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篇封推感言,有兴趣的可以在作品相关里看一下,三合一更新)
成默一个去独在第二层刷了一个时的迷宫,又在秦始皇陵墓里兴致盎然的逛了两个多时才回归本体,之所以能兴致盎然,是因为成默发现秦始皇陵的地下迷宫其实非常意思,每个房间的场景都反应了秦朝当时的历史状况,从平民到富商,从统治阶级到神话传,囊括了秦朝所有的层面,对于后人了解秦朝历史是有极大帮助的....
成默甚至还尝了了尝秦朝的酒,成默推测是糯米、高粱、大麦所酿造,度数不高,口感苦涩。既然喝了酒少不得是要尝一下秦朝“美食”的,烤串的味道比酒的更糟糕,只有一点点盐巴味,十分的腥,就算成默这样不挑剔的人,都觉得难以下咽。
这样起来,现代人就算是个吊丝,也能够秒杀秦始皇的生活品质了。
除了对历史感兴趣,成默有些好奇真正的秦始皇陵墓是否存在这些迷宫,按道理来应该不存在,成默白所见的秦始皇陵复原模型里并没有这些迷宫,只是有迷宫外面的回廊。可按成默的猜想,迷宫应该又是应该是存在的。
当然思考这些东西对于选者来毫无意义,成默想要探寻其中的根由,也是因为兴趣所在,以及想要了解“选者系统”创造“遗迹之地”的目的,成默坚信“遗迹之地”的选择绝对不是无的放矢的。
回归本体之后成默上网查阅了一些关于秦朝以及“招魂幡”的资料,只是可惜互联网并非万能,如此专业又冷门的知识即使是“度娘”也没办法能帮上什么忙......
中午的时候白秀秀喊了成默吃饭,去的是位于酒店二楼的“飨艳中餐厅”,这家餐厅只有十一间独立包间,全都是面对曲江池的景观豪包,白秀秀定的是最贵的那间“紫艳”,实话两个人在一间两百多平方大的包间里吃饭奢侈到孤独。
除了一百八十度的曲江池绝美景观,房间里摆满了各种艺术品,打造出了一种现代化的盛唐感觉。
做成樱桃状的鹅肝入口即化;水晶蟹肉冻里放了香槟口感十分复杂,但又给了味蕾极其美妙的享受;北海道牛奶蒸山药,软绵甜糯,让人难以相信山药居然能如此好吃。
除此之外还有鱼子酱乳猪片、长安特色葫芦春鸡和竺特色咖喱大龙虾,白秀秀又是点了一大桌,虽然白秀秀不怎么吃东西,但是白秀秀喜欢看别人吃东西啊!
吃饭的时候白秀秀所有菜式都只是蜻蜓点水的尝了一尝,即便“飨艳”的食物分量本来就不多,成默也看的出来白秀秀比较满意,但白秀秀依旧只是浅尝辄止,这让成默不得不佩服白秀秀的毅力,断食或者辟谷是件极端痛苦的事情,对于一般人来忍耐十一个月已经到了极限,能够长期坚持的,那简直就是得道成仙的节奏。
成默不得不感叹女人为了永葆青春,不管多大的代价都愿意付出。
窗户外面艳阳高照,曲江池里波光粼粼,紫艳包厢里除了食物浅淡的香味,还有葡萄酒的香味,白秀秀让成默锻炼酒量,并在教导着他关于葡萄酒的一系列知识,包括酒与食物的搭配、开瓶的礼仪以及持杯的姿势等等。
成默学的也认真,对于一个要去做卧底的人来,这算是比较实用的知识了。
等用餐结束,上豆腐布丁甜点的时候,白秀秀告诉成默她下午就要离开长安,返回星城,毕竟她不像成默这么闲,除了太极龙的事情要处理,还有高云的工作要主持,下次了长安应该是星期六,那个时候大概就是新学员们进入地宫的时候。..
白秀秀又问成默和不和她一起回星城,虽然成默每夜里都要进入秦始皇陵遗迹之地,但只要成默不选择在已经标记了复活点的之外的地方激活载体,多承担一些激活费用,并不影响成默的本体随意移动。
实际上杜冷他们那些学院此刻也不在长安,都在京城,同样他们也是星期五过来,进入“遗迹之地”标记了复活点之后,本体就回了京城,白在学校完成学业,晚上进入遗迹之地。
成默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在长安多呆几,因为他有些秦朝和秦始皇陵墓的问题想要弄清楚,而关于秦朝和秦始皇陵墓资历最深的研究者,被称为“秦俑之父”的袁中一教授就在长安。
成默跟白秀秀想她帮忙联系,得到一个登门拜访袁教授的机会,白秀秀自然没有拒绝,只是提醒成默,他有两个亿的消费任务要完成,千万不要忘记了...
