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湃一直把铜锁当成一件防御武器,但自从能感应到皋家姐妹后,就对铜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通过翻阅宗内的资料,找到了一些关于这类法器的记载。
这类法器一般好几个,或者成对出现,戴的时间久了,之间能相互感应到。
比如上次皋家姐妹被飞马族围攻,李湃正好在附近,能感受到铜锁的异样,飞过去解救。
他心想:“能不能趁着飞马族数量空虚,让皋家姐妹带着狼族来救自己?”
他试着将神念放入铜锁,发出一丝求救的信号,希望她们能感应到。
天色渐明,洞外还是风平浪静。
上午,阿蓝没有找他,洞外传来激烈的响声。他连忙叫醒吕绿缕,表示该干活了。
两人合力破坏洞口的禁制,光罩摇摇欲坠。因为不用害怕发出异响,所以他们使出全力,半个时辰后,禁制就被破开了。
洞外的修士和灰狼族的妖兽战斗着,没法管他们。
两人出了洞口,看到皋家姐妹和母狼织月,被六名飞马族的金丹修士团团围住。
李湃看到这一幕,很是感动,因为灰狼族几乎被一分为二。原来驱逐织月母子的新首领带着一半人马远走他乡。
现在灰狼族只剩下一名元婴期妖修,坐镇族中,金丹期的妖修也是寥寥无几。
皋果儿感应到金锁的异常,带着姐姐,织月带着灰狼族一部分高阶妖修,前来支援。
这个山洞位于草原边缘,虽然有五位金丹期飞马把守,但是加上李湃和吕修,到可以击退他们。
随着两人加入战队,五名金丹期飞马节节败退,灰狼族的其它修士捉住了阿蓝,把她押到李湃身旁。
原来阿蓝上午,独自一人去了山洞,想找李湃继续讨论炼制傀儡的事情,半路被灰狼族截住,成了俘虏。
五名金丹期飞马见阿蓝被俘,纷纷舍命相救,就在这时,少年对母狼说:
“织月前辈,放了她吧!”
织月没有问原因,吩咐手下的人,放了阿蓝。
对于她来说,少年救了小狼,让她放一个敌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湃看了阿蓝一眼,又对皋家姐妹说了几句话,和吕修向东北方向飞去。
发生的事情都以他为中心,他走后,飞马族和灰狼族倒没有大动干戈。
皋果儿望着渐飞渐远的李湃,又看了看怔怔出神的阿蓝,咬着嘴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皋萍拉住妹妹的手,也向阿蓝看了几眼。
在李湃走时,简单向她们解释了为什么放阿蓝,以及自己要马上去化阙宗,因为宗门正在遭遇前所未有的危险。
织月在这时得知了飞马族进攻化阙宗的事,想趁此机会,收回失去的领地,于是带着部下走了。
只剩下阿蓝和五位金丹期飞马。
她不明白,李湃为什么骗她,为什么执意去化阙宗。
少年和吕修遁速全开,化为一道惊虹,向化阙宗飞去。
现在宗门被罗元宗和飞马族围攻,而且是突然袭击,恐怕危在旦夕。他想回去尽一下绵薄之力。
他对宗内的感情很浓郁,这点令他自己很吃惊。
因为在穿越前,看的网络小说主角都是杀伐果断的,他感觉自己有些“婆婆妈妈”,说不出来的异样。
他想,或许是宗内有自己培养的记名弟子,虽然资质不好,但各有特点。还有肖宏,他们一起进的化阙宗。
除此之外,还有肖宏的师傅——郭明,那次三人共饮灵酒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嗯……”
……
他若有所悟,或许这些因素正是让宗门凝聚的原因!
将来建设宗门时,或许能用到。
他拿出一个迷你竹简,用手指在上面飞舞着,写的是:
建设宗门的要点
1.让弟子产生归属感,营造良好的粪围
“唉?提笔忘字了,fen怎么写来着?”
少年自言自语,嘟嘟囔囔着。
到了化阙宗附近,吕修放出神识,嘴巴张得老大,脸拉的老长,差点现出本体。
李湃忙问怎么了,他终究是见过大世面的上仙,深吸一口气,皱着眉头说:
“恐怕我们帮不上什么忙,前面有将近二十位元婴期的修士,其中的一位,半步化神。”
“半步化神?莫非是化阙宗的掌门——良闲默?”
“可是……他不是在闭关修炼,冲击化神吗?”
“莫非……莫非他放弃进阶,前来救火?”
吕修打算回荒山了,结果已经注定,要不就是双方和解,要不就是元婴期修士之间大战一场,搞的两败俱伤。
这一切都不是他们能阻止的,吕修似乎对眼前的场面司空见惯,打了哈欠,告诉少年要回去睡觉了。
李湃是第一次经历见到这么大的场面,自然不想回去,但自己的力量太小,要是被发现,直接人间蒸发了……
一刻钟后,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前进,灵活的在化阙镇内穿梭,此时的镇民早已撤离。
最终,在离广场最近的小吃店停了下来,嗖的一声,钻了进去。
二十多名元婴修士就在宗前的广场上,他这里是最好的“吃瓜点”。
李湃戴着斗笠,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虽然能防住化神以下修士的探查,但“良掌门”是半步化神呀!
所幸,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系统应该又考试去了。
其实李湃隐隐约约的也能猜到,不会打起来,毕竟有这样一位半步化神的修士,双方实力相当,打起来对谁都没好处,只能两败俱伤。
最终的结果,会是归一宗得利,它隔岸观火,不动声色的削弱了西边两大宗门的实力。
白邃、良闲默、以及罗元宗的掌门人——罗敬,心里都一清二楚。
自良闲默放弃飞升,带着四名元婴修士助阵时,结局就已经注定了,最好的解决方法只能是就此罢手。
李湃默默观察着良掌门,留着燕尾一样的胡须,目光炯炯,显的儒雅随和。穿着黑色长袍,倒像个教书先生。
白邃心里郁结着一股怒气,它本来想趁此机会,偷袭化阙宗,来报那五百年之仇,可是现在,打下去没有意义的。
它想起了自己的爱子白令,设想经历五百年的囚禁,它应该对化阙宗恨之入骨,可结果是劝自己放弃偷袭的打算。
白令讲述了它的故事,白邃也知道,如今的化阙宗,不像以前那样对待囚禁的后代了。
爱子能从筑基进阶到金丹中期,就是最好的证明。
它在纠结,要不要退出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