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金属傀儡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铭刻在体内的法阵也在不断的被破坏。
金属傀儡的行动效率变得越来越慢,这让其他三名海寇船长顿时心潮澎湃。
就在三人一机器双方奋战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到,白顾此时正一路匍匐的向着角落前进。
而他的目标,就是开局就被杀害的血藻。
此时血藻的尸体静静的躺在角落,无人问津。
白顾来到他的身边,毫不犹豫直接施展【回魂术】。
远处的盛琼看着白顾如此惊险的一幕,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停止了下来。
这家伙平常怂的要死,但看到好处就会瞬间变得比狂战士还猛。
随着亡灵之力的缓缓注入,血藻的身躯逐渐开始向着亡灵化转变,原本还在流淌鲜血的伤口逐渐来说干枯,血液开始凝固。
白顾一边维持亡灵之力的输入,同时一边看着远处的战斗,只能祈祷那帮人能够晚点发现自己。
这样心惊胆战的过程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石藻已经转变为黑色的瞳孔瞬间睁开,随后整个人缓缓坐起。
血藻瞬间转变为亡灵。
转换为亡灵的代价就是对方的等级从六级跌落为五级。
但此刻五级也够用了。
“去,将那个家伙捡回来!”
白顾指向远处石藻的方向。
被金属傀儡释放的射线直直的击中,此时的血藻虽然还活着,但全身大面积烧伤,大量火毒残留在体内疯狂的破坏自身所有内脏。
此时,就算没人上去补刀,以对方的情况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血藻听罢,毫不犹豫的起身,来到石藻面前,毫不犹豫的直接将其拎起。
血藻此刻虽然已经转化为了亡灵,但生前的记忆犹在,对于这位让自己受创的敌人,血藻丝毫没有客气。
伸出两根手指,直接将其双眼生生挖了出来。
“啊……”
原本奄奄一息的石藻,在剧痛的刺激之下,当即发出嘶哑的惨叫声。
但这一切,丝毫没有获得血藻应有的怜悯,血藻握住对方的喉咙,最后用力一扭,随着骨头咔嚓声响起,对方的脊骨直接断裂,随后将石藻的尸体将其狠狠的丢到白顾跟前。
白顾对着他的尸体直接施展【邪爆】,随后命令血藻靠着对方向着战场前进。
随着血藻扛着石藻的身躯大步踏向战场,巨大的动静终于引起其他三人的注意。
在看到血藻的面容之时,三人脸上神情顿时大变:
“血藻……你……你怎么……还活着?”
“闭嘴,你看看他的样子,像是正常的吗?”
“诈尸了?”
……
面对血藻的突然出现,让三人心中大惊,此时的血藻模样实在是有些瘆人。
露出的皮肤已经褶皱异常,如同一棵枯死的树皮。
两只生前已经瞎掉的眼眶之中,两团红色的灵魂之火正在熊熊燃烧。
扛着石藻的尸体,对方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不管三人如何呼唤,此时的血藻依旧充耳不闻,直直的向着众人走去。
三名船长虽然不知道血藻为何会变成这样,但随着距离越近,三人心中的一股莫名的危机感随之浮现。
三人相视一眼,随后默契的将金属傀儡引过去,企图利用金属傀儡的强大实力,前去对抗血藻。
那金属傀儡虽然实力强悍,但死板的作战方式,早就在之前的对战之中,让三人摸得清清楚楚。
在三人的有意引导之下,金属傀儡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向着血藻的方向走去。
而血藻却前进的步伐依旧没有改变。
当双方的距离仅仅只剩下四五步之远的时候。
轰!
石藻的尸体快速膨胀,随后猛地炸裂开来。
一具六级生物尸体产生的爆炸,冲击波直接将整个大殿所笼罩。
就算事先做好准备的白顾,也被这强大的冲击波直接掀飞出去。
一旁的盛琼本来就在看热闹,当发现不对想要躲避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冲击波直接将她从甬道之中冲入外界,随后整个甬道轰然坍塌。
不知过了多久……
在一片废墟之中,白顾费力的拨开压在身上的杂物,艰难的站起身。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先把莫尔蒙等一众亡灵仆从召唤到跟前,以防不测。
做完这一切,白顾才有心情观察四周。
此时整个大殿已经彻底变成废墟,但最中央的那座高台,此刻竟然依旧完好无损。
一座半透明的护盾将整个高台笼罩。
刚刚【邪爆】的冲击波,并没有损坏到高台的一丝一毫。
在高台底下,一个巨大而又残破的身影侧躺在地上。
原本威武的金属傀儡,此刻只剩下上半身还存在,下半身已经被冲击波彻底肢解。
白顾也在四周一阵巡视,都没有找到另外三个海寇船长的身影。
最终,还是一名骷髅在一堆废墟之中,找到其中半条手臂。
他们之前位于爆炸的中心,就连金属傀儡都已经变成这样,身为海寇的他们,大概率已经直接变的粉碎。
白顾带着众多亡灵仆从,缓缓到高台前。
这层半透明的屏障之上,布满了裂痕,之前那场冲击波,虽然让它挡住,却也让它即将到达承受上限。
白顾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将血肉傀儡以及古一,两个拆迁队员召唤出来,直接对着屏障哐哐砸了起来。
趁着它们在砸,白顾开始围绕着整个高台观察起来。
只见在高台与地面的连接处,有着大量凹痕。
很明显,外界之前自己碰到的那些液体,最终都会流向这里。
但因为刚刚自己制造的那场大爆炸,直接将周围的凹痕全部摧毁。
此时,失去周边所有通道的输送,此时高台之上的凹痕处已经不再有液体流入。
血肉傀儡与古一一刻不停的打击之下,那道屏障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如同玻璃一般碎裂开来。
白顾让莫尔蒙等几名亡灵骑士走在前方开路,自己随后缓缓跟上。
整个高台的阶梯之上刻满了大量铭文以及不知名的法阵,一直延伸到那座石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