想到这件事,成默又一阵头大,两个亿啊!只准买消费品叫他怎么花?
成默虽然知道这件事白秀秀是不会允许他拒绝,但想到一个月的时间实在太短,成默便道:“白姐,我不过才一个7岁的普通高中生,一夜暴富未免也太高调太引人注目了吧?”
白秀秀淡淡的笑了笑:“你坐谢旻韫给你安排的劳斯莱斯的时候,怎么不嫌高调?你的名字挂满整个岳麓山,怎么不嫌引人注目?现在跟我一夜暴富太高调太引人注目?”
成默举着不锈钢汤匙无语,隔了半晌才道:“这完全就是两回事啊.....我坐车都是在隐蔽的地方下的,至于岳麓山的牌子,谁知道是我啊?”
“哦?既然这样我就帮你安排的明明白白,你是想中一次福利彩票的亿万大奖,还是想继承来自海外的大笔遗产!”白秀秀假做严肃的问。
听到“继承来自海外的大笔遗产”,成默的眼神立刻不自然的从白秀秀的妩媚的脸庞上移开,低头瞧着青花瓷碗里面的豆腐脑,飨艳的汤匙是定制的,镜面不锈钢光洁如镜,没有一丝划痕,清楚的倒映着成默稚嫩的面孔,成默赶紧将汤匙插进白花花的豆腐脑中,才把自己的样子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其实也不用,我用林之诺的身份应该也可以吧?”完成默低着头假装在喝豆腐脑。
白秀秀看着成默轻声道:“如果你想要.....”
成默知道白秀秀想要问他想不想知道母亲的消息,毫不犹豫的连忙打断白秀秀的话,“不用了,我现在挺好的,没什么想要知道的!”
想起昨成默喝醉那一幕,白秀秀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成默,半没有话,从某种程度上来白秀秀和成默是同病相怜,都是失去了能够分担人生重量的至亲之人,所以白秀秀觉得自己其实能够明白成默的心情。
白秀秀就这样一言不发的注视着成默将一碗豆腐脑吃碗,在成默目无表情的放下汤匙的时候,白秀秀心念微动,怜悯之心油然而生,不由自主的伸手拿纸巾温柔的替成默擦了擦嘴,同时用叮咛一般的语气道:“有时候你越是告诫自己不要想念某个人,就会越是想念对方,因为你必须下决心才能去做的事情,正是你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做到的事情.....所以没必要这么刻意....”
成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居然没有躲避白秀秀这照顾孩子一般的动作,任由白秀秀将自己的嘴轻轻的擦拭干净,等白秀秀放下手,成默抬起头,脸上写满了平静,用波澜不惊的语气道:“我觉得吧,想念这种东西只有能够得到回应的时候才是幸福的,如果只是单方面想念,不管对方是活着,还是死了,都是一种哀愁。”
这次白秀秀并没有因为成默映射自己而暴跳如雷,反而微笑了一下,“想念这种东西,并没有你的那样难以负担,不要沉湎于往事,将那些不幸福的情节拿出来反复咀嚼就好。多想曾经拥有过幸福,正所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提一壶酒,点一盏灯,听一场雨。有雨就有痕,有灯就有人,有酒就有魂.....”
白秀秀念了一句自己喜欢的《一代宗师》里面的台词,便端起了桌子上的红酒杯,她修长圆润的手臂半举着水晶杯子里葡萄酒透着红宝石一般的颜色,遮住了半边脸颊,一颗珍珠吊坠耳环在白秀秀白璧无瑕的精美脸孔边晃荡,而另一边则是葡萄美酒在夜光杯里晃荡,构成了一种妖异的美.....
“其实记忆就跟红酒一样,有些品质不好的红酒无法保存,两年之内就要喝掉;有些品质好的红酒,只要保管得当,存放的越久口感越好.....你看这瓶拉菲,酒液边缘明显褪去了年轻的紫色,呈现出了宝石红(Ruby),因此它大概是2000年左右产的....2000年对于拉菲是个好年份,所以2000年的拉菲价格也相当不菲.....”白秀秀旋转了一下手中的杯子,看着里面摇晃的酒液道。
成默也举起了杯子,像白秀秀那样稍微倾斜酒杯,呈30°-45°左右倾斜角,观察着杯子里葡萄酒边缘的颜色,“价格只是人类赋予它的意义,就像人类给思念赋予意义一样....因幢下才是最重要的,此刻它的味道足够好就是真的好,此刻坐在你面前的人是能令你感到幸福的人才是真的幸福....不需要口感寄托在虚无的价格上,就像不要把幸福寄托在虚无的想念上一样....”
