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伯你心情不好?”
无忧散人黑着脸随手扔给世侄女一颗白色丹药。
蒋小迁撇了撇嘴一口吞下。
“六年了,仙脉也修复了八成,怎么就运转不了灵力呢?”
某人低下了头,他能说他不会吗……要不是问了楼里的姐妹,丹田在哪他都不知道……
“世伯莫急,等完全好了,自然能行了。”如果问一句怎么运转,马甲是不是就掉了……
“只能等等了,世侄女你莫要挂心!”
“我不急!”
“那个畜生今日大婚……”
无忧散人话锋突转害得蒋小迁损失了大把的黄符。
“我不想听!换个话题!”蒋小迁飞快跑到床边横扫幔帐里贴的黄符。
“之前忙着给你修复仙脉,一直没问你,这残魂是怎么回事?”
“您看到了?”
“你胸口出现一团黑气。”
蒋小迁低头看了一眼,一马平川,看来也不是谁都能看见的。
“多半是族人的。”
这也说的过去,无忧散人点点头。
“这些黄符是难得的上品,不要弄坏了。”
蒋小迁把黄符小心的放进里怀,自己还是有几分运气的,随意抓个道长就是高手。
随着仙脉的修复,蒋小迁逐渐有了奇异的感觉,身体轻盈,像似走着走着就能飘起来,身体上的疤痕快速消失,肌肤如白玉般无暇,他迷上了照镜子,镜中的少女柳叶弯眉,丹凤眼俏丽多姿,一张樱粉色的红唇如涂了蜜般晶莹闪亮,这要是亲上一下不得甜死......
君君姑娘又沉迷于自己的盛世美颜不可自拔了......
燥热的夏夜突然雷声阵阵,怒吼的狂风卷着能卷起的一切撞击在木楼上,位于五楼的蒋小迁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这是有妖怪在渡劫吗?”蒋小迁随意的说了一句,这在他生前是很流行的一句,天气恶劣的时候总会有人这么说。
无忧散人苦着一张脸走到窗前,微凉的风从缝隙吹进来,若没有鬼哭狼嚎的声音还是很舒服的。
“这是化神期的雷劫!”
“啊?”蒋小迁也走到窗边,透过缝隙向外看,模糊中能看见遥远的天边有电光闪闪,还真是有人在渡劫。
“不是三大宗门的老祖,那是何方神圣呢?”
蒋小迁兴奋的看着密密麻麻的劫雷,他有信心这就是他家老鬼!
异常的天气持续了三天三夜,武兴城安静了三天三夜,除了有灵力的大能谁也不敢出门。
第四日天光大亮,湛蓝的天空被洗涤的纤尘不染,蓝的格外透彻。
“世侄女你在看什么?这几天你一直趴在窗边。”无忧散人顺着蒋小迁的视线向远处看,看见一片灰扑扑的土地和一点黑黢黢的林子。
“我的故人要来了!”
“那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这里不好吗?”好几个美女伺候,他就没有一点乐不思蜀?
无忧散人轻咳了两声,“身为一名修士怎么能一直迷恋凡尘!我追求的是无上大道!”
“好!那一日三餐还是吃丹药吧!吃饭浪费时间!”
“不行!偶尔迷恋一下也未尝不可!”
君君姑娘笑了笑继续托着香腮看向密林那边,等老鬼出山他们就能傲视整个仙界了,元婴期的太上老祖算个什么东西。
身穿各色仙门弟子服的男人们涌入花街,让沉寂了三日的街巷异常热闹。
三名擎天宗的弟子趾高气昂的走进望花楼。
“你去把老鸨叫来!”男子随意扯过一名姑娘的手臂,全然没有仙门弟子的儒雅风度。
“几位小仙长找奴家?”春娘甩着帕子,扭着浑圆的屁股分开人群走到三人面前。
“叫漪溪家的贱货过来伺候哥几个!”
春娘皱了皱眉头,拿着帕子的手不由握成了拳,片刻后她又笑逐颜开的摆了摆手。
“小仙长!君君姑娘不方便,给您换个怎么样?我们望春楼的花魁潇潇姑娘可是艳冠花街!”
“你是耳朵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男子上前抓住了春娘的领口,圆润的身体被提了起来,她奋力挣扎,一张脸憋成了茄子色。
“我们是来找乐子的,不要惹事!”
“是啊!师兄,她背后有人的!”
男子还算听劝,撇了撇嘴松开了手,春娘瘫软在了地上,刚走进来的几个平民见这架势直接掉头走了。
“妈妈!”两个姑娘费力的把春娘扶了起来。
春娘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又理了理领口,才冷眼看向三人。
“君君姑娘是我们城主府公子的心头好,她不接待其他人。”
“哈哈,城主的儿子?我记得他是飘渺宗的外门弟子。”
“嗯,难得他还是个风流人物啊!”
“怪不得只是个外门弟子,心思都在女人身上。”
三人旁若无人的大笑了起来。
春娘对身边的姑娘点了点头,后者了然的缓缓退入人群中。
君君姑娘和无忧散人正趴着四楼的栏杆上向下看,自从仙脉有了反应他的视力也得到了惊人提升,三个男子挤眉弄眼的样子全部尽收眼底。
“怎么来了这么多仙门弟子。”
“来沐浴甘霖,化神雷劫后的甘霖对他们来说比任何丹药都要大补,若不是你运转不了灵力,我早就带你过去了。”
“世伯你能打过他们吗?”
“你拿我和他们比?”无忧散人的自尊心遭受万点暴击,“他们只是小小内门弟子。”
“好了好了,我就是问问,您别激动!”蒋小迁敷衍的拍了拍散人的手臂,人家小弟子也是正规军,世伯你充其量只是个野路子。
无忧散人明显没被哄好,抱着双臂背过了身去。
蒋小迁想哄他也没时间了,传话的姑娘提着裙子跑了过来。
“大人!有人找事,您先躲起来。”
“春娘能应付过来吗?”
“我们望花楼背后的主子不好惹,大人您放心。”姑娘说完又下了楼。
“你先回房吧!别浪费别人的好意。”
“世伯,隐在暗处的人还在吗?”
“自从我来之后就没再出现了。”
“既然人家给了一分善意,我们也应该还一分。”