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湃就此带着张纶兄妹回了极北之地。
来到第一营地,已经被阿蓝打理的井井有条。
见李湃带着两个生人回来,有些警惕的说:“他们是谁?”
说完还多看了妙音几眼。
妙音好像察觉到什么,低头沉默不语。
少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阿蓝这才了解,有些遗憾的说:
“可惜没有弄来检测资质的法器,现在你们身份特殊,是万万不能南下了。”
张纶听到此话,知道表现的机会来了,连忙回应:“这位仙子不用担心,在去极北前,我已经弄来了法器。”
说罢,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块铜镜,圆圆的,巴掌大小的一块。
然后对着阿蓝一照,映出她那绝世的容颜。
“大家看,铜镜上映照出来的都是我们的真实面目。”
“如果没有修仙资质,铜镜就会像哈哈镜一般,被映照的面目要么肥头大耳,要么骨瘦如柴。”
李湃赞叹道:“不错,是件好宝贝!”
张纶苦笑一声,说道:“少侠先别急着下结论,这件法器只能判断人适不适合修仙,无法判断修仙的资质……”
“哈哈,那没有关系,现在营地里只有我们几个修士,就算资质不佳,将来只能升到筑基中期,也是我所缺的。”李湃笑着说道。
“这个铜镜能鉴定有没有修仙资质,就叫它‘鉴资镜’吧!”
有了鉴资镜,筛选出有资质的城民就很快了。
仅仅三天时间,就将五个营地的城民的资质给筛查出来了。
一共两万城民,有修仙资质的城民为500人。
平均每40人里就有一位“修仙种子”。
“哇!爆率真的很高了!”李湃感慨道。
四人用了两天的时间,把这些有修仙资质城民的具体资质探查了一遍,下等资质420人之多。
中等资质72人,高等资质8人,没有极品资质的。
得知这个结果,四人均是感慨不已。
修仙何其艰难,下等、中等、上等、极品,像金字塔般排列。
一般来说,资质就决定他们在修炼这条道路上的远近。
下等撑死是个筑基后期的,中等撑死是个金丹中期,上等能进阶元婴,但能走多远,还要看造化和机遇。
最逆天的极品资质,修仙之路也不是一帆风顺的。虽然拥有比别人一日千里的修炼速度,进阶到元婴期还是会卡壳。
不仅这样,还要提防同门师兄弟的嫉妒,提防那些邪修大能修士,把元婴用来做丹药……
“嗯,下等资质这么多人,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至少像记名弟子那样,多了许多“基建”方面的人手。
毕竟现在还在宗门建设的早期阶段,容不得那么多的“大佛”,“寺庙”太小。
太多资质好的,谁来干这些“脏活累活”呢!
“慢着!”李湃突然想到什么,嘴角邪魅一笑。
他找到了干这些脏活累活的最佳人选——外雪,原本生活在秘境之外的雪怪。
自己拥有红眼雪怪之力,时不时的沾染几个,为自己所用。
这样既报了外雪南下入侵的仇怨,又获得了免费的劳动力,一举两得。
“阿嚏!”北山和北炫父子在北境同时打了个喷嚏,震耳欲聋。
“父亲,这些小不点雪怪不是我们的对手,再过半个月,就能将它们全部覆灭了!”北炫凶恶的说。
“没错,这些雪怪虽然也在修炼,短时间内不是我们的对手,速战速决才是最好的,不要掉以轻心。”
北山看了眼儿子,难得露出了些许笑容。
这些天来,北炫骁勇善战,数次带领外雪向山顶冲锋,冲破了一波又一波的防守。
现在离山顶不到一百米,马上就可以重新占领洞府了。
山顶,冰岩洞的北星急躁不安,虽然它依靠极品灵根和强健的体魄,加上刻苦铭心的训练,已经是金丹中期修为了,但远远不够。
因为其它内雪的进阶速度可没有它这么逆天。
大多停留在筑基期,金丹期的鲜而有之。
时间太短了,要是在给个一年半载的时间,修为攀升到跟体魄匹配的高度,这些内雪大军,定会浩浩荡荡的冲下山去。
这段时间经过北山的领导和北炫的身先士卒,外雪的士气逐渐高昂。
内雪恰恰相反,内部出现了不稳定因素,几个小首领暗中勾结,想要趁乱自立山头。
这一切在北星的预料之中,他早就暗暗的关注这些小首领,把他们的妻儿父母都留在冰岩境内,严加看管。
尔等若是发生骚乱,就将这个消息释放出,他们自然不敢乱来了。
如此一来是平定了骚乱,但这就像热气球破了个洞,处在其中的内雪时刻提心吊胆,生怕重蹈覆辙。
像是伤口已经愈合,但留下的伤疤难以消除。
再加上外面外雪的奋力攻击,内雪脑中的弦拉的更紧了。
传送出五万头雪怪,现在只剩三万多头了。
这还是北星的当机立断,带领着内雪放弃许多防御要地,及时撤到山顶上来,要不然损失比这还多。
外雪即将发动决战的消息传来,弄的山顶上的内雪惶惶不安。
虽然外雪的数量只有不到两万头,但胜在战斗经验丰富,修为大于他们。
战斗打响了,北炫像往常一样身先士卒,对山顶发起冲锋。
此时它在族内的舆论评价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勇气、耐心、真诚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
突然,就在这时,前方的雪地上突然现出一个戴着斗笠的身影。
笠沿上还有些许霜雪,显然早就潜伏在这里了,只不过没有一只雪怪发现。
他催动出红眼雪怪之力,对着最前方的北炫就是一掌。
北炫反应不迭,想挥动双臂阻挡时,却感到体内兽血沸腾,不由自主的手舞足蹈起来。
这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它的胸膛,激发出身后的雪王之力主动保护。可看到对方的红眼之力时,一动不动了。
这就是血脉压制,一种无法解释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