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对于龙国人来说是一个谈事情的好地方。
许多话可以借着酒劲说出来,说对了,皆大欢喜。
说错了,酒后之言,当不得真,私下再重新谈。
和阿卡诺德谈合作,韩斌并不反对,甚至是在目前而言,双方都已经在口头上确定了合作的事。
但合作,涉及到的还有利益方面的事。
这是大头,不可抛却的。
利益,该怎样划分?
现在的小胡子还没有后来那么大的野心,现在他嘴上说着要争取更大的生存空间。
实际上,他的目光还局限在欧洲,还在想着如何报仇。
斯拉夫人、高卢鸡还有不列颠都是他眼中的目标。
争取生存空间,真的只是单纯的争取生存空间吗?
一战的失利,让小胡子心中耿耿于怀。
五十公里的距离,成为了小胡子心中永远的痛。
但不论小胡子的心中如何想,但韩斌却很清楚,这次合作很有必要。
生存空间,的确应该争取。
资源更应该争取。
龙国不是没石油,有石油,不论是东北还是塞外,亦或是南阳等地区,都有石油。
如果可以,将疆省攥在手中,那更富。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疆省那无尽的黄沙地下是丰富的石油储备。
全国百分之四十的石油都埋葬在这片黄沙之下。
沙漠出石油,这似乎都快成一个定律了,就连北非的沙漠之下,依旧埋葬着大量的石油。
但韩斌的心中更清楚,国内的东西终究是国内的。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家的石油,能不用就不要用。
国内的石油,那叫战争储备。
这一点米国心中犹为清楚,比如说二战前后,米国都是最大的石油出口国。
他们本土的石油资源在大量出口。
但战后,米国的石油来源不再是他们的国内,而是来源于国外。
他们成为了全球最大的石油掠夺者。
他们国内没石油吗?
至少韩斌就看过一些报道,米国本土的石油储备依旧丰富,能在全世界排进前五的存在。
但他们本土的石油开采,到了后面几乎很少,甚至是没有的地步。
韩斌的心中很清楚这些东西,所以他也从来没想过为了一时的痛快就把本土的石油开采完。
甚至是在韩斌心中,本土的石油能不动就别动。
能用黄金买,那就黄金买。
不就是一点钱吗?只要你有实力,花出去的黄金,最终还是你的。
但在这些资源之下,目前全球绝大部分的资源都控制在不列颠、高卢鸡他们的手上。
虽然不列颠和高卢鸡他们平时吵吵闹闹,甚至是经常在国际上骂架。
但若发生战争,他们就会立即联合在一起,形成利益共同体。
要想冲破他们的资源封锁,要想从他们的手中抢资源,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日耳曼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们各自都需要一个合作对象。
酒宴吃完了,双方进行了利益划分的初步勘定,至于说具体的利益划分,该怎样进行。
这需要看接下来的详谈了。
一个合作,一份合作的条约,不是说几句话,吃顿饭就能谈下来的。
今天韩斌和阿卡诺德,不过是把大体的一些事敲定了下来,这是双方的初次会面,也是合作意向的初步谈判。
但结果很好,至少目前来看是这样的,他们都需要对方。
...............
当韩斌和阿卡诺德敲定了初步意向时,在几百公里外的奉天,却是正在进行着一场最后的殊死搏斗。
或者说来源于小鬼子的最后怒吼。
奉天城内的枪声依旧十分激烈,一名又一名的 小鬼子,在得知无望突围后,甚至是他们都不可能赢的这一场战争后。
像是一群疯子一样再次向定国军发起了冲锋。
声嘶力竭的呐喊响彻在这座城市内,他们的疯狂并不能让战局带来丝毫的改变。
刘明并没有因为小鬼子的疯狂就让部队和他们打对冲,而是命令部队就地转入防守。
如果小鬼子进攻,他们就防守,如果小鬼子防守,他们就进攻。
刘明的心中很清楚,打赢一场战争,并不是说要在多么短的时间内获得胜利。
而是要用最小的生命代价获得胜利。
定国军不缺钱,这一点刘明的心中很清楚。
相对于钱来说,士兵的生命更为重要。
外界许多人都说定国军打仗依靠的是武器装备,没有战斗意志。
说定国军是一群老爷兵。
但他们又怎么会知道个中详情呢?
有无数人愿意为韩斌一句话去死。
韩斌不下令,他们不会撤,定国军的韧性,建立在金钱上没错,但在一定程度上,也建立在了未来生活上。
小胡子曾说,他会让日耳曼的每一个家庭都有面包和奶酪,小胡子做到了。
韩斌告诉自己治下的百姓,他要让所有人都吃不饱饭,所有人都能上学,逢年过节,他要所有百姓的餐桌上都能吃上肉,让肉食不再成为遥不可及的存在。
吃肉这一点,韩斌还没做到,但韩斌已经做到了让饥饿与疾病远离他们。
所有察哈尔政府治下的民众,除了刚刚纳入管辖的,其他地区的百姓,已经都能吃饱饭了。
虽然代价是韩斌从不列颠和米国处购买的大量粮食,代价是韩斌拿出了大把的金钱来做到的。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百姓吃饱饭了。
所以,无数民众都愿意去相信韩斌给他们画的大饼,因为这个大饼,他们已经吃到一半了。
.........
刘明站在地图前,闭上眼,听着城内的枪声,他的心情很平静。
熊时青撩开帘子走进来,带进来一阵寒风。
倒上一杯热水,猛的喝上一口,感觉一股温暖从心底升起后。
熊时青才看着刘明说道:“城内的小鬼子不行了,他们现在就两三万人了,这还在不要命的发起冲锋。
我看的出来,这些小鬼子都绝望了,他们完全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发起冲锋。”
两三万人从四个方向发起冲锋,这完全就是最绝望,最无助的冲锋。
刘明转身看向熊时青:“这是我们预料之中的事,不是吗?他们就算是再这样守下去,也守不了几天。
现在,我们是时候准备好给大帅报喜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