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要母亲您愿意,拿下主子肯定不是问题。”
吴慕灵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
她宁愿在宫中面对皇帝那张恶心的脸,也不想每日都是清汤寡水。
连衣服都是穿了好久。
没有侍女侍候,没有温泉泡澡,什么都没有。
吴初蕊有些犹豫。
她当然也不想这样。
从小她都靠着自己的手段过的很好,现在自然是接受不了。
“娘试试。”
她听说,背后的主子,年龄和皇帝差不了几岁。
还对皇帝有仇恨……
想到这,她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想法。
——
太傅府今日一早便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哭喊声。
声音之大,惊起了周边路过的小贩们纷纷驻足观望。
“我的钱——我的钱呢?”
南迁一夜没怎么睡着。
昨日他把那位公子送来的礼金搬进库房库房之后,便一个人锁在里面清点。
数量太多,以至于他一个人一整天都没有清点完。
再床上翻腾了一夜,没想到再准备继续清点的时候,库房竟然空了。
空了……
“管家!”
南迁就在这短短一瞬间,双眼中便差充满了红血丝。
一根根的爬满整个眼球。
他死死的盯着管家。
那种眼神,让管家上前的脚步不由得向后退了一些。
“老爷,您这是?”
“谁?是谁进了库房?!”
管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老实回答道:“老爷,您昨夜离开后,库房便上了锁,直到现在。”
“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我的钱呢?钱——”
南迁双手挥舞着,脑袋在空荡荡的库房和管家之间扭动。
一张脸上的肌肉随着动作抽搐。
管家这才意识到什么,快步走上前。
只看到了空无一物的库房。
“老爷、这、这怎么回事啊?”
他昨日可是亲眼看到装的满当当的库房的。
如今……
南迁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脸上血色褪去,忽然想到了那个胖子。
“肯定是昨日那个胖子使诈,肯定是想白白要我一个闺女,把礼金送来之后又连夜偷走,肯定是!”
南迁双唇颤抖,一个猜测慢慢被说了出来。
“我要去报官!”
管家赶紧上前扶着苍老了很多的老爷。
两人踉跄着朝着京兆尹而去。
始作俑者江云葵在宫中收到了消息。
“那南迁知道后必定要哭死了,这么喜欢钱,为了钱把女儿卖给别人,连问都不问,嘁——”
“这件事今后便不必说了,等再过些时日,就让南书玉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是。”
“冬青,夏白和狄清越通知了吗?”
“主子,已经递过消息了。”
“嗯。”
她在宫中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把自己的人手安插到合适的位置。
乌贺当初带着影宫的人混入皇宫。
时间不长,所以都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位置。
这样对后续的计划不利。
“今晚让乌贺也来。”
“好,属下去传消息。”
江绍虽对皇位不感兴趣,但既然女儿要在宫中,那么他就要上点心。
他在宫中这段时间,搞清楚了守卫的换班时间。
清楚了各宫妃子的休息时间。
还找到了隐蔽的地方可供人躲藏。
这些他在女儿进宫前,全都如实告知了。
没过多久。
“主子,外面刘总管在,说是皇帝要找您。”
江云葵皱皱眉,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这个点,应该是有些隐约的药效了。
“走,去看看。”
皇帝躺在床上,额角青筋若隐若现。
但因为有人在场,他并没有发出声音。
只是一边紧握的双手显示了他的忍耐。
江云葵踏入寝宫的时候,皇帝难得主动开口:“快来,快给朕看看,为何这么疼?”
“是。”
她不紧不慢的行过礼,迈步走到皇帝身边。
照常拿出绢帕把脉。
当然这些只是做样子罢了,她当然知道为什么疼了。
“皇上,这是起药效了,您可以理解为药物在修复身体,所以才会疼。”
江云葵脸上附着面纱,一双眼睛带着认真。
皇帝被这眼神看的愣了愣,一时间没有说话。
“咳咳。”
江绍在一旁轻咳两声。
皇帝这才回神:“哦,朕的身体没事就行,神医先不要离开,在一旁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