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只羊扔到柜台上,在刘蛮的帮助下,刘母顺着羊排骨的轮廓,将大部分羊肉给切了下来。
这只羊还是比较肥的,刘母挑着一大块比较肥的肉单独放在一边。
“这放羊的羊就是不一样,你看着羊肉多漂亮,上好的半边云,等下切了晚上涮了。”
半边云,就是半边肥肉半边瘦肉的上好羊肉。
因为肥的肉洁白如云,且占肉完整的一半,所以叫半边云。
这块肉相比其它地方的肉要要肥一点,但是很嫩。
这又是新鲜的羊肉,所以吃起来一绝。
在涮羊肉的馆子里,这都是第一个下锅开胃的。
“这个要冻嘛?”刘蛮在一旁拿着保鲜膜正在卷肉。
刚顺着排骨片下来的肉,需要叠在一起,用保鲜膜卷成一个大肉肠。
然后直接塞进冰柜里冻成硬的定型。
这样用机器片下来后是整块的大肉饼不会散开。
“这个不用冻,等会儿我用刀切,可以切的稍微厚一点。”
“还羊羊上脑这一块,也可以切厚点。”
羊上脑是羊脖子后面,脊椎两侧的肉。
顺着一块的头,肥瘦相间,这块肉带点韧性,切厚点涮起来吃很有肉感。
刘蛮需要用机器切的,细算好像也不是太多,就两根大肉肠,十来斤的样子。
片完刘蛮也觉得吃不完。
将肉拆解好后,刘蛮就洗手去了,刘母继续在厨房忙碌。
肉没冻好之前,刘蛮暂时没事,等冻好之后,就到他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洗完手后,刘蛮还是感觉身上有股羊膻味儿,还有股血腥味道。
考虑到晚点还得片肉,他干脆就没洗澡,等晚上吃完再洗算了。
不然一顿涮羊肉之后,还得重新洗。
“爸爸你身上有点臭…”
刘蛮刚走到沙发上坐下,离得最近的丫丫就闻到了刘蛮身上的羊肉味儿。
小鼻子一耸一耸的,还往外移了移。
刘蛮有些伤心:“你嫌弃我啊,我这是要给你弄好吃的,才变臭的!”
丫丫眨巴下眼睛,依旧是离的刘蛮远远的,抓起茶几上的耳钉,跑到了对面杨诺诺那里蹲下。
“我耳朵不能沾水,不能洗头洗澡,所以才离你远远的。”
看看这借口找的,有理有据的,真像那么回事儿。
“哈哈哈哈!呕…蛮子你这会儿离我也远一点,味道确实有点大了。”
原本她不孕吐的,这会儿闻到刘蛮身上的那个血腥味,她也有点反胃。
尤其是刚才笑的时候,那味道直冲的满嘴都是。
被两个人都嫌弃,刘蛮摊手,跑到楼上阳台晒太阳去了。
现在嫌弃他,等晚上吃肉的时候有本事接着嫌弃!
一个个这都还没端碗呢就开始骂厨子了…
等了差不多四个小时后,肉终于是冻好了,刘蛮脱下外套,抡起膀子就开始咔咔片肉。
一片片肉薄如蝉翼,片下来就成了羊肉卷,足足装了十几个大盘子,看着差不多了,这才停下。
剩下的又包上保鲜膜塞进了冰箱,等那天涮火锅的时候可以继续片。
这么多肉,今天晚上注定要羊肉自由了。
等刘父下班回来后,刘蛮就给李彦希打电话发消息,让他们可以过来了。
刘母准备了两个铜锅,人有点多,一个铜锅会很不方便。
“都别客气啊,我买了一整只羊回来的,这都是他们山里放羊的羊,肉很好的。”
“先涮这个肥的,放心一点不腻。”
“谢谢阿姨,阿姨辛苦了,弄这么大一桌子怪不好意思的。”
“有啥不好意思的,都别客气,敞开了吃,这边还准备了调料,众口难调,你们自己调碟子。”
刘蛮站起身,端着一盘子肉直接倒进了铜锅里。
瞬间鲜红的肉变成灰白色。
刘母拿着一双长筷子,将倒进去的肉涮散开。
涮羊肉主要就是一个涮字,因为肉切的很薄,所以滚烫的水基本上一烫就熟了。
煮的久了反而会煮太老,煮的散开。
刘蛮夹起一大块子肉,先放进了旁边杨诺诺的盘子里:“涮羊肉要大口吃才香,这样的刚好,滚一下蘸料就行。”
铜锅里没有做锅底的,是用的清水,涮出来羊肉原汁原味,所以需要料碟调味。
给杨诺诺夹完,刘蛮又给丫丫和刘悦悦夹了一筷子,教着两个小丫头怎么吃。
刘悦悦来家里玩,因为要吃涮羊肉,就没让她回去,晚上也是直接留这边跟丫丫睡。
明天了一起送去学校上学。
一大口羊肉进嘴里,油润油润的,但是一点也不腻,甚至没有太多油汁的感觉。
秋冬两季最适合吃涮羊肉,滋补有味儿,吃完身上暖烘烘的。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全都是吃的饱饱的。
刘父不出预料的又喝多了。
抿着小酒,吃着羊肉,很容易上头。
………
在陕南玩了好几天,李彦希他们也是尽兴了,准备转站又回魔都,这次去的是莫汪海家里。
莫汪海怕回家说不开,所以还拉上了李彦希。
这段时间里,李彦希还是没把真相告诉莫汪海。
也不知道这次回去,到底会是个什么情况。
等把几人送上飞机后,刘蛮和杨诺诺又过上了养胎的日子。
挺难熬的,时常感觉无聊。
现在杨诺诺肚子越来越大,行动起来也是越来越不方便。
现在胎动也是开始频繁了。
“蛮子快过来扶我一把,这俩家伙好像在我肚子里打架呢。”
杨诺诺有些难受的弓着腰扶着楼梯扶手。
肚子里两个小家伙越来越不老实,动作一大她有时候还感觉疼。
就跟有东西在肚子里乱动一样,感觉非常清晰。
“来了!”刘蛮跑过去扶着杨诺诺坐在台阶上,表情有些担心。
“怎么样了?是不是不舒服?”
杨诺诺缓了缓,抓起刘蛮的手放在了自己小腹上:“你自己摸,我感觉他俩在里面干仗呢…”
那小手小脚可有力气了。
你一拳我一脚的,就杨诺诺感觉最遭罪。
隔着肚皮,刘蛮都能感觉到里面有东西在动,甚至还感觉到有东西在踢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