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路大军全线溃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临近的各个城池,神霄雷府这样的战绩,让各方势力都为之震惊。
阎昊然能控制灵魂夺舍的事情,也瞬间传遍整个赤岩大陆,所有人都痛骂这种行为无齿下流、没心没肺、伤天害理、违背天道。只是骂归骂,完全不影响他们对神霄雷府的害怕。
负责统帅全军的宁不曲知道了种情形,直接对所有大城发出了征讨令,以替天行道之名,讨伐违背神霄雷令的所有势力。更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口号,派出不死军团,讨伐周边城池。
一时之间,很多临近的势力闻风归降,献出了城池,大统一的趋势,一下子就明朗了起来。
在玉虚山的山巅之上,萧晓晓站在山门前,一脸担忧之色,她不时北望,口中念道:“久无音信到罗帏,路远迢迢遣问谁。闻君折得东堂桂,折罢那能不暂归。驿使今朝过五湖,殷勤为我报狂夫。从来夸有龙泉剑,试割相思得断无。”
“姐姐!才一日不见,你怎么就犯起相思病啦!嘻嘻!”旁边的燕菲菲嬉笑道。
“浩然只身前往界海城,你叫我怎么放心得下嘛……”她无奈的说着。
“说到底,你还是不够相信他,以他的手段和神通,在这赤岩大陆,他要去哪谁能拦得住;他要逃跑,谁又能截得下,你就别在这里吟诗伤怀啦。”
“我若是有你这般心态就好了,我对他是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阎昊然连夜赶到天泪城之时,当时天还没有亮,所以他进入了一家客栈休息,此时此刻还在房间里呼呼大睡。
如今已经是正午时分,天泪城的莫家和干家,老早就收到了全军覆没的消息,他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因为这和他们期待的结果完全不同。
天泪城远征军战败的消息,很快也在天泪城的民间迅速传播开来,无论是大街小巷,还是在酒楼客栈,人们都在议论着阎昊然和他的亡灵军团。
此时就在阎昊然所住的雪晴客栈里,人们也在议论着此事。
“可怜数千位讨贼英雄,竟全部惨死于邪灵之手,苍天啊!你为什么要饶过阎昊然这个恶魔啊!为什么当初不让大火把他烧死在梧桐城啊!”
“如今被他直接杀死和间接杀死的人,估计没有二十万,也有十八九万了,天府城七大势力六万多人尽数被他诛灭,无妄城三大势力三万多人只有部分归降,十七路大军二十万人被斩杀的难以计数,此人罪恶之深,心肠之歹毒,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这人若是派出他的不死军团来攻打我们天泪城,我们怕是要倒大霉了!”
“何止是我们要倒霉,赤岩大陆要是落入阎昊然那个恶魔手中,所有的人都得完蛋!”
……
早已经坐在旁边吃午饭的阎昊然,听得脸都绿了,他此时已经戴上了人皮面具,不是本来面目。
“各位大哥,这个阎昊然虽然杀人如麻,不过他杀的可都是欺凌弱小的修仙者,而且他发布的神霄雷令,可是为了守护所有人的利益,尤其是弱小的平民老百姓,你们为何对他有这么深的成见?”阎昊然忍不住问道。
“小兄弟,看在你叫我们一声大哥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别相信那些保护弱小的鬼话,这阎昊然这不过是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然后攻城掠地,独占资源,他内心之奸诈,性情之贪婪,思想之邪恶,你是看不出来的。”
“没错,阎昊然那个王八蛋,肯定天生就是个邪恶之人,他释放出地狱里的恶鬼祸害世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他迟早要遭到报应的,你千万莫要相信这种人。”
“不止这些,我听说他还是个采花贼,大色狼,他身边的女人都是被他骗来的,听说无妄城那个叫慕容烟雨的女人和她的女儿都被他骗了,慕容烟雨得知真相后,一气之下,刺了他一剑,还把他踢下了山崖,可惜那畜牲实在是命大,这都死不了。”
……
阎昊然听了,气得是满脸的黑线。
“若是让我知道谁在乱造谣,我扒了他的皮。”他心中暗骂着,气愤的神色都表现在了脸上。
众人见状,不知道他们眼前之人就是阎昊然,还以为他在生阎昊然的气。所以继续添油加醋道。
“小兄弟你生气就对了!像这样的人渣,我们都很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怎奈我们实力不够,又怕他的血肉太恶心。”
“没错,你以后见到此人,可要离他远一点,他不仅会释放恶灵,他还会吃人的。”
“有那么夸张吗?”阎昊然黑着脸,嘴角抽搐的说着。
“一点都不夸张,完全都是实话,那人长得一双猩红的眼睛,你见到了可要躲远点。”
“我知道了……多谢各位大哥……”
阎昊然沉着脸结了账,迅速离开了雪晴客栈,他一句都不想再听下去了。
初次来到天泪城,阎昊然并不清楚这里的势力分布情况,所以只能找路人询问。
在打听得知了只有城东和城西两家势力之后,他便朝着城东的干家走去。
这一路上,他还听到不少人在讨论他,大多都把他说成地狱里的恶魔,故意释放九幽恶鬼出来祸害人间,甚至还有卖画的人当场作画,把他画成面目狰狞的恶鬼,双手和嘴上全是血,看起来极为恐怖。
“这位大哥,我也想买一幅画,你能把阎昊然画的帅气一点嘛?”阎昊然微笑的看着他。
“人人都在唾弃他,你为何要美化他?”那名画师不解,好奇的看着阎昊然。
“人心都是肉长得,他不可能没有一点良心吧!更何况他杀那么多修仙者,也是为了结束千万年来赤岩大陆群雄割据,彼此杀伐不断的局面,若是他能一统赤岩大陆,创造出一个公平公正,人人平等的完美世界,这不是一件令人鼓舞的好事情吗?”阎昊然笑问道。
“这位公子,你见解独到,老夫佩服,只是你想让老夫把他画得帅气一些,老夫没见过他,所以画不出来。”那画师有些为难。
“你就照着我的样子画吧!我不投诉你侵犯我的肖像权!”他微笑的说着,并撕下了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