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叱咤风云的律政女王唐笑的首战,然而却并不是什么高大上足以写进教科书里的案子,只是一个小小的有些律师甚至不屑于去接的状告对方造谣诽谤的案子。
被告者是一名无业中年男子,靠着在网上挣一些打游戏的小订单过活,偶尔问乡下种田的父母要一点钱,有过妻子但离婚了,没有儿女。
只有两三个同样是无业游民的狐朋狗友,唐笑想了想,索性一起告了。
在自己租下来的小房子里打游戏的中年油腻男子突然接到了法院传票,整个人都是愣的。
然后没多久,他就接到了自己的几个“好兄弟”的来电。
几个人左凑右凑终于凑够了请律师的钱,唐笑拒绝了私下调解,直接上了法院。
“唐律师,你这是何必呢?”
对面律师百思不得其解,他倒不是觉得自己的委托人没有做错事儿,但凡真的没做错事儿他根本不会提出要私底下调解,直接法庭上见得了。
他只是觉得何必这么麻烦呢。
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如同他委托人这样的造谣生事者数不胜数,也有不少把事情闹大了的典型。
比如造谣出去拿快递的女性的造谣男,比如造谣外公和外孙女是情人关系的造谣男,比如偷别人主页宿舍合照照片说是自家女儿一个人10万彩礼的造谣男,比如在元老爷子(非错别字,懂得都懂)去世在网上伪装女性造谣打拳结果被抓的合称“七仙女”的七个男人,比如在网上用女性身份攻击消防员结果被抓的30岁无业男性。
但是还有更多的如同他委托人这样造谣生事却又没有闹出太大事情的人,顶多在网上举报,被管这一方面的看见了封个号,如他委托人这样的人就会安静几天然后换号继续做这种事儿。
也有对方太过较真导致事情发展到需要上法庭的程度,但是大多数都能在私下调解这一环节解决,因为说实话,大部分人就算到了法庭那一步也顶多让像他委托人这样的人写个保证书,道个歉,最多拘留个十几天。
原告方的付出和被告方的惩罚根本不成正比,所以大多数原告方都会选择拿一点赔偿和道歉然后和解。
所以他不明白,对面这个律师的当事人是怎么想的,何必弄得这么麻烦?
唐笑没有任何回答。
唐安宁会在乎金钱成本吗?
不会。
唐笑看着手中的资料证据截图之类的,心里胜券在握。
对面律师忽略了一点。
那就是其他的习惯性造谣的造谣者,一般不会如同他的委托人一样对一件事和一个人重复多次锲而不舍的造谣诽谤。
只需唐笑稍微运作,对方至少得进去一年。
三月底,造谣的中年油腻男子喜提一年零三个月的牢狱生涯,他的几个狐朋狗友各提了一份道歉书+罚款+15天的大礼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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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三月初。
年已经过完了,已经在魔都呆腻了的唐安宁带上了段景和私人飞机直达洛阳古都。
魔都是时尚和豪华的代名词,洛阳就是古风和古韵的聚集地。
三月份的洛阳还稍许寒冷,唐安宁穿着驼色的过膝毛衣长裙踩着和裙子同样颜色的羊皮小高跟踏上了这边的房产的管家唐兰开来的保姆车。
唐安宁的出行一直是同一个规格:顶级保姆车是标配,前后左右各一辆宾利护航。
段景和安静的坐在唐安宁的身边,二人没带任何行李,因为这边早就已经把二人惯用的东西准备好了。
目前唐安宁在洛阳解锁出来一个大四合院,不同于苏杭那边的园林豪宅,这边的四合院占地只有五亩左右,是个六进大院。
洛阳这边的四合院坐落于宝丰路宝丰胡同。
宝丰胡同是洛阳所有胡同巷里最古老的一个,距今已有千年历史,不过宝丰胡同也是近百年来才起的名儿。
宝丰胡同里有八个大院儿,这里以前被人称为八大王府路,只因某个以洛阳为国都的朝代有一母同胞的八个王爷感情极好,就把八个王府建在了一起,便是如今宝丰合同的八大院儿。
其中七个院儿这几百年来换了不少主人,至今为止居住时间最久的一户人家也才住了七十余年。
只有其中一个被其余七家敬称为小唐王府的院子,几百年未换过主人。
唐安宁自然就是这家的主人。
一大早,几乎除了采买以外没有人进出的“小唐王府”难得热闹了起来。
就连除了年节以外几乎不露面的女管家唐兰都脱掉了以往的素蓝色或者素黄色的长旗袍,换了一条庄重精致的紫红色旗袍上了保姆车,一路往机场去。
其余几家略微打听了,便知道了,那位小唐王府的主人家的一位千金将要在小唐王府暂住一段时间。
小唐王府并不叫这个名字,这里的四合院只有编号,没有名字,后来暂时负责这一块儿的开发商寻了个潮流,以曾经住在这里的王爷们的封号命名,比如小唐王府,官方称呼就是晋王府。
但是因为这一家的主人姓唐,且历经封建王朝到现代社会的转变屹立不倒,所以就被人称呼为小唐王府。
之所以是小唐王府,是因为这几家大多都知道苏杭那边的“唐园”才是唐王府。
之前唐王府那边传来消息,唐家有位千金入住唐园,这边就有人猜测小唐王府什么时候有人住。
这不,唐家人回来了。
唐安宁下车的时候敏锐的感觉到有不少视线悄悄的落在自己身上,因为没有感觉到恶意,所以唐安宁也丝毫不在意,抬头看了一眼四合院上题书的《唐府》二字,抬脚迈入其中。
比起苏杭的园林,洛阳这边的四合院更古典精致一些,主屋早已准备好的各种用品让唐安宁满意极了,当天晚上就拉着段景和胡来了一通。
第二天早上,段景和还沉沉的睡着,眉梢和眼角流露着恬淡的笑容。
唐安宁走出了卧室,坐在了内厅的梳妆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