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师弟，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偷练硬功了，比如少林寺的金钟罩，不然你的身体怎么能这么抗打？”
力量强，速度快，这些荣山都还能接受，但血肉之躯的强度居然跟他的金光咒差不多，这就有点离谱了。
所以他有点怀疑，冯子墨偷练了某些硬功。
冯子墨却摇摇头：“就算我想练，那也得有人教啊，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在山上这些年过的都是三点一线的日子，也没下过山，根本就接触不到能教我硬功的人。”
“那你怎么……”荣山还是不敢相信，冯子墨变态的肉体是纯靠锻炼出来的。
“可能是我天赋异禀吧。”冯子墨耸耸肩。
事实上，他根本就不需要练什么硬功，硬功对他来说只是奇技淫巧而已，如果硬要练，反而会降低鬼背的纯度，得不偿失！
“对了师兄，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荣山这才想起过来的目的。
“差点忘了跟你说，我过几天要下山采购物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冯子墨瞬间眼睛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他之前可是答应过老天师的，在得到他的许可前，绝不允许离开龙虎山。
荣山看穿了冯子墨的心思，忍不住笑道：“放心吧，师傅那边我问过了，他同意你跟我一起下山。”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冯子墨立刻兴奋起来，虽然报仇的事不急于一时，但这山上他已经待够了，早就想下山转转。
十年过去，也不知道山下的世界现在是个什么样？
荣山微笑道：“师傅也是看你在山上太无聊了，才准我带你下山放放风。”
说到这，他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你小子可不准起什么坏的心思，要知道当年那伙人，每一个身手都不在我之下，就算你现在有一定实力，对上他们也是白白送死，明白吗？”
“明白。”冯子墨表面点头，内心却不置可否。
刚才的切磋，荣山显然没有认真，但他又何尝不是？
肉体的力量，他大概只动用了七成，更不用说还有神明灵这张超级底牌没有用。
一旦这两种力量配合使用，发挥出来的威力绝不可能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即便是面对被称为“两豪杰”的那如虎、丁嶋安，冯子墨也有信心碰一碰！
“那我三天后的早上来找你，你到时候跟我一起下山。”
说完，荣山直接转身离去。
冯子墨看了眼时间，又多锻炼了一会儿，才朝山上走去。
……
夕阳西下，日落月升。
等冯子墨回到住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虽然距离和荣山约定的下山时间还有两天，但冯子墨还是打算提前收拾好行李，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不过他要收拾的东西并不多，几身换洗的道袍，外加一部联系用的老年手机，这些就是他的全部私人物品。
这次下山采购物资，最早也要一个星期后才能回来，他打算把这些全带上。
就在他收拾东西时，一个圆润的身影走了进来。
“哥，你在忙什么呢？”
来人穿着一身白色的道袍，一头显眼的白色长发束在身后，脸上的肉虽然很多，但整体看上去却并不丑，相反还有些憨态可掬。
他不是别人，正是老天师的关门弟子，也是冯子墨唯一的师弟——张灵玉！
自从冯子墨认下张灵玉这个弟弟后，就每天带他去刘铁柱那吃各种好吃的。
冯子墨为了早日练出鬼背，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热量，所以他吃好点也没啥问题。
但张灵玉却不一样，每天的支出和摄入根本就不成正比，久而久之，他就脱离了原本的成长路线，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现如今，两人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平日里是师兄弟，私底下直接以兄弟相称。
因为冯子墨是大哥，心智又比较成熟，所以张灵玉对他十分依赖。
冯子墨一边收拾，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九师兄要下山采购物资，我和他一起去，顺便下山放放风。”
张灵玉微微一愣：“师傅同意你下山了？”
包含张灵玉在内，冯子墨的每个师兄弟都知道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同时也知道他和老天师之间的约定。
在他的实力得到老天师的认可前，是不能随意下山的。
冯子墨点点头，转身看向张灵玉：“你要和我一起吗？这么多年，咱们还没一起出去玩过呢。”
张灵玉瞬间眼睛一亮，整个人差点高兴得跳起来。
但还没等他把“好”字说出口，却又想起什么，神色迅速黯淡了下去。
“哥，我也想和你一起出去，但师傅说最近要传我雷法了，我恐怕没有时间。”
在天师府，只有将来可能会继承天师之位的高功，才有资格修习五雷正法。
冯子墨一开始也没在意，毕竟张灵玉天资卓越，又是老天师的关门弟子，有这个资格也很正常。
但五雷正法又分为阳五雷和阴五雷，未破身的人神完气足，可以继承最正统的阳五雷，一旦破了童子身，那就只能练阴五雷了。
原着中的张灵玉，因为一念之插铸成大错，导致他只能修炼阴五雷。
可眼前的这个张灵玉呢？他有没有一念之插？现在还是不是童蛋子？
冯子墨心里十分好奇，但又不好意思直接问。
思来想去，他决定用个隐晦点的问法。
“灵玉啊，师傅要传给你的是阳雷，还是阴雷？”
“肯定是阳雷啊。”张灵玉一脸懵地眨眨眼：“那个阴五雷，是只有破了身的人才能修炼的，难道你不知道？”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啊。”冯子墨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还以为是随便选一个修炼呢。”
张灵玉憨憨地笑了笑，一点都没往歪处想。
冯子墨犹豫了一下，再次问道：“灵玉，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夏禾的女人？”
“不认识。”张灵玉果断摇头：“她是谁啊，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吗？”
“这你先别管。”冯子墨淡淡道：“你先告诉我，如果阳雷和阴雷可以随便选，你会选哪个？”
“当然是阳雷！”张灵玉不假思索地回道：“因为阳五雷才是最正统的五雷正法，师傅和师兄们用的都是这个，阴五雷是修改过的，而且修炼条件是破身；
在我看来，修炼阴五雷的人就是门派之耻，走出去也是丢人现眼！”
闻言，冯子墨走上前，拍了拍张灵玉的肩膀。
“那你以后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要和那个叫夏禾的女人产生交集，否则她可能会让你练不成阳五雷，你明白吗？”
虽然张灵玉的心中还有不少疑惑，比如这个夏禾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和他产生交集？
但出于对冯子墨的信赖，他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明白，为了继承阳五雷，别说这个什么夏禾，往后我遇到任何女人，都躲得远远的！”
冯子墨微微一笑：“那我就放心了。”
同时他心里也有点好奇，这个刮骨刀夏禾究竟什么时候会出现？
如果有机会，倒是可以尝试接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