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晨!你清醒一点!”
“那个魔头!你给我出来!你到底想干嘛!”
“姬怀朔!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手腕被骨节分明的指握住,十指相扣压在两边的肩侧,身体也被轻抵在了灰岩上。
少年俯身凑近看她,温热的唇轻轻拂过脸颊,最后停在耳廓,声音低沉,莫名性\/感:
“呦呦,你觉得我好看吗?”
他胸膛紧贴,鹿呦甚至能感受到硬邦邦隆起的肌肉。
不知是在温泉里的缘故,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他体温极烫,像是要把人都烫化般。
鹿呦脸色迅速蹿红。
声音打结:“好、好看……但是你先把我放开。”
“好看?”
少年垂了垂睫,鼻尖缓缓滑过她脸颊,撩眸看她,眸光猩红,却氲着水汽:
“那以后,都只看我好不好?”
温热的气体呵在面颊,隐有清新的蒲荷兰草香,他的湿发滑落在肩颈,与细白皮肤缠绕,带起痒痒的酥意。
心跳隐隐加快。
鹿呦想侧过头,躲过这无比亲\/昵的姿势,“我、我……”
白皙的颈却因此露了出来。
有什么东西,轻轻舔了上去,覆住了之前被咬过的地方。
微微用力。
像是要把别人的痕迹全然抹去。
牙齿轻轻摩挲着。
略尖的下颌抵在她的锁骨,秀挺的鼻梁也磨在轻微跳动的血管上。
手掌轻抚着纤薄的脊背,仿佛要把炽热的温度也灌注到她身上。
她也确实越来越热,眸眼都生了些潮意。
“云晨……你、你到底是醒着还是没醒着?”
若是被魔头完全控制,又怎会问这些话。
少年没有答话,只是顺着刚刚咬过的地方又辗转往上。
鹿呦喘了口气,将灵力集中在手腕的位置,一个用力挣脱开来。
身上衣服已然湿透,她狼狈地想往台上爬,脚腕又被轻轻一拉,最后还是被人拥进了怀里。
“唔~”
唇瓣被摄住,这次没有再允许她逃离。
他吻地痴缠,手指紧紧扣着她的颈,有力的臂钳住腰肢,动弹不了分毫。
少女的睫毛簌簌颤动,心底似被羽毛疯狂挠动,痒的心尖都发颤。
“我说了……我不喜欢、不喜欢你……你不许……唔……”
她闭着眼,想再一次运起灵力,这次却被他提前发现,然后轻而易举地化解。
许是听到这句话的缘故,少年眸眼更深,似浸透了的浓墨,额心位置也浮出了红色的暗纹。
原本温柔的吻,也带了些气恼的狠意。
甚至轻咬了下她的舌尖。
少女吃痛,发出短促的呜咽。
他又心疼极了,似抚慰般轻轻舔舐她的唇瓣。
热水的温度似乎在不断往上攀升。
不一会儿,池子里便聚了满满一池水雾。
他能感觉自己身体的变化。
想吃了她的心前所未有的强烈。
在经历过了这么多,又知道她身边群狼环伺的情况下。
原本坚定不移的道德观念在一点点坍塌瓦解般,心里被蛊惑,想将她纳入体内,脑海中有什么在疯狂叫嚣:
只要她是你的,就永远不会离开了。
黑暗的念头滋生,他的手轻轻抚\/上了她的大腿\/内侧。
少女感受到他的动作,挣扎起来,却被吻的更凶。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眼周赤红如血。
已然游\/离在一个温暖的地方,可最后却还是硬生生地抽离。
眼角发酸,浸出泪渍。
随后化成更缠绵的吻意,拥抱的力度几乎要将她融入骨髓。
少女被亲的呼吸都停窒,可怜兮兮地抽着鼻子,身体微微哆嗦着。
许久,终于放开她。
可他的声音听起来却好像比她还要委屈,沙哑的带着鼻音:
“呦呦,我好难受,难受的快要死掉了……”
鹿呦根本说不出话来。
她想骂,却没力气,只能不停喘\/息。
被他按在肩膀上,嫣红欲滴的唇贴在他湿漉漉的黑发上,冰凉的让她打了个颤,又顷刻被滚烫的皮肤灼烧了脸颊般,晕起绯红。
她缓了一会儿,眼泪不自觉地滚出。
在他耳边微喘控诉道:“你、你太过分了……”
少年的声音哑的不行:
“那怎样才算不过分?呦呦你告诉我,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好吗?”
他想做个恶人,他不想再做什么正人君子了。
可是他不敢,又不忍,更怕会因此彻底失去她,只能用拙劣的借口,骗取一点点的亲吻。
心里的妒意燃烧着肺腑,看着她不顾性命救那个人,看着她脖颈被人亲咬的痕迹,看着她被别人表白。
原本因为她的喜欢而感到的那点雀跃欢喜,也在转瞬间变成了浓烈的不安。
如果有一天她也喜欢上了别人,如果她那天被别人给带走了,如果那个妖族人不只是想要她的血,而是……
他想象不到她在别人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光是想到有这个可能,心脏都痛得像是要被人撕裂般。
他小心翼翼守护的珍宝,可最后却可能并不属于他,这让他怎么甘心,怎么情愿。
欲\/望和想留住她的痴念在强烈叫嚣,可最后却还是被最后那一线清明所捆缚。
他把头埋在她的肩膀,拥抱的更紧,泪水却浸润了衣襟。
他知道不能急,一切都不能急,应该要慢慢来,可是在这么多人喜欢她,还有这么多意外的情况下,他又怎么能不急。
鹿呦终于在缺氧的窒息中找回了一点清明,推了推,没推动,实在忍不住,掐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
“你、你放开我,师父的灵蝶过来了……”
少年闷哼一声,轻轻放开她,回头一望,果然看见了一只灵蝶从殿前翩翩飞来。
鹿呦逃也似的爬到岸边,腿却还是软的,灵蝶停在她指尖,她打开一看,是长泽风问她醒了没有,若是醒了便让她去正殿一趟。
鹿呦满面红霞,眼神慌乱,都不敢回头看一眼,踩着虚软的脚步就往殿内跑。
云晨落在身后,水珠滚落胸背,浓暗的眸在拂来的微风中,渐渐恢复明澈,眼周却还淡红,他扶了扶自己的额头,轻声叹了口气。
鹿呦这边赶紧进内室把衣服什么的换好。
床上的褥她之前就新换了一套,此刻缩在墙角,抱着被子,怔怔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