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倾洛在通宁城买了一堆,小吃,小玩具和首饰布料的时候,沈云笙再也忍不住拉着她上车离开了。
短短一个多时辰,小洛花了两千两银子,这还是在大家劝了又劝的情况下,不然说不定花的更多。
周黎蓉叹气,小洛什么都好,就是一买东西就控制不住,只要好看的好玩的好吃的,不管用不用得到都要买回家,“小洛,得亏你是个会赚钱的,不然谁家经得起这么造啊!”
沈云笙闻言眼睛闪了闪,看来得想办法赚钱了。
楚倾洛一愣,“婶婶,没钱的时候只买油盐酱醋茶,我也觉得满足,不过,我还是多多赚钱吧。”
沈家明安慰,“没关系,小洛现在是县主,自己还会赚钱,不愁吃喝,没事的,等到了京城想咋花就咋花。”
为啥到了京城才能花?现在不能了吗?
好遗憾,那个花瓶挺好看的,不过容易碎,不好带!
至于为什么爱花钱,在现代就是钱没花光,人穿越了,现在又赚了这么多钱,她不得可劲造?
万一哪天回现代了,这银票也不知道有没有考古价值,要是没有用,不就成废纸一张了?
那她估计得呕死!所以她才没想过存钱,至于银票换成银子,别傻了,那么重,放哪里哟?放空间也太明显了!
等大家到了城门口,刚过午时,大部分的村民都回来了,几个村长拿着名册各带着一个认字的娃娃在那里点名。
楚倾洛两家人也没有去打扰,午饭大家没有去酒楼吃,都是在街上看见什么好吃的小摊就去买,全是楚倾洛请客,拦都拦不住,糯米团子、煎饼果子、肉夹馍、牛肉面、羊杂汤……
就连洛一他们也吃的直打嗝,所以大家现在都撑得很,只想在马车上躺一会儿。
等到午时中,清水村王村长来报,“回禀乐安县主,清水村秦家除了那个大闺女要跟着,其他人要留在府城,另外还有周木匠家,刘麻子一家,他堂兄弟一家……一共十家有的投靠亲戚,有的想留下来讨生活,有的想有机会再回去清水村,所以不跟着我们一起上路了。”
很快其他三个村长也来汇报,四个村子有三十八户人家,合计三百五十人要留在通宁城。
楚倾洛也没有在意,这都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嗯,我这边没有问题,洛一,你记一下名单,那个秦家大女儿就单独立户。”
“是!”洛一应道,心里却觉得那些留下来的人是傻帽。
各位村长松了一口气,他们还担心县主生气呢,但他们也劝了,劝不住啊,这些人也不知道咋想的。
等车队再次启程,有些人砥砺前行,有些人终成陌路,只要在彼此心中留下过最美的风景,那就不用遗憾世事无常。
人多走不快,彻底出通州还有二十天路程。
但是等行到第五天的时候,路上慢慢开始出现一些难民,大家都奇怪的很,还有人比他们更快的?
“爹娘,我下去看看。”
沈云笙说着主动跳下马车,走向一家三口,看起来是去逃难的,一对年轻夫妇带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
“小生这厢有礼,我们是从通州山岳县过来的,敢问小哥是从何而来,到何处而去?”沈云笙作揖问路,十分有礼。
那一家三口先是有些警惕,后来看对方是读书人,又十分有礼貌,才敢开口回话,当家男子也同样作揖还礼才回道:“不敢不敢,我们从宣州而来,要到京城讨生活。”
沈云笙诧异,他没想到是宣州的,“敢问宣州发生何事?这些难民都是宣州的吗?”
当家男子一脸苦相,“公子有所不知,宣州已经从去年七月到现在未落一滴雨,一粒雪了,冬天的麦子都差不多绝收,春耕也是进行不下去了,大家喝的水还有些,但是浇地就难了,所以大家只能背井离乡。”那妇人也在旁边默默流泪。
“那当地官府没有人管吗?”沈云笙疑惑。
“哎,当官的也不是神仙啊,他们还能呼风唤雨不成?那县令说是上报,会减免赋税,可是宣州不像你们通州,多是平原少山,种不了粮食,就没得吃了,不赶紧离开可怎么行?”
当家男子也是心酸,他家就是靠佃地为生,如果不下雨,那些地主也不会白白养活他们。
“请问你是否知道,宣州是只有一片地方不下雨还是大部分地方都是这样?”沈云笙继续打听。
“这俺就不知道了,俺家那个地方靠近通州,本来想去通州讨生活,但是听说通州发生了地龙翻身,没办法,只得带上家人直接去京城算了,就算是做苦力也能养活一家子。”在男人心中,京城有天子龙气庇护,怎么也不会再遭灾了吧?
“多谢小哥解惑,这是一百文钱谢礼,还请小哥收下。”沈云笙也不白打听,看着一家人穿着单薄破烂,瘦弱不堪,想是需要银钱的。
当家男子犹豫了一下,不好意思地问:“公子,俺不要这个钱,俺想冒昧问一下,你们是不是也要去京城?要是的话可否让我们跟在后面,俺们保证不添麻烦。”
沈云笙思考了一下,“可以是可以,但这些人听的是乐安县主的号令,你们跟在后面机灵一些。”
“是是是,我明白的,多谢多谢。”那当家男子喜出望外,这一行人看着就有安全感,能跟着真是太好了,不用再提心吊胆。
沈云笙回去后就和沈家人说了一下,尤其后面马车给楚倾洛说了一下,楚倾洛这下是真的无语了。
没感觉大靖朝皇族有啥不好的作风啊,老百姓对靖治帝也是敬重有加,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呢?
“那就让他们跟着吧,洛一,你给那一户人家十斤粟米,算是他们提供消息的答谢。”楚倾洛吩咐了一句。
“是!”洛一连忙去办,县主真是太善良了。
那一家三口收到粮食也是感激涕零,对着马车的方向磕了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