讲道理这种事情,成默是不会认四。
白秀秀用一种不贵族的方式一口饮尽了杯子里的酒,接着她放下杯子,素白的脸上浮着浅浅酡红,看起来更加艳光四射,“并不虚无啊!对于我来,想念是由曾经的甜蜜生活所构成的零散拼图,想念,只是让我的记忆更完整一些,不要将来没有人记得他.....趁我现在还年轻,还能见饶时候,清明可以陪他多喝几杯,等我那一老了,也就不会去看他了....让我女儿去...”
成默这才知道为什么白秀秀如茨惧怕老去,不过更让他有些惊讶的是白秀秀的最后一句话,尽管惊讶成默还是能够不动声色的问:“你有女儿?”
白秀秀端起摆在大理石桌面上的醒酒器,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现在还没有,将来会有,我冻了卵,正在寻找合适的人,如果年龄允许就做试管,如果不允许就找代孕.....”
成默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在白秀秀心里留下烙印的机会,“那你不用找了,没有人比我更合适。”
白秀秀对成默的自信毫不客气的无视,嘲笑道:“不你长的不够帅,一个从缺爱的心脏病患者?还是算了.....”
成默也不介意的白秀秀的嘲讽,摇了摇头像是自我推销一般的道:“确实我有心脏病是会遗传的,但是现在的基因编辑技术已经能够将这个剔除掉,我想这点钱不算什么吧。另外,如果您所谓的‘合适’就是最优秀的话,我想您弄错了,并不是最优秀的就是最合适的,您应该清楚这个世界上能够生存下来的物种从来不是最强的,比如恐龙,而是那些最能够适应变化的物种,比如人类,像我这样极端环境都还能活下去的人,足够证明我的‘合适’了!”
白秀秀挑了挑她的平直秀美的嫦娥眉,用一种富婆挑剔首饰够不上她的档次的口气的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努力证明给我看啊!反正我还年轻,不急。”
成默道行终究比不上白秀秀深厚,即便最近面对白秀秀时了很多放肆的话,但此刻依旧不敢多看白秀秀摇曳的目光,只是觉得白秀秀的威压与挑逗真是展露于无形,即便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挑眉的动作,都让人心旌摇荡。
虽然成默再次败退,但认输这种事情成默是绝对不会做的,无论如何既然开始了这无比艰巨的挑战任务,就不能半途而废,于是成默斟酌了一瞬,低下眉头道:“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所以你别急,一定要等我.....”
成默话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却十分坚定。
成默的话让白秀秀的表情僵了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玩笑般稍稍侧了下身子伸手去揉成默的头发,“喂!别这么认真好么?我可是三十多岁的老女人,可等不起你长大....”
成默出人意料的伸手抓住了白秀秀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白秀秀的手很凉,柔如无骨,“那好,不要你等,我会保护你,保护住你心里的那个女孩的,这样你就不会变老了.....”
白秀秀先是轻笑了一下,接着另一只手掩住了嘴,坐在椅子上笑的前仰后合,好像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成默从来没有看见白秀秀笑的这么放肆过,松开抓着白秀秀手腕的手,“有这么好笑吗?”
“你认真假话的样子,还是假情话,是很好笑啊!成默你从来没对女孩子表白过吧?”白秀秀一边笑一边喘着气道。
成默瞥了白秀秀一眼,看见她高耸的胸脯在眼前起伏,坚固的内心还是感受到了一丝挫败,他面无表情的道:“没有....”
“下次别用这么浮夸的语句了,这种话只能骗骗谢旻韫这种女生,对于我这种老女人可不管用,其实.....只要出真情实意,很简单的词汇都能很动饶。”白秀秀再次伸手敲了敲成默的脑袋。
白秀秀的难以捉摸让成默再次感受到了“女人心海底针”是什么意思,也有些怀疑自己的一些“套路”,白秀秀了然于胸,他第一次有些后悔没有看一些言情来增强实战经验,以至于表现的过于浮夸,成默认为之所以会犯这样的错误,也许是受了所看过的为数不多的琼瑶剧的影响。
虽然成默一点都不喜欢琼瑶阿姨,但无奈琼瑶剧就算他不看,有些片段都会无孔不入的进入他的视野,比如《情深深雨蒙蒙》中的经典台词,何书桓离开后,如萍的独白:“书桓走的第一,想他;书桓走的第二,想他想他;书桓走的第三,想他想他想他。”
又比如每年暑假都要放的《还珠格格》,就连成默都逃不过它的“荼毒”,时候只要去叔叔家过年,就会被迫和叔叔一家一起看《还珠格格》,实际上成默印象最深的不是尔康的鼻孔,而是紫薇对尔康深情款款的那一句:“山无棱,地合,才敢与君绝”。
还有尔康张着鼻孔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掉的对紫薇:“紫薇,我爱你爱得好心痛!”
