孩子不让她抢你的东西。”
“晏清长得比你好,比你聪明,比你懂事,就算她生过孩子也比你好千倍万倍!”
“你闭嘴!”
听到她一次又一次说自己不如晏清,晏楚彻底崩溃了。
“我比晏清优秀!我比晏清好!”
吼完,后知后觉缓过神来。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已经瞒不住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得到她的原谅。
晏楚扑通跪在地上,拉着许夫人的手:“许阿姨我……我知道错了,我被猪油蒙了心,这也是我太爱其琛哥哥了,当时我听到你赞同其琛哥哥去找晏清,对我只是用干女儿打发,我一时太生气,才做了不理智的事。”
“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你看你出事之后我一直在弥补自己的过失,就算你拉床上了,我也无怨无悔帮你……”
“滚!!!”
听到她硬戳自己的心,许夫人情绪更激动了。
她猩红着眼死死瞪着晏楚,一字一句地崩溃呵斥着。
“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别想进我许家的门!”
“我要报警,我要把你抓起来!!!”
她推着轮椅就要去拿手机。
晏楚跌倒在地上,怔了好几秒。
无意间抬头,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还没来得及收的药瓶。
刚才许夫人正在吃药,东西还没来得及放回去。
晏楚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许夫人,麻木重复她刚才的话。
“你活着一天,就不让我进许家的门……”
“那你就去死吧。”
她站起来,随手抽了一张纸巾捏着药瓶,把里面的药片全都倒了出来,握在手上。
许夫人刚拿到手机正在拨打电话,手上一疼,晏楚把她的手机给砸了。
紧接着,晏楚一只手狠狠捏住她的下颚,许夫人的嘴巴被迫睁开。
她冷着脸,面无表情的把手上的药片全都倒进了许夫人嘴里,一只手捂着她的嘴,不允许她吐出来。
“呜呜呜,呜呜呜……”许夫人想要挣扎,但晏楚的力气极大。
没有水送服,药片在口腔中慢慢化开,流进了喉管。
晏楚拖着她,把抽屉里的其他药片有多少算多少,全都倒进她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