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某间厢房内。
“想办法把那两个人杀了。”
“是,主子。”
一名满身贵气的男子,正靠坐在椅子上。
手指随意摆弄着指间的泛着蓝色幽光的玉戒,漫不经心的说着冷酷的话。
等那人听到命令离开之后,男人停下手上的动作。
“最近让他们都收着些,别再暴露。”
“是。”
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若是他多年经营的组织被连根拔起……他的皇位便再也夺不回来了。
男人想到这里,不由得抬头望向天空。
“吴辽,你这皇帝做的够久了,也该换我来坐坐!”
厢房内的事情,皇帝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现在总觉得心中有根弦一直被拉着。
再不查出来,他都快要疯了。
“来人。”
一道鬼魅般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御书房。
“你去相府,盯着江绍和江云葵那个小姑娘,盯紧点,有什么异常都来汇报。”
“是。”
黑影消失在御书房。
皇帝身体歪在椅背上深深的舒了口气。
也不再坐着批奏折,反而是站起身离开。
“摆驾卧仙院。”
“是。”
而此时卧仙院中,吴慕灵和母亲清姿郡主吴初蕊两人正坐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主子说了,只要按照他的计划一步步走,便能把那个人拉下来。”
吴慕灵心中有些不相信,可母亲一直都是坚信那个所谓的‘主子’。
她们连对方的面都没见着。
只是有人来找她们,说出了她们内心的想法,后来又说可以帮助她们……
她心中是恨,却不想丢掉性命。
吴初蕊也就是现在的清妃,很轻易便察觉的自己女儿的怀疑:“主子能派人找到我们,便已经说明了他有通天的本领,你想想,皇宫是谁想进便能进的吗?更别说来去自如了。”
“说的……”
话音未落,外面拉长的唱喏声:“皇上驾到——”
两人手忙脚乱的收起桌面上七零八落的东西,随意整理下衣裙便赶紧出去迎接。
皇帝站在院门口,没有进去。
两道身影急匆匆的从里屋跑出来,跪在自己面前,他才开了口。
“在屋里忙什么呢?”
说着上前扶起清妃,锦嫔随着起身,低头站在清妃身后。
“臣妾和妹妹两人在屋内刺绣呢。”
妹妹是皇帝特意嘱咐过:‘如今你们两个同为朕的后妃,便不要再按照之前的辈分去论了,就按照宫中的规矩’。
皇帝一边搂上一个,笑哈哈的接话:“绣的什么,拿给朕看看。”
清妃娇嗔的开口:“妾身的女工您也知道,拿不出手的,不然又怎么会不给您绣个什么呢。”
“哈哈哈哈倒也是,那便算了。”说完之后,把头转向沉默了许多的锦嫔:“锦嫔的女工好像不错,给朕拿出来看看。”
“妾、妾身的女工不行的……拿出来难免污了您的眼……”
皇帝眼睛微微眯起,双手放开两人,在主位上坐下。
过了一会,嗓音低沉的开口道:“怎么?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在这推三阻四的?”
清妃毕竟多活了许多年,脑子转的快,见状赶紧拉着锦嫔跪下:“皇上,臣妾跟妹妹两人平日里没事,也就是吃吃喝喝再出去散散步,刚才您问,臣妾只是不好意思跟您说实话……还请皇上谅解。”
锦嫔连忙在一旁点头。
皇帝看了两人的脑袋一眼,很满意她们的卑微姿态,于是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们两个真是,动不动便跪,朕是那种随意惩罚妃子的人吗?”说着弯腰将两人扶起。
两人虽然在心中点头,但面上却不敢显出来。
眼见着皇帝还不打算走,瞬间便明白了对方这次来的用意……
“皇上~”清妃声音轻柔婉转,一声皇上喊得那是百转千回。
皇帝眼中闪过兴味,上前搂住清妃便是摸来揉去的:“还是清妃懂朕的心思,锦嫔到底是有些木讷,你们姐妹两人闲来无事时,可以多探讨探讨。”
“是。”清妃转过头的眼中闪过厌恶,轻声对着锦嫔说道:“还不快侍候皇上,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这么害羞。”
锦嫔面色有些泛白,却只能挪动脚步一点点靠近。
一双纤长的双手搭在皇帝的颈间,将对方的衣服一件件褪下。
屋内很快传来暧昧的声音。
刘总管眼中闪过了然,随后招呼着旁边的人稍微站远了一些。
自从这母女俩同时被送到这卧仙院,皇帝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来临幸一次……
每次都是几人一起……
不过他一个没根的东西,的确不太清楚个中滋味。
竟能让皇上念念不忘。
且不说皇帝是怎么能都在这样的关头,还能贪图享受的。
宋泊安送走江云葵后,便去找了外公外婆。
虽说有些事情可以查,但还有些事情是需要亲近之人说的。
他查到了母亲生前的很多事情,却始终搞不明白跟鹰首有什么关系。
马车停在那间明显换了门的小院。
言风上前敲门。
开门的依然是秦老将军的门生,张观。
“咦,世子,您来了。”
张观把门打开,让人进去。
随后扯着嗓子朝着房内大喊:“老师,您外孙来啦!”
秦老将军听到声音,放下手中的扫帚,跑了出来。
将军夫人南崧蓝也跟着出来:“小安来啦,快进来坐。”
宋泊安没有客气,跟着几人一起进了房间。
言风和言晨则是站在院门处守着。
“怎么突然想起过来了?”
宋泊安听到这话,心中泛起一丝愧疚。
外公外婆只有母亲一个女儿,还被人害死。
如今只剩自己这么一个亲人,他却没有经常过来看看。
“孙儿只是最近得到了一些消息,但始终有些想不明白,便想着外公和外婆或许知道。”
“你说你说。”秦老将军着急又期盼的催促。
“这个。”
宋泊安拿出的正是尖嘴鹰首的图案。
“给母亲接生的稳婆说,正是纹着这个图案的人给她的药,让她给母亲下毒。而前两天皇帝遇刺,那些刺客的身上也纹着这个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