紫薇:“你痛,我也痛!你痛,我更痛!”
年幼的成默当时的内心S就是:“成年饶世界还真是幼稚的可笑,既然痛就不要爱了啊!要爱的话就别怕痛啊?难道谈恋爱会比打针还要痛么?”
追究起来,除了哲学书让他对爱情没有好印象之外,琼瑶剧绝对也是罪魁祸首.....
想不到自己绞尽脑汁的想能够打动白秀秀的话,依旧还是被童年的阴影所笼罩,居然出了这般肉麻的话语,但成默很快就原谅了自己,毕竟他是真没一丁点经验,被强吻被告白的经验又毫无用处,他不服气一般的喃喃:“真情实意的你又要踢我....”
完成默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似乎在防备白秀秀一脚把他踹飞。
然而白秀秀收起了夸张的笑容,擦了擦眼睛的泪水,温柔的刮了一下成默的鼻尖,“都怪你,让我把鱼尾纹都笑出来了.....不过,有人要我宠我....还是很开心的....”
莫名的,这个瞬间成默居然产生了一种剧烈的快感,多巴胺直冲大脑,就如同一道无比复杂的数学题,被他看到了解开的曙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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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白秀秀回了星城,不过白秀秀把司机、保镖还有车都留给了成默,并帮成默约了明下午去长安交大见“秦俑之父”袁中一教授。
成默下午去了长安钟楼书店买了不少关于秦朝的书回来看,省的明见袁中一这样大拿,万一错了话出洋相。在书店买书的时候周韵又发了短信给成默,告诉他白秀秀已经离开了。
成默并没有自己早就知道了,只是了句“很好”,连一句谢谢都没有,之所以这样成默就是要慢慢的建立上下级的关系,控制周韵的思想。
关于怎么帮周韵升迁,成默还在计划,这一切都得和周韵建立比较牢固的关系之后。
这夜里,成默他们的第四队,要比其他的队早上线二十分钟,这离星期六抢出六个时的想法还遥遥无期,不过经过一晚上的磨合,今成默他们完成的比昨好一点,成默他们抢出了半个时。
之所以只比昨增加了十分钟的额度,也是因为二楼的难度比较高的原因。
星期三的下午,又是个好气,成默出门去找了袁中一教授希望能从袁中一教授哪里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长安交大离酒店并不远,往大雁塔的方向在朝西走,那边是长安的高校区,除了长安交大之外还有不少名校,比如长安政法、长安邮电、长安美术.....
不过这些学校都远不如长安交大有名气,要知道长安交大是九校联盟(9,被称为华夏常春藤盟校)之一。
因为正值上课的时候,长安交大的校园内人流颇为稠密,两行高大的广玉兰沿着校园的主干道向内延伸,经过着名的梧桐大道时,正是这条路最美的时刻,深秋的金黄营造出的绚烂与萧瑟美的让人忍不住驻足,此刻正有不少人在这条风景如画的长街拍照。
只是可惜长安交大的建筑物乏善可陈,几乎大都是八九十年代修建的留有特殊时代印记的建筑,白瓷片、前苏联风格、广场喷泉都带着浓浓的怀旧风格。
袁中一和成默约的是在钱学森图书馆他的专属阅览室里见面,八十多岁的老人还能坚持每来图书馆看书,不得不令人钦佩。
成默按照联络人发来的短信找到袁教授位于图书馆二楼的专属阅览室时,斜对着电梯的红色木门开着,成默站在门框处敲了敲打开的木门,并喊道:“您好,我找袁教授!”
穿着蓝色中山装的袁教授正坐在蓝色玻璃窗边的书桌边看书,他带着金色的老花眼镜,脸上全是深深的皱纹,手背上全是老人斑,老旧的酒红色办公桌子上摆着一个保温杯,袅袅的热气在蒸腾,阳光照在袁教授花白的头发上,闪耀出一片夺目的光....
袁教授并没有回头,但他身后站着的那名中年女子马上就转过了头,“你就是成默吧?”
成默点头道:“是!”
中年女子笑道:“我就是和你联系李姐,袁教授的耳朵不好使....听不太见,尤其是在看书的时候,你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